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已将至,赫连诺三兄妹已回了将军府,宿遇也在赫连诺他们回去后的第二日早上见到了来接他的人,这人是扮成给别院送食材的仆从进来的,他见了来人后考虑了良久,想着先从别院搬出去,看着年关将近,赫连啸说不好就回了凉州,若是见着他,肯定起疑。
在别院的这些日子,虽然身子已大好,但他整日待在房里捧着书,还好赫连家的书籍颇多,够他打发时间,他也想过出门试着联络以前在北蒙的人,可四周都是赫连啸的亲卫,一个不小心漏出马脚容易坏事;既然现在接他的人来了,那搬出去肯定要安全些,就是这天气也注定是个麻烦事,不能马上起程,还是先出去后再从长计议吧!
在与宿国公府的人接洽后的上午,宿遇借着身体原因,让照顾他的小厮前往宁安的院子里请她,想着她关照了他这么长时间,总得告个别。
小厮前来请宁安时,她赖在床上还没起,阿紫不多会进来说玉公子身体不适请宁安前往,宁安不情不愿的坐了起来,不满道:“阿紫,你说病美人是不是把我当他家的大夫了?想什么时候找就什么时候找?”
“小姐,不能吧,这可是玉公子第一次让人来请您呀!”阿紫一边给宁安拿鞋一边说道。
“是吗?以前没请过?”宁安问道。
“没有!”阿紫肯定的回道。
“好吧,那去看看吧!”
宁安穿好鞋子后,径直走到妆台前拿起一根玉簪轻轻的挽了下头发,往日在房里她连头发都不挽,只顺手拿根丝带系起来,阿紫却想着小姐要出门去见人,这样不好,欲给宁安盘头发,可宁安觉着这大冬天的坐那盘头发浪费时间,便制止了,让阿紫将她的斗篷拿过去,套上就出门了。
来到宿遇的院子,见他又坐在窗前泡茶,她直接推门而入,问道:“病美人,你不是不舒服吗?坐在这儿等风雪?要不要我给你吹个口哨?”
“莫姑娘,这是打扰到你休息了?”宿遇见宁安火气有些大,问道。
“知道还问!”宁安说完,直接将斗篷取下递给阿紫,阿紫接了后退出了房间,去外间等候。
“先喝杯茶暖暖吧!”宿遇递给她一杯茶。
宁安坐下接过递来的茶问道:“说吧,哪里不舒服?”
“接我的人到了。”宿遇没接宁安的话,只是轻声告诉宁安这个消息。
“那很好啊,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宁安一听便知他不是身体不舒服,只是告知她这个消息而已。
“现在走不了,年后看天气情况定,我准备搬出去,赫连啸若回来,我可能就有麻烦!”两人小声交谈起来!
“所以你让我来是通知我一声?”宁安反问。
“我要说主要是谢谢你,你信吗?”
“信啊,你是该感谢我呀,没有我你早死透了。”宁安不客气的回他。
“莫宣,谢谢你!”宿遇真诚的道谢,并举起了茶杯,宁安自觉的跟他碰了一下茶杯,接受了他的道谢。
“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出去?地方找好了吗?”宁安问他。
“院子安排好了,我准备明日就搬走。”宿遇回她。
“不用这么急,赫连啸年前赶不回来,不过也快了!你在这过完年再搬吧,也就两日了。”宁安告诉他赫连啸在往凉州赶的消息。
“怎么,舍不得我了?”宿遇反向输出问道,问完就有些懊恼了,可话已说出口了。
“是,奴家舍不得公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宁安斜了他一眼,用最硬的语气,说最暧昧的话。
“你一女孩子都不害羞的吗?”宿遇每次与她聊着聊着,都理解不了,这丫头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什么话都张口就来的?她是真没把自己当女子?还没把他当男子?
“怎么?不够啊!那再给你吟几首?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还是一寸相思一寸灰,一抹年华一抹伤?亦或是夕阳一点如红豆,已把相思写满天?怎样?满意吗?”宁安状似难过的捂着胸口问道。
“咳咳咳咳咳~~~~”坐在对面的宿遇猛咳了起来,他要怎么回她?这种诗句她怎么能这么心平气和说出口?还问出来的?此时的他脸有些红了,不知是不是咳的。
“还不够吗?我把相思都写满天了啊!”宁安问完这句后,真想再问问,你们男的是不是在不好意思的情况下只会咳啊?却瞟见宿遇耳朵根都红了起来,乐死她了,自己法力不够,还想逗她?
“莫宣,你到底多大?你知道这些诗句的意思吗?”宿遇绷着脸问道,他宁愿相信她不懂。
“反正比你小,但懂得比你多啊,你要不要再了解了解?哈~~~~~”宁安大笑出声了,实在是乐子多让她身心愉悦啊!
“所以在医者眼里真没有男女?”宿遇缓了一会问道,他想起了赫连娇英在他面前说过宁安的事迹。
“别说男女,在医者眼里这些病人就是一堆肉而已。”宁安随口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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