互相嘲讽一番后,两人迅速切回正题,“他碰过的书你们翻过没?”
“还用你说?”
松田阵平单手插兜背靠墙,嗓音始终低低的,“宿舍被入室盗窃后,我和hagi为了找到线索就差把地皮掀起来了。”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目前松田阵平手上证明“哥哥”来过的证据只有两人共同的记忆和那部老旧的摄像机。
“摄像机是十多年前许多家庭都会用的入门款,现在早已停厂。”
松田阵平仰头望着天花板的白炽灯,隔着层墨镜,让他眼前的光线总是暗一个度,“摄像机也被我全部拆解过,并未有特殊的地方。”
“硬要说的话,它没有内存卡。”
十多年前技术远没有现在先进,无法联网的家庭式摄像机需要插入内存卡才能使用。
没有内存卡的情况下,它顶多就能存一两个视频。
起初他们都以为黑衣组织是害怕自己的卧底暴露才来找摄像机的。
然而如今知道内鬼早已在五年前死亡,那么摄像机一定有另外的意义。
“内存卡……”安室透头脑风暴,指甲盖大小的内存卡能被藏哪里?还是被带走了?
“哥哥”就不怕自己找不到吗?
“……”依对方的天赋,或许真的不怕。
“我这边的信息就这么多。”
松田阵平看向远处朝他招手示意的爆处班成员,“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交代……安室透懒得跟他计较用词,“关于‘哥哥’的,没有。”
“哼。”
松田阵平就知道他会是这种德性,毕竟安室透一直叮嘱让他不要掺和进组织的事里。
“我现在要忙,给你时间思考一下,挂了。”
安室透:“……”
被挂断电话的男人放下手机,开始整理目前收集到的情报。
已知五年多前弥尔顿达芙不知用什么方法揪出了日本公安派出的全部卧底,其他国家谍报机构的卧底是否有被发现暂时未知。
组织里的卧底被全部拔除后,“哥哥”带着存有证据的摄像机出逃,后续离奇消失,疑似被组织抓回。
消失当天,组织犯罪对策部的内鬼心脏病发死亡。
这让安室透很难不去怀疑内鬼就是被“哥哥”杀死的。
想到松田阵平所描述的“哥哥”的能力,安室透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想。
如果弥尔顿达芙也有这样的能力呢?
不然无法解释他是如何在同时间内一下子找到全部卧底的。
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和hiro目前还挺幸运,至今都没碰见过弥尔顿达芙,否则不就直接暴露了?
安室透看眼时间,重新启动车辆,往公寓的方向驶去。
相同能力的人会这么恰好待在一个组织里吗?
看来关于弥尔顿达芙的事要再计划一下,正好过几天他要去见贝尔摩德……
“都快半年了,弥尔顿到底在哪?”
组织某处基地,一个红发男人反身坐在椅子上,嘴里喋喋不休地抱怨,“他是背着我偷偷去度假了吗?”
“我不管!我也要假期!”
“安静。”
琴酒被吵得脑仁疼,不耐烦道:“威雀,做好你份内的事就行,弥尔顿用不着你管。”
威雀不满,“琴酒老大,你偏心就直说,遮遮掩掩像什么样子。”
琴酒:。
“今天在米花酒店布置完炸弹后,你为什么突然从大门走?”
“我还不能走大门了?”
威雀不可置信,红色的眼眸都睁圆几分,“组织现在已经对员工压榨到这种份上了吗?难怪弥尔顿成天想着要辞职!”
琴酒没理他的吵闹,一言不发地掏出一个不到巴掌大的仪器,对准威雀左耳。
仪器发出“滴”的一声响。
见银发杀手的动作,威雀猛然沉下脸站起身,英意混血面容俊美的男人身高直逼一米九,与琴酒的身型相差无几。
“琴酒,你这是什么意思?格拉帕半年前就死了!”
格拉帕是与威雀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两人从小一起在组织长大,隶属行动组。
对方还在时,威雀与格拉帕最喜欢在组织成员面前玩交换游戏。
迄今为止除了弥尔顿达芙外无人可以不靠外力区分出两人。
为了方便,组织分别往他们的左右耳里埋了一个信号器。
半年前,格拉帕与CIA的卧底一同葬身火海,死无全尸。
面对压迫感十足的红发男人,琴酒淡然点燃一根烟,升起的烟雾模糊了他森绿色的眼眸。
琴酒不与他争辩,转而提起另一件事,“任务过程中,你在监控里消失了一分钟。”
“哈?”
威雀以指为梳将额前碍事的碎发拨到脑后,压抑着怒火,“你不会以为走出酒店大门的人是格拉帕吧?”
“如果真是这样,我肯定比你更希望它是事实!”
红发男人上前一步欲要抓住银发杀手的领口,被后者躲过,“躲什么?来打一架!看你不爽很久了!”
琴酒用伯/莱/塔抵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