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雅吓得往后一跳,想着是不是王掌柜顾忌货物所以自己轰开了库房,可尸体又是怎么回事?而且,那不正是王掌柜吗?
“善儿呢?”一名黑衣女子从大洞里冲了进来,听声音是崇婶。
“在我空间里!”艾雅叫道。
“跟我走!”崇婶扭头放出一道冲击波,击飞了目光所及处的所有人。
好猛!艾雅不禁咋舌,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亲切温柔、未语先笑的崇婶吗?看来这些人抓了崇善,真是触了她的逆鳞了。
崇婶带着艾雅一路冲了出去,没人敢真正拦他们。可他们快冲进山林时,却被一群官兵拦住了去路。为首的锦衣官兵叫道:“把孩子留下!”
“为什么要抓孩子?”崇婶问。
“我们怀疑她是叛将秦浩然的孩子秦宝儿。”为首那锦衣人道。
“你们认错了,他是我的儿子,叫崇善。镇上的一个恶霸想逼我做妾,就抓了他胁迫我,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想先进山避一避,我看您是个好人,求求您放我们走吧。”崇婶迅速变回那个温柔得有些柔弱的女子。
锦衣人皱皱眉头。艾雅此时易了容,是个黑瘦小子,和通缉令上的画像完全不像。他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对艾雅道:“你,过来写下自己的名字。”
艾雅愣了愣,心想一定有诈,便摇头道:“我不会写字。”
“那就过来按个手印。”
签名?按手印?艾雅突然知道刘叔叔是怎么暴露的了,当初刘叔叔和李大姐签了一份独家销售合同,上面签的是假名,一定是被李大姐为了验明正身,找了什么法宝鉴定,然后就发现刘叔叔原来是通缉犯了。李大姐把消息透露给了王掌柜,王掌柜报了官,想着崇婶这样就没有倚靠了,他只要把崇善抓来,崇婶就得乖乖听话。没想到崇婶是个高级武者,根本不需要什么倚靠,听说孩子被抓,直接就把他秒了。
这手印显然不能按啊,可怎么拒绝呢?
宝儿的身份一暴露,崇婶必定要受牵连,怎么办?艾雅一边在脑子里飞快地想辙,一边拖着脚慢吞吞地向锦衣人走去。
“你先跑,我拖住他们!”崇婶发现艾雅神情有异,马上明白其中必有问题,如龙卷风般从艾雅身边冲过,又是一扬手,将艾雅甩向包围圈外。
“不!”艾雅不愿意再次逃跑,她要和崇婶一起战斗。锦衣人同时也甩出一条铁索,缠住她的脚往回拉。艾雅一个团身,右手用匕首砍断铁链,左手一扬,洒出一把药粉。药粉纷纷扬扬洒在官兵群中,有人大叫“快屏住呼吸!”可这药粉却不是通过呼吸道起作用的,而是让接触到的皮肤瘙痒难忍,许多人只觉得手和脸就像被一万只蚊子叮了一样,简直痒到了心里去。
“痒,痒死了!”
可这还不是最要命的,紧接着,黑漆漆的山林里突然传来了越来越响的嗡嗡声,大片大片的蚊子向这边聚拢了来,数量太多了,蚊子翅膀扇动的声音像轰炸机般在每个人耳边盘旋不去。
只有艾雅和崇婶因为身上佩有防虫的香囊,其他人都被一团一团的蚊子围攻着。锦衣人的眼睛已经不敢睁开了,一睁开就是一片黑蚊子拼命向眼球上冲,他哪还顾得上抓人,拼命挥舞着袖子大叫:“点火,快点火把!”
“跑!”崇婶抓住时机拉着艾雅向外冲,艾雅咬紧牙关,使劲又向官兵洒出一大把药丸,接着唤出泰格,带着她们飞一般向山林深处逃去。
不知跑了多久,不知跑到哪儿了,直到确定没有官兵追上来,她们才停下。艾雅将崇善放了出来,又为他检查了一番,发现他只是中了麻药,身体并无大碍。
“对不起,我真没用,还说要保护你,可每次都是你保护我。”崇善低着头对艾雅道。他是真的很难过,父亲常年不在家,弟弟又失踪了,他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成为家里的顶梁柱,可没想到真有事情来了,自己却是最没用的一个。
“不,应该是我说对不起,都怪我连累了你们。”艾雅看着鬓发散乱的崇婶和满面烟灰的崇善,心里也充满内疚,他们本来可以在小镇上过着安安生生的日子的,都是因为自己才被卷进了是非的漩涡。
“两个傻孩子!”崇婶拿出块手帕温柔地替艾雅和崇善擦干净脸,“我们都没做错什么,错的是那个贪财好色的王掌柜和见利忘义的李大姐。王掌柜已经被我除掉了,李大姐这种人,我们就算不动手,也会有人去给她教训的。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责怪自己。再说,我们虽然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你们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不用分那么清楚的。”
听到崇婶那句“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艾雅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刘叔叔的美白霜虽然隔离效果强,但防水效果却是一般,被艾雅的泪水一浸,顿时花了妆,露出下面蜘蛛网般破碎的面孔。
“宝儿,你的脸!你的脸受伤了吗?”崇善叫了起来。
“啊,不,是我之前中的诅咒。”艾雅连忙用手遮脸。她不想让崇善看到自己那吓人的样子。
“诅咒?”崇婶皱眉,“我好像听说过一点,西南边陲有一个门派,擅长收人魂魄和对灵魂进行诅咒。”
“诅咒我的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