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比于去茂陵,挡住曹真,似乎才是重要的事情。
“那便去支援骠骑将军罢!”
张苞当即上前说道:“何需如此?请殿下先去茂陵,给末将七千兵丁,末将去支援便是了。”
刘禅眼珠一转,点了点头。
“便如此罢。”
如果是在益州,刘禅或许还可以弄险一些。
但是现在是在关中,汉国的根基不稳。
便不能如此了。
若是刘备中道崩殂,军中必定混乱,若是无他在侧,岂非给了有心人可趁之机?
“张苞为先锋,子卿你为军师,记住,以稳妥为主,愉麋守不住,便依托陈仓雍县,守住第二道防线。”
“诺!”
张苞与宗子卿当即领命。
旋即,两人领着七千人,沿着官道朝着愉麋方向奔去。
而刘禅则是领着三千人与数百车粮草,朝着茂陵而去。
愉麋。
已是深夜。
本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此刻却是灯火通明。
无数火把的光芒掩映着,将愉麋的黑夜变成白天。
“冲啊~”
“杀啊~”
喊杀声一波接着一波,永远没有止息。
战争的持续,已经是过了半个月了,愉麋城下,魏军的尸体已经是叠了厚厚的一层,除了抹不开压不住的血腥味之外,还有一股腐肉酸臭的味道,直冲脑门。
云梯架在厚厚的一层尸体上,密密麻麻的魏军,则是沿着云梯登上城池。
今夜的愉麋城,汉军的守城势头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顽强。
魏军轻而易举的便登上城墙。
轰~
只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愉麋东门豁然洞开,黑火药炸开,硝烟弥漫,将东门攻城的魏军一冲而散,接着,汉军骑军从城中冲杀而出,杀开了一条血路,接着步卒紧随其后,鱼贯而出。
呼呼呼~
夏风轻吹,一抹抹火光顿时出现在愉麋城中。
先是城中府库燃起大火,接着仓城也燃起大火,最后整个城池都被赤红色的火焰笼罩着。
在城外魏军营寨,高台之上,曹真的表情很是严肃。
“马超出逃了。”
郝昭在一边说道:“郭将军已经是在归途设伏了,此番一定要将锦马超的性命,留在愉麋!”
在愉麋城西北角的堡寨被魏军攻下之后,魏军已经是可以从小道越过愉麋城了。
之所以没有去打雍县,是因为小道运送不了攻城器具以及粮草辎重。
后勤跟不上,越后便会有被两面包抄的危险。
但现在不一样了。
汉军丢弃愉麋,朝雍县退去,过愉麋西北角堡寨的郭淮,便可利用在险道之中设伏,截杀汉军!
“若能杀马超,那自然是最好的,但在愉麋便拖延了不少时间,我军要到长安,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曹真眼中的担忧之色,那是浓烈得根本就化不开。
“关中大部,如今被汉国所趁,不知道右扶风各县可归附了汉国,若是没有,还可沿途提供粮草辎重,若是归附了,我等便是突破了雍县,也如行敌境之中,根本没有粮草补给。”
汉军从汉中入关中,粮草转运,所耗巨亿。
曹真从长安出兵,镇压西凉,同样如此。
原本大军的粮草供应,便有一大部分是由关中提供的,现在关中的粮草早就断绝了,以西凉供应粮草,曹真军中的压力也很大。
毕竟西凉本苦寒之地,加上百姓并不顺服,难以供养数万人。
“这马超,便是将愉麋城焚毁了,也不将城中的粮草留给我们,但他以为如此,我曹真便会止步不前了吗?”
进入关中,举世皆敌又如何?
大不了沿路劫掠。
曹真在关中数年,对关中的人口分布还是了解的。
现在已经是有一条路线,在他脑子里面形成了。
至于被劫掠之后,那些关中百姓如何安抚
别闹了,若是长安保不住,关中保不住,还需要去安抚关中百姓?
而保住了关中,那些百姓也翻不起什么波浪出来。
百姓就像是韭菜,割完一茬又长一茬。
日后再花时间,给点好处,安抚便是了。
这些百姓,最是健忘的。
“准备十日粮草,步卒留在汧水城,粮草辎重具留此地,原地构筑防线,将骡马都集中起来,随我支援长安!”
魏军骑兵探报,汉军已经是在雍县构筑了防线了。
估计汉国的那些人以为我会破了雍县,然后再破郿县、武功,一直打到长安去。
若是他有巨大的兵力优势,他自然会如此做。
但汉国几乎是举全国之力攻伐关中,怕是他手下这几万人,连汉军的零头都不如。
便是麾下士卒精锐,也难凿穿汉国这一层又一层的防线。
他放弃步军,以骑兵快速至长安,便是要出其不意,并且将关中各地搅得天翻地覆,让汉军后勤崩溃!
作为行军打仗的军将,曹真对于汉军入寇关中推演了许多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