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在那云集了各州顶尖天骄的小西天极境内,余下最后迟迟未动的那个男人终于动了。
只见他默然无言的弯腰,单手从地上拎起了几乎要被遗忘的天骄豕褚。
魔豕一脉的年轻至尊,此时几乎是鼻歪眼斜,凄凉狼狈,连异于人族的巨大手骨都断成了数截,可这还远不是最致命的。
因为最致命的,还在后头。
“打从来到大西域为止,我还没有真正意义上赶尽杀绝过……但今天也不是不能试一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还是什么返祖血脉、千古无人可出其右的中兴之子,对吧?”
一句话,问的刁钻而锋利,行事作风丝毫不给对方留退路。
眼神阴郁而沉淡的血魔老祖,此时一手扣着豕褚的脸庞,他只是略微用力,就几乎要当众捏碎这位天骄的颅骨!
这一幕令外界无数人咋舌不已,因为很明显,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止步于此,他只是选择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外头的魔豕古族一脉:之所以让别人先走自己等到最后再动身,是因为这小西天内人少了,地方全都空出来了,他也就方便放血杀猪了,此外就是……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这件事的主动权什么时候到你们手上了?’
无异于是在正面硬刚的血魔老祖,当面告诉了外界的魔豕古族这一点!
果不其然的,小西天外的魔豕古族一脉,不少人眼看着他们族中千万年才出一位近乎返祖的年轻圣人王,几乎瞠目欲裂,被牢牢的抓住了命脉,那不世出的魔豕一脉大能更是没料到对方还敢反过来威胁他们,一瞬震怒,恐怖威压如实质化的惶惶天威,压得整个小西天外都在颤栗!
有那么一瞬,不属于这大西域的古族凰羽凭空浮现,这尊魔豕大能甚至都想动用那位存在给他的东西撕开空间,入小西天杀这凶徒了。
但最后,这尊魔豕大能还是生生的按捺了下来。
因为小西天境内,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无动于衷,只是手上略微用力,年轻圣人王豕褚的颧骨就如纸糊一般被捏碎,这让外面的人不敢再动了。
可以说,只要外面的魔豕一脉没法在瞬息之间闯入小西天秒杀他这个人族魔主,那么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魔豕一脉的天才一定是先死的那个!
然后也可能闯入小西天的魔豕一脉,今天最少也要覆灭大半在这小西天内。
“大能……?”
徒手拎着体型庞大憨重如一座小山的异族巨头,潘元看着外界那些投鼠忌器的古族大能,不知为何难得的有些想笑,“还真是些大人物……”
他就不一样了,他不过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但唯独只有这条西天之路,他今天要走,谁也拦不住。
刻不刻名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在此留名,后面的路才会对他敞开,他有必须要去找的人。
方才外界那魔豕一脉,有一股很微妙的气息,敏锐的狗鼻子告诉潘元,那是一种他似曾相识的味道,清幽而神秘,若有若无,与魔豕一脉身上那离不开的腥臭臊味大相庭径,很明显这不惜破坏小西天规则也要抹杀他而来的魔豕一脉背后,有着什么人的默许或是支持。
那么,会是谁呢?
这个问题他心中早有猜测,因为有充足理由阻挠他的,就只有所行大道与他完全相反的那个人罢了。
摇光,或者说是并不属于人族大域,甚至不属于这大西域的古凰女,那个自打西岭开始就神秘无比的女人。
“这条路,你且试一试……拦不拦得下我,那幕后黑手,你也尽管试一试,看你护不护得住!”
这一日,这个眼角有着三道疤的可怕男人,单手拖着魔豕异族的年轻至尊,当着外界无数人的面,一步步走上了登天长阶。
魔豕一脉的大能眼睁睁的看着,几次生出杀意,却又都压了下去,到最后也不敢出手。
在场那些压制着各方人族修士的魔豕族人,也大都松手了,心有忌惮,不敢再动手……毕竟谁能想到,那人族暴徒竟丧心病狂到这般地步,别说是受他们的要挟了,小西天秘境跟前甚至就连要与他们商榷的意思也没有,就只给了他们一个无异于是两败俱伤般的答案。
动手血洗全场,然后就来赌赌看他在干掉豕褚之后,仅凭他一个人,还能再做掉他们魔豕一脉多少人?
他要一个人,搏掉他们魔豕一脉万年族运!
很明显,魔豕一脉这次不敢赌了。
小西天极境,长长的登天路后,便是终于向这大西域半敞开的雄伟宫殿,这里头遍布各种大道纹路,空间庞大,浩渺无比。
然而就在这大门外,却有人早已等候多时。
鼻青脸肿的北地枪王倚坐在一处石墩上抱着枪,布衣剑仙亦站在那处看着宫闱上的‘西天’二字似在思索什么,看起来好像都早已预料到了些什么,在这里等很久了……平时相互坑害,但在这种留名西天的时候,却已然没了相争的必要,毕竟留名之位又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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