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晴外貌并不娇艳,却神态自信,因常年混迹军营,身上有着一股英姿飒爽的气息;
“丁晴,你想干嘛去?”丁暮风见这丫头从马车里钻出来后就翻身上了一匹马。
“看宝银出糗去啊,不行吗?”丁晴虽然人是上了马,可还是不敢放马跑,担心丁暮风训她。
“我让你去了吗?”丁暮风木着一张脸道。
“哥,去看看嘛,我都待在马车上一下午了,腿都麻了。”丁晴示弱道。
“下来,一起去,走路。”丁暮风无法,他若不让,这丫头准得磨他半天,谁让前头的人是北疆的宝银公主呢,就这自家妹妹这性格,等会一准会跟宝银公主干上;
这俩人八字不合,小时候打过的架,这会还记仇,据这丫头说前两年溜出去又见到了宝银公主,据她身边的人说那是一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打得难舍难分;
现下他是拦着,不过她既知道宝银公主在,晚些再溜过去找人麻烦就更头痛,她不会错过这机会的。
“好!”丁晴见丁暮风松口,高兴的像得了圣旨一般,立马从马上翻了下来;
她刚骑在马上往前头看了,这路上确实不好打马,车多人多,待会别将人给踩了。
“丁晴,等会你不可动手啊!”丁暮风在后头喊道。
“知道了。”丁晴一溜烟的往前跑,速度那叫一个快,眨眼就混入人群中了。
“敢跟本公主动手,活得不耐烦了!”宝银公主叫嚣着挥鞭骂道。
“我管你哪里来的公主,野蛮人就是野蛮人,在南陵的地头敢这般撒野,本郡主就教教你南陵的规矩!”君笙笛也是气急了,手持着剑就与宝银纠缠了起来;
俩人从客栈内打到了客栈外,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商贩们小摊上的东西掉落一地,有鞭子打碎的,也有被剑撞坏的,路上的行人都纷纷躲避,还有一些人围在外边看热闹。
而客栈老板看着一地稀碎的桌椅和餐具,还有正在客栈外打斗的两女子都快哭了;他家主子特意交待了近段时间去都城的贵客多,要小心着些;
自己本想着小心翼翼伺候好这些贵客,没想到祸从天来,他经营客栈多年,遇上闹事的不少,也是头一次见如此蛮不讲理,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难怪称其为荒蛮。
丁晴跑在前面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的打斗,恨不得给那个持剑的女子助威,一侧的丁暮风及时拉住了她,她只得与一旁看热闹的人打听情况了;
事情起因于宝银刚一进客栈就要店里最好的客房,这时候的客房都是满的,客栈掌柜与她说明情况后她竟要求将客栈的老板唤来;
没多久老板来后,她提出更无理的要求,让整个客栈清场,这时候客栈老板哪敢啊,谁都知道来客栈下榻的这些贵人开罪不起,只好刚委婉的拒绝了;
宝银公主气不过就挥鞭相向,若不是客栈老板躲得快,说不好左眼就废了,不过脖子还是被抽出斑斑血迹;
都如此了,宝银公主还不罢休,不停的朝客栈老板挥鞭子,可能是想武力吓唬,一女子看不过,出手斩断了宝银公主的鞭尾,然后俩人就从里头打到了外头,打了一刻钟了,双方都不示弱。
以至于将街道给堵了,而且后边的马车越堵越长,这时候了,都是急着往南陵都城去的,也有的是等着在此地休息的。
君笙笛一边与宝银公主缠斗,一边破口大骂,什么玩意?一个异族的公主就想在南陵逞威风,还清场?清她妈的场!
气死她了,这段时日,自己被强行拘在王府里头也就不说了,好不容易迎舅舅一家的由头父王才勉强同意她出来,提前几天在这客栈等着了;
舅舅一家都还未到,就被这疯女人要求清场,她以为她是谁啊!自己在都城横了这么些年都没要求过清场,一个异族的公主一来就要求清场,谁给她的脸?
人家客栈老板都跟她道歉解释了,她还不依不饶,将人往死里抽,虽然出门时父王千交代万交代不能惹事,可这事怎么忍得了?遇上这么个野蛮女,自己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都死了吗?一起上!”宝银公主见迟迟没能教训到君笙笛,让跟着她的人一齐动手;
“宝银,你个臭不要脸,打不过就以多欺少!”丁晴看不起宝银的作为,大声嚷嚷道。
君笙笛见宝银如此,也让身侧侍卫也跟着一起动手,顿时场面变成了一场混战;
“丁晴?关你屁事!你敢凑过来,本公主连你也一块收拾!”宝银公主听到有人喊她,在人群中瞧见了丁晴,怒呵道,又来一个讨厌鬼!
“收拾我?你脑袋有毛病吧!”丁晴对着宝银公主怒道,不过转而又笑着对着君笙笛大声喊道:“姑娘,你别怕,我来助你!收拾北疆这个臭不要脸的货。”丁晴抽出手中的剑就迎了上去,丁暮风拉都没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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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夫妇正好也下榻在前边不远的客栈,本想着在马车里久了,趁着天还未黑出来逛逛,出来还没多远就瞧着了前面有人打斗,走近瞧闹事的人有北疆装扮的,也有南陵侍卫装扮的;
他一时间也没认出来缠斗双方到底是谁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