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年春初一,暖阳温和的打落在潇山。
一股幽幽的清风迎山拂来,席卷那披在山林中的雾沙,在那阳光的铺散下,将整座天云峰添了灿烂绚丽的色彩。
鲜于枫与那乌粟灵儿早在四更天时,就已背靠着背坐着,不知不觉中已是熟睡了起来。
即便红日撒下一抹晕红也未能将他们苏醒开来。
“少门主,灵夫人…。”
忽地,耳畔传来熟悉之声,立马被惊醒。
“非一!”
乌粟灵儿睡意朦胧的睁开双眼,回头向她看了一眼而落下。
顿时,又与鲜于枫相互对视而略微感觉到尴尬。
显然,非一并不知他们已是和离,一开口,当是使得乌粟灵儿与那鲜于枫显得很不自然。
可瞧得非一显露出十分着急的样子,乌粟灵儿并没有与她多说些什么,而是又急切的问道。
“见你如此慌张,可是出了事情?”
“是,是殿下!”
“小景?”
“是的,殿下回宫,本是想要讨个说法,硕王子却将殿下软禁了起来,又是重兵把守,凭我一己之力根本无法进去。
平日里,殿下面对朝堂的官员并未经常走动,如今又牵涉到终极门,大多为了自保,更是无人替他话,迫于无奈,只好找少门主您,来帮这忙。”
非一落下话语,鲜于枫与那乌粟灵儿自是知晓了她的来意,有着往日的交情,又怎么能置鲜于景不顾。
此番乌粟灵儿才明白,若紫冥青并未出现,去一趟王宫,救走景殿下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而今,紫冥青已是开始在体内蔓延,使得根本无法自由的施展玄法,想来此事定是阻止有去王宫之意。
其中寓意何为?
心里并不清楚,却又生了疑虑。
经一番探讨之后,最后决定闯一闯万临城,在玄见的帮助之下,进行了乔装打扮混进了城中。
一入北城,青石路,街道行人稀疏,鲜于枫等人进城的架势却是显得十分亮眼。
顿时,一些身披黑衣人士从四面八方迅速的围了过来,对他们进行围攻。
似乎早已知晓,就等他们自己自动落网罢了。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这般阵仗吓得街道的百姓慌忙而躲了起来。
箩筐瓢盆担子茶棚的,轰隆隆的碎声响,一场硬仗在这安静的北市街突然展开。
哐当哐当......
刀光剑影,剑气横穿交织,强大的力场波及到了周边的房屋。
还能听见青瓦碎裂之声,偏房倒塌之声,黑衣人惨叫之声,附近的百姓听得身子直发抖,唇齿间发出了颤音。
唯一一位不会功夫的雪玉,玄见为了护着她,不慎被黑衣人刺伤了左肩。
而这桃果刚学好的功夫,经验不足之下,也略微受了些轻伤,倒是并无大碍。
瞧那玄见的一举一动,心里的伤心已经漫过了伤势。
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随在乌粟灵儿的身边。
而她受到玄法限制,鲜于枫到是一直护佑着她,有着华衣娘子童湘琦的帮衬,黑衣人士并未伤及到他们。
一场搏斗,却成了各自揣摩心思的事件。
经过这场对决之后,黑衣人士死伤过半,眼瞅着毫无胜算之下,剩下的也就落荒而逃。
从他们拔剑的招数来看,黑人人士并非墨羽人,乌粟灵儿甚是肯定。
这一场战斗之声又迅速的引来了巡视的护城卫,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鲜于枫领着他们去了一处隐蔽的别苑,位于北市街五巷最里面的松子屋。
“此处乃是我个人私底下的宅院,知晓这别苑的也只有剑风兄弟二人。
如今剑声不明不白的离去,剑风留在白水涧,这儿也没什么人知晓,目前来说,还是相对安全。”
鲜于枫等人到了院门前,还瞧着有一棵年久的老松,一边进入院子环顾四周,一边向大家道了一番话。
说起剑声之时,神色显得有些暗伤,接着又说起了这院子因老松而得名。
进入院子穿过一条数丈长的绿茵架子,到了主院。
花草清香怡人,环境优雅整洁,一看便知有人定期打理。
大家的目光都在横扫四周,屋中散发出淡淡的檀香,欣赏着古玩,水墨丹青。
“玄公子,来,坐在这儿。”
雪玉温柔清甜的声音,令鲜于枫
才想起玄见已负剑伤,随后移步去了内室,亲自去取了备好的创伤散。
这般举动,可不像是一个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少门主的做派。
许是突遭家变,埋没掉了那一颗高高在的锐气,可在乌粟灵儿看来,他不过是恢复了本性罢了。
虽说大家心里都已不在责怪对方,但是明面都未曾像此前那般随意,说起话来彼此间客客气气的。
经过北市街一事,令非一对乌粟灵儿与那童湘琦感到甚是好奇,疑惑之下悄悄的问了桃果。
然,桃果看她如今也是狼狈的样子,以往的争执也没去深究,将一些事情暗自告知于她。
却只字未提玄乌国公主身份一事,其余能知晓的一并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