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流金茶不仅收到了营业款四十个紫晶币,还收到预付款两百四十个紫晶币。
买茶园的本钱已经赚回来了。再想到以后每卖出一盒茶,净利润都超过三个紫晶币,熊掌柜就心里乐得直冒泡。
熊掌柜笑眯眯地对艾雅道:“刘小姐,您可真是厉害!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还从没想过能这么干的,我在您跟前简直就像个生瓜蛋子。”
“您客气了!要不是有您的宝地,这茶也卖不了这么好。”艾雅谦虚道。心想,这可是中西方经营者的智慧结晶啊,不厉害才怪了。
“茶园里今天送了一百斤茶芽来,我检查过了,都是按您的要求,一芽一叶。但常宁说,恐怕今年茶园只能出这么多春茶了。”熊掌柜有些担心,毕竟他们的茶园小,而且今年没好好打理,出茶率眼看要赶不上购买量了,这可是眼睁睁看着有钱却赚不到啊。
“没事,产量小有产量小的卖法。”艾雅之前提出的限购其实也是考虑到了这方面的问题。
“现在我们预订出去六十盒茶叶,如果按目前的制茶速度,要三个月才能做完。那嫩芽可放不住,您看有没有办法加快速度呢?”熊掌柜问。
制茶现在就艾雅一个人,可以说掌握了流金茶的核心技术,艾雅看了看熊掌柜,不确定他是真担心茶叶放坏还是想觊觎制茶技术,想了想才道:“放心,我来解决。您这边帮忙看好茶园,抓紧时间补种些茶树,记得新树老树要分开,而且一定要禁止闲杂人等进入茶园,防止有人搞破坏。”
“谨遵您的命令。”熊掌柜连忙点头应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开始做生意了,艾雅身上原来的那点孩子气似乎渐渐消失,熊掌柜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再把面前的人当作一个小姑娘来哄,而是应该当作老板来尊敬了。
艾雅猜测得没错,当流金茶火了之后,各种针对性的手段便开始层出不穷。先是有人买通劳工,想趁补种茶树的机会,用新茶树偷换老茶树,接着是有人想破环茶树的土壤,还有人想偷偷买通常宁,私下供给他们一些茶叶。还好熊掌柜早做好了应对方案,把这些小伎俩都扼杀在萌芽状态。
“我听说还有人想偷您的那只魔宠,让它帮着再去找风水宝地,您可得当心些!”熊掌柜偷偷告诉艾雅有人在打她那只鸡的主意。
“啊,您说阿花啊,放心,他们找不到它的。”艾雅露出谜之微笑。
那只鸡早已经下肚了,连鸡骨头都埋进土里做肥料了,找得到才是怪事,呵呵。
艾雅这边又是制茶又是斗智斗勇,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而破晓在百花谷里,却是第一次感觉到妥妥的寂寞。
山谷怎么这么静呢?以前他听见风吹过的声音,只觉得心情平静安详,现在他却竖着耳朵在风里找其他的声音。有时鸟叫的大声一点,他会觉得是不是被人走过惊动了有时蝴蝶飞得急一点,他会觉得是不是有人在拿着网子扑它有时树叶哗哗响,他会觉得是不是有人正穿花拂柳走过来。总之,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撩动他的心绪。
他白天不敢练功,因为静不下心,只能找些其他事做做。
有时他画画,画树画鸟画山画水,可不管画什么,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他在树下边加了个人,只淡淡地勾勒两笔,背影,看不出男女。他在山水间也画两个人,似乎在钓鱼,又像在煮茶,像是在对望,又像在自得其乐。人物的面孔和表情都是模糊的。
有时他钓鱼,拿着鱼竿静静坐着。鱼似乎也知道他寂寞,一条接一条的上钩,可他钓上来又放回去。他一个人,哪吃得了这么多呢?
有时他品茶,他还是更喜欢茶饼,因为可以让他用很长的时间去把茶饼捣碎,而捣茶的时候他可以专注于捣茶,不去想什么其他问题。但有时他也会把艾雅留给他的茶叶拿出来泡,闻着茶香想:她说好天晴就来的,天都晴了好几天,她怎么还没来?
“你说,她是不是生病了?”破晓睡不着,天不亮就摸着旁边趴着的泰格问,“那天走的时候,她好像淋了雨。唉,我怎么就没给她带把伞呢。”
泰格被摸得很舒服,像小猫似的躺着,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似乎在说,那点雨根本淋不坏她,又像是根本不在意艾雅来或不来。
“你这家伙,有吃有玩就不管她了吗?她可是你的主人。”破晓替艾雅拍了它两下。
泰格晃晃头,换个姿势继续躺着。
“你”破晓摇头,“要不你下山看看她?”
“啊呜。”泰格叫了一声。
“我自己不能去呀,我眼睛看不见,遇见人很尴尬的。而且师傅让我留下看家,所以我不能走远。”破晓像是在对它解释,又像在对自己解释。
泰格懒洋洋地站了起来,慢吞吞地向外走。
“你别急呀,天亮了再去吧,别遇见什么坏人了。”破晓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拦着它道,“别说是我让你去的啊。”
泰格用看傻瓜的眼神看他:您觉得我能怎么告诉她呢?我还不会说话呢!
破晓先是收拾了一些自己种的蔬菜和自己钓的鱼,放在篓子里挂在泰格背上,想了想又拿了下来。“等她好了,我做给她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