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德音病了,宣宁侯府里的其他人知道后,不禁奔走相庆。
三房的木氏行动的力度加大了,现在就等顾老爷的死讯传回来,到时候顾德音因伤心过度而死的消息放出去,这钱财就妥当了。
许氏却是谨慎地道,“现在还没成功,还须小心谨慎行事。”
“我办事,大嫂就放心吧。”
木氏信心十足地笑道,她可不是二嫂乔氏那等只会咋呼的人,事没办成就喧嚷得天下皆知。
许氏对这妯娌的话还是十分相信的,两家合作一向无间,比二房那一家子讨喜得多。
“大伯那案子如今还没有进展吗?”
木氏担心地问了一句,如果大房守不住这爵位,那么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最近出于忧虑这个,她已经让丈夫秘密往江南而去,希望能得到那位主子的青睐,到时候若是混得个从龙之功,那她就不用仰大房的鼻息。
微睑眉,她掩去自己另有打算的心思。
许氏没有留意到木氏眼神的闪烁,淡定地道:“等玉姐儿的婚事一过,这案子就可以结案了,你无须忧心这个。”
“那就好。”
木氏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就没有再在大房的地界久留,直接告辞离去。
对于许氏卖了大女儿去救丈夫一事,她不予评价,只是心底暗暗提防一二。
这个大嫂远比她想象中要心狠得多,她得小心应付才是。
许氏亲自送这个弟媳妇离去,对于这个爱装的妯娌,她心下颇为鄙夷,明明欲望颇深,却装得一脸淡然。
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惠玉的婚事,在婚期临近时,才让全府上下知道。
徐老夫人脸色阴沉,许氏的心狠出乎她的预料,那么疼爱的玉姐儿也舍得推进火坑,她以前小看她了。
“老夫人,需不需要阻止这婚事,姑奶奶几次来信问起这事。”
徐老夫人虽然不盼着侯府好,但也没盼着侯府倒下,毕竟自家女儿还要有这个娘家做后盾。
揉了揉眉心,她一脸疲惫地道,“我们静观便是。”
一旁的心腹嬷嬷一听,就知道老夫人这是不打算插手了,心下不禁忧心起来。
侯府走到这一步,败相已现,看来她也得想定一条退路才行,不然真到大厦将倾那一天,只怕就迟了。
徐老夫人不知道下人心里的想法,在她看来,许氏这做法其实无可厚非,先把当家人救出来才能谋其他。
茗了一口茶水,听到下人禀报顾德音病了,她微怔,“她好端端的得了什么病?”
“说是换季不舒爽。”
听到是这毛病,徐老夫人没有往心里去,只是叹道,“她太能兴风作浪了,病一病也好,这样消停点,大家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下人一听,顿时心知老夫人这是放弃二奶奶了,不然不会说也这样一番话来,于是赶紧附和几句讨老夫人开心。
徐老夫人虽然没有前去探望,但还是命人送了些药品到兰馨园。
顾德音看了下徐老夫人送来的药品,神色莫名地道,“跑一趟康平园,替我谢过老夫人的关心。”
徐老夫人做事还是这般滴水不漏,只是这凉薄的性子跟徐家人是如出一辙的。
徐宁宇特意跑来看望她,自从那天被顾德音设计挨了一顿打之后,他有一段时间没再往顾德音面前凑。
“该,谁叫你多行不义事,这不老天罚你病了吧?”
听着这冷嘲热讽的话,顾德音没有好脸色给他看,“你跑来是想挨我骂,还是想挨我打?”
她的眼神往秀儿的方向一使,秀儿就站到前面来。
徐宁宇忌惮地跳离顾德音一丈远,但还是怒道,“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油盐不进的样子?”
“那得问问你喽,你不做人,难道还指望我做人?”
顾德音说话直接戳他的心窝子。
徐宁宇说不过顾德音,只能软下来道,“你我是夫妻,说话何必如此针尖对麦芒?”
顾德音呵呵一笑,“我还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徐宁宇被她骂得都快没有表情了,毕竟被骂得多了,他已经有些适应了,看到这样的顾德音,哪怕是病中有些憔悴,但还是莫名的吸引人。
自从那天发现顾德音长得好之后,他夜里开始梦到她。
顾德音看到他心神荡漾的表情,顿时满脸寒霜地抓起枕头就朝他砸去,这死狗渣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滚,你给我滚出去——”看到就恶心。
徐宁宇还想硬赖着不走,但看到前来探病的柳若荷,他面色一沉,没有理会柳若荷看过来的楚楚可怜的目光,他转身就走。
“我先走了,下回再来探望你。”
留下一句话,他走得匆忙。
柳若荷恨恨地卷着手中的帕子,徐宁宇一再地脱离她的掌控,这让她十分的不爽。
回头看向顾德音,她幽幽地道,“你倒是好手段,又勾得他过来找你。”
顾德音冷嗤一声,“他不是你盘里的菜吗?你赶紧夹走,我嫌脏。”
她对那死狗渣的感情,上辈子已经耗尽,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