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还好我和阿姐以后会一直都待在燕蜀,要离得远了,像阿爹和皇伯父一般,许多年不见,等我老了肯定也会像阿爹一样抱着阿姐哭的。”君平宁似懂非懂道,他阿姐以后嫁到夏侯家,来回都不到半个时辰,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个小鬼头!”孩子这样认为燕王妃没再反驳,倒是宁安没吭声,低头在思考着些什么。
没多久,几人到了皇后的坤宁宫,太子夫妇和皇后所出的九公主都在,还有一位是皇后娘家的侄女;
燕王妃领着宁安姐弟两人跟皇后行了礼,在殿内的太子几人也与燕王妃见了礼,表面上大家装得还挺热络的;
说实话,双方都不太熟,说有许多真心肯定不可能,多欢喜也不见得,只是进了宫,遇见了,表面功夫还是要装的;
于他们这些小辈来说,燕王夫妇很是陌生,太子也是小时候见过燕王妃的,九公主和太子妃不用说了,从来就没见过;而燕王妃也是如此,这些晚辈若是在别处遇到,都不一定认得出来;
皇后倒是表现得很高兴,拉着燕王妃一通问候,还和蔼的夸起了宁安姐弟,说的都是些客套之词;
殿内除了太子,其余几人宁安都没见过,坐在位子上显得有些无聊,装乖巧倒是要装的,为了燕王夫妇的面子也得装啊!可坐了一会就有些不耐了,正想着找个什么理由出去逛逛;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九公主就提出要去御花园玩,燕王妃也一并提出离开,多年未见的妯娌除了表面上过得去,以前也不太熟,加上皇后知晓皇上留了燕王一家在宫中午膳,也就没多留。
午膳过后,南陵皇借着身体的缘由单独将宁安叫到了寝宫内,宁安知晓南陵皇留她的目的,也做好了被盘问的准备,只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不动声色的替他把了脉,而后交待了一堆需要注意的事项,还多次叮嘱他少动怒不熬夜,言语间尽是晚辈对长辈的关心;
南陵皇看着眼前如此关心他的孩子,再对上宁安那双清澈的眼睛后,让他将原本想要问出的口的话憋了回去,还担心问出来吓到她;
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对老十九有什么企图?肯定是老十九这个瘪犊子逼迫的她,这丫头明明还是个孩子啊!老十九怎么下的手?
算了,不问了,就算有错也是老十九的错,南陵皇在心底已将一切罪过推给君池岸了,宁安还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什么。
她从南陵皇寝宫内出来后还在纳闷,皇伯父怎么不问了呢?是不好意思问出口?不过不问更好,她也懒得应付;
未时过后,一家子才从皇宫回到了燕王府,宁安见时间还早,便回房休息去了,今日进趟宫累够呛,除了见皇后,那些个有位份的妃子也都见着了,一个上午她都在假笑中度过,脸都快笑僵了;
就那么方天地,虽然富丽堂皇,看着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却没有人身自由可言,再多的钱权又如何?走不出那道宫墙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像只被圈在笼子里的鸟儿一般,不知怎么会有许多人削尖脑袋的往里边挤?
被关在宫墙内的许多人,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踏出那道宫门,说句话都不能大声,还得时不时的防着些别的,就连皇后待在自己的宫殿内都还要时刻端着,对着一些不喜欢的人和事都不能表达出来,长年带着假面具,着实太累了,让人光想都觉得压抑;
还好,她这辈子幸运,投胎这个技术活没赶上,运气倒是爆棚。
从皇宫回来后的第二天,宁安就陪着燕王妃在上官家住下了,原计划是住两日的,可上官家的老太太泪眼婆娑的要留着他们多住几日,燕王妃多年未回都城,对着母亲心里觉着亏欠,宁安见燕王妃不舍,倒是主动劝起了燕王妃,连着她,还有花倚舟,再加上一个丁晴,都留了下来。
丁晴本来不好意思跟着来的,但宁安说要来上官府上住上两日,她一个人呆在燕王府也无聊,又不想回会同馆,还有上官云鹤也在一旁邀请,她很容易就被说动了,腆着脸跟着燕王妃去了上官家;
至于她的身份燕王妃也跟上官家打了招呼,都知晓她是西楚摄政王家的小郡主,是来给南陵皇贺寿的,上官家上下对她都表示欢迎,老太太更是拿她当宁安一般对待,让丁晴有些受宠若惊。
同时为了避免给燕王府带来不必要的猜忌,燕王在进宫那日就与南陵皇禀明了宁安与西楚摄政王府的小郡主相熟,邀请她住在王府,有了南陵皇挡枪,就算是有人说什么也不怕。
住在上官家这几日,老太太对宁安的热情依旧不减当年,整日里逮着她打扮,还像小时候一般给她安排上了粉色、大红、大紫的衣裙,不止如此,还给她准备了一堆夸张的头面配戴;
连着一起过来的丁晴也给装扮上了,丁晴她从小也没感受过如此热烈的关爱,刚开始那一两天还好,第三天开始就叫苦连天,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私下跟宁安俩人相互吐槽。
宁安也为了不扫老太太的兴,每天都高高兴兴接受老太太的洗礼,过上了装淑女的苦逼日子,其实她内心里无比的抗拒,衣裙麻烦不说,那些步摇珠钗太重,一天下来她步子不能太大,脑袋不能太晃,甚至于晚上睡觉时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