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卿更是趴在地上,把脑袋埋得低低的,大气也不敢喘。
凡涉及田亩粮税和家,还有那些官员的官途和身家性命,这种,历朝历代发生的只多不少。
什火烧钦差,火烧粮仓,不下狠手,难道还坐朝廷钦差上门,全家满门抄斩吗?
见陈谦和钱璐都被皇帝骂的不看吱声,梅季咬牙抬头道:“陛下,此干系重大,淮州清田一阻力大,淮州不负担这全国近半数粮税,而且科举读书人一半淮州。”
“臣提议,不如从计议,缓缓图之……”
一旁的瑾亲王和怀王,还有吏部尚书厉秋雨,以及一众天子近臣,都拿一副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这些人只怕是还没被陛下整治过,还没体会过什叫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这些年,陛下所有的政令,哪一次因阻力大就“暂缓执行”过?
那些深皇帝厉害的大臣在心里纷纷摇头,一旦把皇帝惹怒,别说从计议,怕不是要马上计议,狠狠计议!
“陛下。”冷眼旁观许久的喻行舟终于声道,“此还是交给臣来办吧。”
他坐在师椅上,放下茶盏,慢条斯理道:“越是阻力大,越要从重从严,杀鸡儆猴才是,否则的话,只怕有些宵小之辈,还以朝廷还是几年前那个懦弱无能的朝廷呢。”
摄政大人一番杀气腾腾的话,落在几个淮州官员耳边,不啻于一道惊雷,听的人心惊胆战。
这位狠角色要亲手,他淮州还能有几个好日子过啊……
※※※
深夜,凤鸣宫。
宫外一条冷僻的小道一角,一个披着头蓬的监瞧着四下无人,压低嗓音再三确认:“这种可不能乱说,你真的看清?”
他面前一个小宫女抖抖索索埋着头,声音细如蚊呐:“奴婢昨夜起夜,碰巧走到凤鸣宫附近,看附近无人,本打算蹲在花丛里方便一下,没想到……”
“竟然看见一个男子模样的身影,悄悄从凤鸣宫去,那人仿佛是摄、摄政大人,我曾见过他,应当不会认错。”
“其实,从贵妃娘娘入宫以来,凤鸣宫一直都很古怪,贵妃深居简,从来不在白天现,也有不少似是而非的传言。”
“只不过这个宫的宫人口风很紧,打探不什来,若非我不小心刚好撞见,谁敢多说什。”
监厉声道:“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你别忘你在淮州的家人,都在咱家手里,你要是一个字说谎,全家都要死!”
小宫女噗通一下跪下来:“奴婢发誓绝对没有半句虚言!”
“这几天你要盯着凤鸣宫,不要叫宫里人起疑心,懂吗?一旦有消息立刻来报!”
这个惊天大秘密辗转传到督查室梅季耳朵里,他立刻叫来钱璐和陈谦两人商议。
两人震惊,俱是大喜:“没想到啊,原来你曾说的把柄,竟然是这大一个把柄!贵妃竟然疑似私通当朝摄政?!”
“我说怎奇怪,那日御史弹劾贵妃,陛下还没开口呢,反而是喻行舟大怒,把人狠狠骂一顿。原来是因有奸情!”
“妙啊,这要是戳穿,陛下还会护着一个给他戴绿帽子的贵妃,和一个宠信的权臣吗?”
“闹这种丑闻,我看喻行舟还如何能追查淮州的,说不定皇帝盛怒之下,直接砍他的脑袋呢!”
※※※
御书房。
彼时,萧青冥正在和瑾亲王几人商议淮州一,书盛忽而急匆匆小跑来,附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陛下,不好,宫外不怎竟然传一些不三不四的流言,说什贵妃娘娘行不检……”
萧青冥手里朱笔一顿,眯眯眼:“哦?”
书盛生怕惹恼陛下,急急道:“陛下切勿烦扰,红衣卫指挥使莫大人已经带人去彻查此。不过,还有一件……”
书盛支支吾吾,面色涨得通红,简直不该如何是好。
“陛下,这件您听千万莫要生气,伤龙体,可能只是一些碎嘴子捕风捉影,兴风作浪,当不得数。”
萧青冥放下笔,不想到什,冷笑道:“直管说。”
书盛朝身监使个眼神,便在此刻,一个小宫女被人带来,连头也不敢抬,跪倒在地,结结巴巴道:“陛、陛下,奴婢要、告发喻贵妃——与摄政大人私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此言一,满场皆惊!
瑾亲王和怀王震惊地瞪大双眼,其他大臣深恨怎就生一双耳朵,居然听到这种宫闱丑闻,会不会被陛下灭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