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姑娘,你说还能活十几二十年?”听到最后突然听他俩讨论只有大漠的禁毒不能治,其余身上的伤和体内的毒、蛊都能治好,特别是还有一种毒是从娘胎里带的,找了多年名医都未能见成效,只能用毒相互压制,所以为什么他体内毒药成份多,祖父从小就将他带在身边,就是为了让他还不能自保时再受人暗害,顺便好四处暗地求医,现在得知也能除,他有些不可置信?多次的失望让他都有了随时死去的觉悟,现知他还能多存活十几二十年,说他不高兴都不可信。
“鬼医在此,还能骗你不成?”宁安笑着拍了拍鬼七的肩膀。
“不是你救吗?你拍我做什么?”鬼七问道。
“这不沾上鬼医的光嘛,怎么?不准啊!”
“你说什么是什么,你动手把针拔了就出去吧!”鬼七催促她拔针,再扯下去不知道她又会有什么惊人的话语出来,他投降。
宁好也不再说什么,动手将宿遇背上的针一根根拔了出来,拔完后宁安对着宿遇道:“病美人,我救你可不是白救啊!你可得给报酬。”
“好,你要什么,你说。”宿遇难得开怀的回道。
“你自己想想你值些什么,待你想好了再给我立个字据,实在想不出,金子银子也成。”宁安毫不犹豫的要求道。
“没问题,多少都值,宿遇谨记两位的恩情。”
宁安边洗手边说道:“你少肉麻,来实际的就成。”而后话锋一转对鬼七说道:“鬼七,你待会看看他右手臂上那个蛊虫,这个你负责吧,太恶心了。”
“他身体这般弱,现在拔不了蛊虫。”鬼七说道。
“我知道,只是说你负责,你说什么时候除就什么时候除,这可以吧?”宁安说道。
“行吧,你快出去!”鬼七说道。
“中午我们吃锅子行么?我去准备吃食,这里交给你了?”宁安问道。
“好!”鬼七回她。
宁安出了房门,裹紧了身上的大氅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原本她可以在廊上行走,可她还是踩着及膝深的雪,一踩一个脚印的走出院子,偶尔还伸手在半米高看不见原本模样的植被上抓一把雪,然后张大嘴尝一下味道,总能冻得她一个哆嗦。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消逝,半个月已经过去了,这些天鬼七上午给宿遇施针,下午给赫连丹施针,宁安则是一站几个时辰将赫连丹身上的关节全部切开,正位,缝合,累得鬼七和宁安觉都不够睡,俩人这些天没休息好脾气都很差,宁安说话都带刺,鬼七则一个字都不多说。
别院这些天的气压特别低,所有人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生怕惊着了他们,说话的声音都刻意放小,看他俩这么累,连赫连娇英都识趣的不往宁安跟前凑,赫连诺难得的小心翼翼,只瞧着宁安和鬼七给赫连丹治疗,一句都不多过问,让他在外等着就等着,有异议的话也都憋着,谁让四弟看着越来越好了呢,连往日没有知觉的手脚都开始不自觉的有了些小动作,也开始开口唤疼,简单的跟他有些交流了,这若是换作以前想都不敢想。阿紫则全心全意的照顾起俩人的饮食。
南陵,城都,花倚舟此刻正在他购入的一处宅子歇息,自从他掌了花家的命脉后就从花家搬了出来,懒得天天去见着那堆讨厌的人在面前晃,时不时的还恶心他一把,除非家花家有什么重要的事,他才回花宅一趟,其余时间不是在外边处理他的生意就是在这处宅子休息,亦或是休在秦楼楚馆,虽然其中不乏有些是他暗地里打听消息的产业,但外人不知,花花公子的名头就是这么来的,连着南陵皇都有所耳闻,见着他都让他少流连那些地方,每次他进宫给南陵皇送分成,南陵皇都跟花贵妃说让她留意着些都城的这些世家年轻的女子,催她赶紧给花倚舟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管管他才是,但每次花贵妃一跟花倚舟说起此事,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搪塞,花贵妃见他滑不溜秋油盐不进也就懒得管了,随他去,谁让他马屁拍得好,不仅皇上,连花贵妃都对他十分纵容。
“少爷,少爷!”金子此时正在门轻声的唤花倚舟。
“进来吧!”金子应声推门而入。
此时申时刚过,花倚舟刚回都城没多久,正半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花倚舟回到宅子后就唤金子给他准备吃食,此处的宅子名唤净悠居,也是他平常在都城休憩的宅院,金子是他从燕城带回的亲信,往日相处也比较随意,他准备好吃食后便来他房间唤他。
“少爷,吃食准备好了,您先过来用些。”金子将准备好的几样小菜放置在房间内的桌子上。
“嗯!”花倚舟起身过来坐在桌子旁,拿起筷子速度的吃了起了,他也是真饿了,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吃没吃好,休也没休息好,不过这一趟去江南收获颇丰,琉璃在那边市场极大,且那边的富人多,地方富足,是个日进斗金的好地方,只可惜当地世家势力盘踞; 外来商户难以入驻。以前苦于没有门路,市场不好打开,比他以往去的任何地方都要来得艰难,耗时两年终于让他给撕开了一道口子,凭着他的东西好,产品俏,在江南占了几分市场,此时的他甚是高兴。
饭用到一半,他放慢了速度,随口问候在一旁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