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寡是别人的,本体未成年没情缘的斯普林格什么也没有。
从奥菲利娅口中得到需要的信息,斯普林格动身前往曾经见过费尔南多·佩索阿的公司办公室。
出乎意料的是,此时办公室里两个人都在。
阿尔瓦罗·德·坎普斯,费尔南多·佩索阿。
“我早该劝她离开你的。”阿尔瓦罗·德·坎普斯大大咧咧靠在办公桌前,手里握着一个酒杯,绿色的酒液几乎要溢出来。
苦艾酒,诗人、画家、需要梦幻的人,最需要的灵感缪斯。
“命运把一些奇特而陌生的任务强加于我,我不得不做出牺牲,自由地利用夜晚的时间去完成。”
乍看前半句话,恍若充满了无奈……
紧接着,费尔南多·佩索阿内敛地低声说。
“一次,命运鬼差神使,竟然让我相信我爱上了一个人,而且可以证明那个人也爱我,但我的第一反应是疑惑,像是我被幸运眷顾,得了无法兑现的大奖……”
“然而,这看起来很自然的感情转瞬即逝,被一种说不清楚的不适感所取代,这种感觉包含了枯燥、羞辱和厌倦。”
不慎听完全部的斯普林格:“……啧。”
这家伙不是渣得浑然天成吗?还用洗?
“咳,你好,请问我能进来吗?”
有意识发出一些响动,从内里两人没什么失态意外的表情来看,不排除他们早已发现他的可能。
斯普林格没有半点偷听的不好意思,穿着稳重风衣外套的男人迈开长腿走进办公室,来到费尔南多·佩索阿和阿尔瓦罗·德·坎普斯身前站定。
“你是奥菲利娅的朋友,我记得。”清瘦身材的费尔南多·佩索阿说,“斯普林格先生。”
“斯普林格,萨利尔·斯普林格。”
斯普林格点点头,肯定了葡萄牙男人的记忆力。
“不过,虽然对你和奥菲利娅的事情看不过眼,我并不是为她而来。”
迎着费尔南多·佩索阿疑惑的目光,自我介绍萨利尔·斯普林格的男人欣欣然开口:
“佩索阿先生,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一份工作试试?”
“凭你的才能,屈身做这些,太屈才了……”
并不熟悉的男人开门见山,摇摇头,蓝色眼眸盛放着笑意。
“葡萄牙籍籍无名的超越者,费尔南多·佩索阿先生。”
比起葡萄牙官方存档的接近超越级别的异能力者若泽·萨拉马戈,这才是民间蒙尘的珠宝。
也许是游记固有的主角定律、也许是身边有意无意围绕着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在有意追寻整理后——答案水落石出。
“啊,我并不……”
“别急着拒绝,”斯普林格说,“还没听听我开出的条件呢。”
“按照市场规矩,挖角需要提高待遇,这些事情……我都有了解过哦。”
斯普林格笑眯眯补充了句,“别担心,我们走的是正经公司路子。”
森氏株式会社的那种路子。
没等费尔南多·佩索阿说出“不想离开熟悉环境”“不想更换工作”的拒绝,办公室内突然响起了铃声。
“我的,我的电话,请继续吧……”神色漫不经心的阿尔瓦罗·德·坎普斯放下酒杯,接起电话。
“坎普斯,你在哪里?里斯本的公寓没见到你的人影?”
“你在我的公寓门口?”阿尔瓦罗·德·坎普斯问,“可是我已经退房了。”
“你最近搬家了?在哪儿?”
电话的另一头,女声毫不拖沓地问,从走下楼梯的声音听来,没有人怀疑她下一秒就会拦下出租车前往阿尔瓦罗·德·坎普斯即将吐出的地址。
“我不干了。”阿尔瓦罗·德·坎普斯好似不知道这一点,懒洋洋地靠在办公桌边拿起酒杯,低头喝了口,“没有意义。路易斯,没有意义。”
“永远都是那样,永远都是那一套,世界就是个虚假的幻梦,今日?明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空谈。”
“也别骚扰佩索阿,他是我难得的朋友,跟我们都没有关系。”
接着办公室的座机,阿尔瓦罗·德·坎普斯不忘说。
“你在开什么玩笑?”
“是你执迷不悟。”阿尔瓦罗·德·坎普斯说,“我国的未来?葡萄牙的尊严?说到底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为什么要在意这些?”
“今天在意的事情,明天可能就要破灭。”
“你放弃了什么?”另一头的路易斯敏锐地问。
“什么也没有。”阿尔瓦罗·德·坎普斯说。
“甚至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过。”
“你在说什么胡话?”路易斯说,“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之前的合作都很愉快。”
“不是那种事。”阿尔瓦罗·德·坎普斯点头,“和你联系的确让人放松。”
那种事业心,那种追求未来的璀璨劲头,没有人会不喜欢。
“但是,我只是明白了一些事,别再联系了,路易斯。”
说完几句,阿尔瓦罗·德·坎普斯干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斯普林格脸上笑意不变,嘴角弧度微僵,内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