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先走了哈,您要记得给我传信啊,待我这次回家待一段时间后,再来找您,您可不能把消息给断了呀!到时候我若是找不到您,我就满天下嚷嚷,看您受不受得了。”宁安正在车队的马车前跟莫问告别,耍着无赖道。
“真不要鬼七跟你一起?”莫问原是要鬼七跟着宁安一起回燕蜀的。
“不用了,师父,鬼七留给您吧,您都那么大年纪了,没人陪您孤单寂寞冷啊!”宁安还在跟莫问耍着嘴皮子。
“行了,赶紧走,在身边吵得慌。”莫问催道。
“好咧,您照顾好自己,记得想我哈!鬼七,你管着点哈,走了,不要太想我!”宁安上了马车,将头从车窗伸出来冲莫问和鬼七摆了摆手喊道。
莫问笑着摇了摇头,站在原地看着车队缓缓前行,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师徒俩的这次分别,待下次再相见时,这个平日鲜活的孩子,像一只破败的瓷娃娃般倒在了地上,浑身是血,奄奄一息,不知那时的他有没有后悔过,当时为何不坚持让鬼七跟她一起走。
客栈内的上房,君池岸坐在主位,幽暗的眸子盯着手上的茶杯一动不动,似乎想看出来些什么,华戈站在一侧低着头,施乘风则有些焦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一个时辰后,房门被敲响。
施乘风赶忙伸手将门打开,急忙道:“怎么样了,打听到了吗?”
“王爷,属下打听到了莫姑娘一行四人是十几日前来到的小镇,住在街尾的一家小院内,与房主租了一月之久,附近的居民说他们入住后深居简出,很少走动,都不太熟悉,只有莫姑娘偶尔跟这些街坊邻居们打声招呼,刚刚属下去了那个小院,无人在院内。”华铁将刚刚探听到的消息禀告给了君池岸。
“让华金从羽澈处入手查的消息有进展吗?”君池岸问道。
“华金传来的书信中暂无进展,羽将军在雍城关多年,查不到与莫姑娘往来的任何消息。”华铁很是惭愧,这些年他们就没遇上过这么难查的人,好似莫宣这个人是凭空出世般,没有任何往来信息。
“莫姑娘的面部特征如此明显,怎么会查不到呢?”华戈在一旁出声道。
“特征?什么特征?”施乘风问道。
“她眼角下有颗红痣,如此明显的面部特征应该很好查才对,可只能查到她在南疆和南陵的边关出入过,甚至她在北蒙的那段时日还未核实完。”华戈道。
“你们是不是忘了她会医?有没有可能这一特征是假的?”施乘风弱弱的问道,他现在知道他们为何查不到了,方向错了。
“施公子您是说莫姑娘易容了?那颗红痣是莫姑娘故意混淆人视线的?”华铁问道。
“她没有易容,易容后面部表情不会如此生动,可眼角的红痣很可能是假的。”施乘风说道。
君池岸听了这话后陷入了沉思,宿遇在北蒙的消息最先是花倚舟传回的,而后羽澈也接着传回这份消息,羽澈~花倚舟~燕蜀~雍城关~关系?将这些事情一件件一桩桩串连在一起,君池岸心里一下闪过什么,可自己又不愿相信,他将手里的杯子攥了攥,若是有人稍加注意,就可见他手背上突出的青筋来。
“华铁,安排人去查燕王府郡主君宁安,从小到大的画像都给画过来,还有这些年的成长经历,事无巨细的一一查实呈上来。”君池岸冷不丁的吩咐道。
“王爷,查宁安郡主?”华铁愣了一下反问道,王爷这突然吩咐查宁安郡主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王爷觉得莫姑娘跟宁安郡主有什么关联不成?
“不是吧,玖幽,你怀疑莫宣是君宁安?你亲侄女?”施乘风反应倒是快,不可置信的问道。
“先查了再说,你们都下去吧,这几日盯紧那个小院,若是他们回去再过来报。”郡池岸吩咐道。
“是!”华戈和华铁应是退下,施乘风却未出去,他有些问题想问君池岸。
“玖幽,你让人盯着那小院是因着莫宣本身,还是陨铁的事?” 施乘风问道。
“有区别吗?”君池岸反问。
“当然有,如果你确认她出现在这里跟陨铁有关,准备怎么办?” 施乘风反问,自上次宁安翻开了君池岸身上那份册子后,君池岸便笃定她上次留在顾府也因着陨铁之事,可是想不通她当时为何不拿走?
“如果她真是君宁安,而且找到了陨铁,你又准备怎么办?” 施乘风再次问出了一个他不愿意回答的问题。
“再说吧,你先出去。”君池岸不愿正面回答施乘风所问之事,只待查实了再说。
莫问带着鬼七离开了街尾的那个小院,自那日他们从街上遇上君池岸他们后便没再回去,也可能回去了,华铁他们未能查到。
就那日之后,大漠和北疆境内谣言四起:北疆重现陨铁之传说,可查不到消息出自何处,褚国都安排人蜂拥而至北疆寻找陨铁的下落 ,让正在暗处查询的君池岸他们措手不及,只得作罢先回南陵,留下华铁在北疆继续暗查。
“阿爹,阿娘!我回来啦!”宁安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见到等在门口的燕王夫妇后,开心的上前抱住了燕王妃。
“你这丫头终于知道回来了?”燕王在一侧酸道,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