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无辜。
他抬起头,迎上刘禅的目光,神色坚定地说道:“陛下,黄春身为富春县令,擅自焚烧孙家老宅,又治理富春县不善,导致富春县人口凋敝、土地荒芜,实在罪不可恕。臣认为,应当依律严惩,以儆效尤。”
张休的表态让刘禅稍有满意。
“富春县令黄春便交由你处置了,至于富春县,朕给你一年的时间,若是干不好,便交由干得好的人来。”刘禅的声音在孙家老宅废墟外回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休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他深知此行责任重大,但同样,这也是他仕途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他抬头望向天子,目光中闪烁着坚定与决心:“臣下一定会全力以赴,不仅治理好富春县,还会严惩黄春,不负陛下所托。”
说到此处,他特意停顿了一下,语气更加深沉。
“而且,臣下还打算将孙家老宅重新修缮,让其恢复往昔之风采。”
“哦?你打算如何修缮孙家老宅?”刘禅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兴趣,显然对这个提议颇为在意。
张休心中早有计较,他早就认出了刘禅身边的孙尚香,他知晓,现在就是他表现的机会。
张休缓缓道来:“臣下计划聘请技艺高超的工匠,使用最上乘的材料,力求每一处细节都能恢复原貌。在修缮的同时,也能让后人了解到孙家对富春乃至整个大汉的贡献。”
刘禅听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满意之色。他注意到,张休在说这番话时,神态庄重,眼神中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任务的坚定。
这样的人才,正是他所需要的。
“很好,张休,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刘禅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欣慰。
“记住,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朕,代表着大汉。朕希望你能用实际行动证明你的能力。”
张休带着黄春渐行渐远,身影逐渐消失在孙家老宅的废墟之外。
鄂焕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解与忧虑,他侧过身,低声向刘禅问道:“陛下,就这么简单放走黄春了?万一张休并未如我们所愿严惩他,而是轻拿轻放,那该如何是好?我们岂不是纵容了这种渎职的行为?”
刘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深意又不失温和,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若真是如此,那只能证明这个张休已不堪重用。一个不能坚决执行君命,对渎职之徒手软的人,又怎能担当大任?”
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却是能够随便决定张休的前途命运。
说罢,刘禅缓缓转身,目光温柔地落在了孙尚香的身上。
他注意到孙尚香的眼神中既有担忧也有感激,便轻声安慰道:“孙家,朕并无意斩尽杀绝。江东之地,需要的是安定与融合,而非无尽的仇恨与杀戮。这点,你尽可放心。”
他的声音温和而诚恳,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温暖的力量,试图抚平孙尚香心中的不安。
刘禅的眼神扫过眼前的废墟,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要想真正治理好江东,单靠武力镇压是远远不够的。
这里的百姓与士族需要的是理解与接纳,是重建家园的希望,而非恐惧与绝望。
仁政与智慧并重,才是长久之计。
“至于那些被关押的孙家人……”
刘禅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朕会让人将他们悉数释放归来。家人团聚,方能人心安定,江东的未来,需要每一个人的共同努力。”
孙家统治江东多年,许多孙家人在地方都有官职,其中不乏大员。
不能安定这些人的心,现在和平时期或许他们不敢生乱,但到了北伐魏国的时候,说不定这些人就要在你背后捅刀子了。
刘禅轻轻拍了拍孙尚香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便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背影显得格外坚定与高大。
鄂焕望着刘禅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这位年轻的帝王,胸中自有沟壑,所思所虑,远超常人。
而孙尚香,望着刘禅离去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有感激,有释然,也有对未来的一丝期待。
江东的未来,或许真的会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而有所不同。
……
另外一边。
昏暗的富春地牢中,潮湿与霉臭交织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哀嚎与呻吟声此起彼伏,回荡在这不见天日的空间里。囚犯们或坐或卧,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绝望与麻木。
然而,在这监牢的最深处,却有一个少年与众不同。他虽也身着囚服,但衣裳整洁,双眼明亮如炬,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面容坚毅,仿佛这牢狱之苦并不能折损他分毫。
正当这时,地牢那厚重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嘎声,缓缓打开,一缕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照亮了少年孙邻的脸庞。
一名狱卒匆匆步入,神色中带着几分惶恐与急切,他高声宣布:“陛下微服私访,特赦黄春一案,孙家人无罪,尽数释放!”
此言一出,原本沉寂的牢房顿时沸腾起来,被关押的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