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兰相信了君卿卿说的,来人是村里小伙伴的这个说法,白锦城可没有信。
仅从敲门的架势,就能大致知道这个人的一些性格特征。
比如前面提到敲过之后稍等那种人,就是很多情况下会比较有良好的修养或习惯,平时很懂得自律和自制。
敲门同时伴随自报家门的声音,说明来人性格豪爽,不拘小节。
至于刚刚他们听到的那种拍起来毫无章法,毫无节奏停顿的人,只能说是:一言难尽。
是以才拉着君慕兰赶紧回去屋内看外面的事态发展。
反正在这二人眼里,小丫头最厉害,碰见难搞的人,她只会让对方知道,什么才叫做硬茬子。
尤其是在开门后,看见来人是师月,更是有种看戏差盘瓜子的架势。
院门外的师月也察觉到君卿卿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又羞又恼的同时还暗自记恨起来。
这种人,以后做梦都别想进师家的大门,自己不给她使绊子就算好的,到时候有她的后悔。
打量的同时,也在自顾自的对君卿卿进行着评价。
她也就配自己和哥哥下乡这段时间,当个保姆阿姨的角色。
以至于后面的那些对话,态度并没与很好。
上下将人又是打量几遍,也是暗暗心惊,这种美色的姑娘,能把皮肤养的这般细滑,怕是在京市的上流圈子那些世家小姐中,都很难找到比她更好的。
至于古武域有没有,那是自己完全不能企及的一个高度,是以比较当然也是没办法进行。
可惜了,说到底也就是一个乡下村姑。
现在师月面对君卿卿的态度,那就是妥妥的一个鼻孔看人。
“你好,听村里人说,你叫君卿卿是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师月,来自京市师家。
按理来说,京市的世家你应该也不清楚。
我能来这边是为了响应国家的号召,积极上山下乡,支援国家建设,才来的红旗生产大队这里当知青。”
话音落下,没有得到回应。
更是发现君卿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无奈之下继续说着:“毕竟家里还是有些权利,算是国家的人。
都在很重要的位置担任职务,在知道我做出当知青的这个决定的同时,给予了相当大的支持。”
君卿卿继续无动于衷,可她却是在想:这货就不能有话快说嘛?敢情来自己这儿作报告来了?
师月没有察觉到对面之人的不耐烦,而是继续的说:“听说前段时间你一直不在村子里,是去京市参加了什么比赛?”
君卿卿依旧不发一语。
这会儿师月的面色肉眼可见的黑沉下来。
屋内一直关注院门口情况的白锦城还有君慕兰,也忍不住发表感慨:“小妹是真的刚,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也是真的好用。
纵使你有千言万语,我方岿然不动,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哈······”
“喂,我说了这么半天,你到底听没听到?好歹也给个回应。”
君卿卿挑挑眉,依旧是站在那里,看着院门外这个女人单方面的表演。
这不还没咋地呢,就沉不住气。
当即咋呼起来:“你这个人是不是耳朵聋了?
不聋的话,怎么不知道回话?
我能过来找你,是看得上你,别给脸不要脸的不识好歹。”
这已经唱了半天独角戏的师月,不仅没得到半个音符的回应,更是从始至终都站在院门外面,或多或少都觉得自己太丢面子,本就被激起的火气,当下更是完全抑制不住,彻底爆发出来。
原来那句“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的这个爆发,也有可能说的是对方。
以至于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我就明明白白的和你说吧,今天过来找你,就是想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我哥现在看上了你,识相的你就自己偷着乐去吧。
有时间就把你家里面好好收拾一下,我们兄妹俩最近找个时间搬过来。
不过就算我们搬过来,你也别想着能有人帮你做家务什么的,而你的主要任务,就是把我俩照顾好。
说不定用不了多少时间,师家在京市那边运作好后,就让我们兄妹回去。
如果你表现的好,勉强把你带上也是有可能的。
但丑话说在前面,想嫁进师家就别想了,最多是让我哥在外面找个地方给你住着。
对了,还有和你一起来的那两个男的,怎么没看见他们出来?
他们是干什么的?
事先说好,以后这种带男人回来的事情就不要做了。”
这时因为这边动静闹得比较大,旁边在家的村民,也有一些人陆陆续续的围了过来。
师月的这番话,当然也被他们原原本本的听去。
听过之人无不是被惊掉下巴。
这是什么毁三观的言论?
君丫头会看得上他哥?
她家住的是亲戚,来不来管他们啥事儿?
也是因为周围人过于的震惊,是以四周的环境安静得落针可闻。
以至于师月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