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堂大哥,”“傻瓜鸟”几步来到阿蒂尔·兰波面前,看了几眼乔治·西默农和他的逃犯,才用欢快的嗓音说:
“兰堂大哥,这是你的朋友吗,兰堂大哥平时太独来独往了,我还一直担心你太孤独呢。”
“哦,对啦,那边是我的朋友啦,”压根不需要阿蒂尔·兰波回话,傻瓜鸟一个人就可以完成整个对话,叽叽喳喳的模样,正是“傻瓜鸟”绰号的由来。
即便是在战场最混乱的地方,人们也能很轻易地根据傻瓜鸟的声音找到他。
“兰堂大哥对台球感兴趣吗,或者我们下次去打板球呀……兰堂大哥擅长什么,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过邀请兰堂大哥了,不过首领给的任务太多了嘛……”
“兰堂你的同事很有活力呢。”乔治·西默农入乡随俗,换了称呼,揶揄地说。
阿蒂尔·兰波:“……”
“你好呀,兰堂大哥的朋友,啊,我之前都没有想过竟然还有说出这种称呼的一天!”傻瓜鸟热络地说,阿蒂尔·兰波在乔治·西默农正要说出自己姓名的同时打断了他。
“你好呀,麻烦你们照顾兰堂了,我也很难想象兰堂会有你这样的同事呢,对了,我叫乔治·西……”
——重点不是“这样”的性格,而是“这样”的国别。
阿蒂尔·兰波站起身,神色复杂:“够了,你们想聊就继续吧,我先离开了。”
“哎,兰波/兰堂大哥……”
被留在原地的两人面面相觑,耸了耸肩。
乔治·西默农接着方才的话:“我叫乔治·西默农,很高兴认识你。”
他自然的表情看不出半点“友人”怒而离去的尴尬。
傻瓜鸟挠挠头,笑嘻嘻地看着乔治·西默农回答:“别人一般叫我傻瓜鸟,很有意思吧?”
“很有意思”没有,扫兴倒是真的。——乔治·西默农看着染成金发的年轻人,面上平和,内心说了一句。
阿蒂尔·兰波半途离去,他就当做……对方是同意他的提议了。
“傻瓜鸟,”钢琴人手中握着手机,突然走了过来,“我临时有点事,你和公关官去玩吧。”
“啊,又是首领吗?”
钢琴人摇摇头:“一点私事。”
傻瓜鸟想了想,抬头问到:“需要帮忙吗?”
“不必,难得你休息,好好玩。”朋友间最为年长的年轻男人道。
他们这一群人都是港口黑手党内部最为年轻的精锐,担任着组织的要职,年龄皆在二十五岁之下,是港口黑手党新一代的栋梁。
一来二去,不管是利益上的结盟合作还是情感上的交流,共同话语自然少不了,很快就成了真正有着信任和友谊的好友。
“这样吗……其实我不在意的,比起这个,我还是挺好奇有什么事情能叫走组织聚会的钢琴人你诶……”
眼见公关官等不耐烦也几步走来,傻瓜鸟的声音更有自信了:“公关官,你也这么想对吧?”
公关官摘下墨镜,唇角微抿,温柔可亲:“钢琴人,你介意我们掺和你的私事吗?”
“就像傻瓜鸟说的,我也有些好奇心啊。”
他的笑容是那么甜美,不同于太宰治痴缠耍赖的笑,这个笑容就像是本该这样的浑然天成,他美丽的面庞上一颦一笑都有着牵动人心的魅力。
甜蜜的微笑。有毒的微笑。
明明是个一眼不会错认的成年男人,公关官眉眼带笑流露的风情却是无论男女都无法抗拒的美丽,左眼尾下方淡到几乎像极尘埃的泪痣更让他增添了几分魅惑。
没人能轻易拒绝美人的婉言请求。
钢琴人也不能——就算他算是对于好友的品性较为了解的人,面对这副皮囊,也不能不软下心肠。也难怪世界各地有那么多男男女女为荧幕上这名日本男人的相貌举止尖叫沉醉。
钢琴人略一颔首,明朗地微笑着同意了,“可以,想来就来吧。”
傻瓜鸟欢呼了一声,回头说:“下次再见,西默农先生,祝你在横滨玩得开心!”
他开开心心地把手插入口袋,脚步轻快:“走吧,钢琴人,我们要去做什么?”
高挑个子、有着“钢琴人”一称的年轻人语气含笑:
“去给干部大人传个口信。”
“……真不愧是成为准干部的前辈啊,人脉真广阔呢。”
“这可不算是我的功劳,”钢琴人轻松而淡然,“那位干部大人年纪比我们还年轻,可不是我们能接近的呀……”
“噢噢,是她呀……”
乔治·西默农坐在露天的遮阳伞下,不紧不慢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喂,‘大师’,你在搞什么?”身旁的逃犯有所警觉,不由质问。
“不必知道太多。”乔治·西默农说。他脸上的笑容有些耐人寻味。
“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
“如何——兰波的情况?”
“嗯,似乎是他自己的原因。”逃犯困惑地解释,“你知道的吧,‘大师’,面对过于频繁强大的伤害,人类的本能会让他们产生幻觉以错开正面伤害,无论多么强大……”
“只要是人类,就避不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