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没理会他,而是扑通一声在燕王夫妇跟前跪了下来,冷静道:“阿爹,阿娘,是女儿做错了事,胡闹过了头,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要打要骂我也逃不了,可君池岸不能再被打了,会死人的。”
“宣丫头,你说什么?”燕王刚刚没问清楚缘由,以为是老十九一厢情愿,没想到自己这个无法无天的孩子竟承认也喜欢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阿爹,我知道这么做违了世间伦理纲常,别说您和阿娘了,刚开始我自己也是抗拒的,可是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也控制不了自己,女儿愧对您和阿娘;
不过请放心,女儿往后会跟他断干净,皇伯父寿辰后就回燕蜀过属于我的人生,安安心心的嫁人生子,一直陪伴在您和阿娘身边;
你们知道,这原本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宁安用清冷的声音表达了她的决定,此刻,房里的几人谁都不会怀疑她的决心。
燕王夫妇听后,这会是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丫头一向说到做到,自小主意比谁都正,有着几近执拗的性子,她说能办的事就一定能办到。
“君宁安,你敢!!你说断干净就断干净?除非我死,不然你若敢嫁谁,我就弄死谁。”君池岸听了宁安的话几乎疯狂,此刻的他什么也不想顾了,大声吼了出来;
吼完后气急攻心,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晕了过去。
“君池岸,君池岸~~~~~”宁安看着吐血君池岸,扑过去查看他的伤情,确认后拿来了银针,在他身上施起了针,没多久,躺在地上的君池岸才缓缓睁开眼;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说,我给你治。”宁安满含担忧道。
君池岸看到眼前给他疗伤的宁安,恶声恶气质问道:“哼!你治?君宁安,我就那么容易被舍弃?”
“我早就说过我们不可能,现在你认清事实了吧!我也说过我不会为你放弃我的所有,我喜欢你,但阻碍太多;
你说你处理,但你处理结果我并不认同,我也不想折腾,只能对不起你。”宁安也没顾燕王夫妇在场,冷静无情的话语从她嘴里出来;几乎贯穿在场几个人的心间,特别是君池岸,满目猩红,气到极致。
“君宁安,我也说过,你除了嫁我,没有别的人可以选。”君池岸不顾身上的伤,也没顾还扎在他身上的银针,缓缓的站了起来。
“你别乱动,待会我给你拔银针,你气急攻心,差点伤到心脉,再乱动会加重伤情。”宁安见他如此,慌了。
“君宁安,你会心疼吗?”君池岸又恢复了他冷情的模样,将身上的银针拔了一根出来,盯着她道。
“你个疯子,疯子!!住手!!!”宁安大哭着失声喊道,声音里的难过不是假的,这会早已没有了刚刚冷静自持的模样。
“老十九,你这是做什么,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燕王看不过去了,这小子脑子是有毛病吧!他原本是很气的,但见他现下这番折腾自己,心里多少生出了怜悯之心,毕竟他们兄弟活着的也不多了。
加上刚刚自己又揍了他一顿,自家丫头又担心成这样子,说她心里没他也不可能,这一通下来他心气也就消了不少;
哎!君家自古多出痴情种。
“君宁安,你有心吗?”君池岸仿佛没听到他们的话一般,自顾自的伸手再去拔身上的银针,边拔边继续问。
他就是在逼她,若不一次到位,往后这丫头估计一出事就会将他给丢开,而且还毫不犹豫的那种,他怎么可能会让?
“君池岸,你给我滚过去躺着,再拔一根我就弄死你,然后在你头七的时候大婚,再去你坟上走几圈,气得你灰飞烟来,死都不得安生,君池岸,你知道的,我敢!”
宁安这会气起来就口不择言了,边说还边猛踹君池岸的腿,若不是他胸口还有银针,估计这会她都手脚并用了,君池岸这玩意自残好玩吗?
“呵呵呵~~~~”君池岸见她这样反而笑了起来,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丫头,有血有肉会炸毛,虽然嘴毒了一些,但他知晓她也不好过;
“笑你妹啊!”宁安一急脏话就跟着来了。
“你扶我!”君池岸示弱道。
“你死啊,直接死去好了!还用得着扶?”宁安嘴里不停的咒骂着,但还是伸手去扶着他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燕王夫妇看着俩人的互动欲言又止,特别是燕王看君池岸的眼神像个傻子一样,这小子也有这么蠢时候?简直没眼看。
在他眼里,这老小子从小到大一直都是那副死样子,绷着冰山脸,看谁都凉飕飕的,没有一点温度,让他露个笑脸比登天还难,隔着老远都有生人勿近的气息,他一直都觉得这小子注孤身;
这么多年不成家,他还以为他有什么毛病呢,没想到这老小子竟敢来嚯嚯他捧着养大的孩子,他怎么看怎么不爽,年纪大他家丫头那么多不说,光身份这条鸿沟就跨不了,想娶他家丫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过自家这丫头,还真具有做泼妇的潜质,就几句就人给吼住了,这样子他瞧着也稀奇。
燕王妃想法却不一样,若不是这俩人的身份,一物降一物,也算是件幸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