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时我就在想这是哪里来的女罗刹呀,连我死了这张脸都不肯放过。”
“是吗?那有没有让你失望?”宁安边喝着茶边答道
“失望倒是没有,就是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救我的是这般年轻的小姑娘,也有些惊讶前段时间还在雍城关的城楼上远远的见过你。”
“哦,那你以为我应该是哪样的?”
“想着能这么精准施针的你应该是个四十以上的女子吧!”
“你肯定想着能要人脸皮的肯定是老女人,而且还很变态,不然谁羡慕年轻的脸呀,可惜你想差了,差得太远。年轻人,爱美之心人兼有之,喜欢你那张皮是你的荣幸,可见你平日里想法也太狭隘了,是得多想想这世间的美好,并不是所有学有所成的人都是老家伙,我这手医术是我多少时日的努力的呀!”宁安猜出了他的心理,这是正常人应有反应,可惜呀,她很年轻。能拥有这么好的医术完全不是靠的运气,而是她多少日日夜夜的反复钻研试验,幸得她里子好,心理年龄成熟,学医真的不是说说而已,有那个定力坚持下来的真的很少。
“嗯,的确没想到,第一次在雍城关见你时,你在逆光中打马而行,那时的你白衣红裙,那般潇洒恣意,无比鲜活,不对,那应该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天问阁对面,不过只是远远的见你献花,并未多关注。”
“听起来对我印象挺好嘛!”
“是挺好!可惜你眼光不怎么样?”
“怎么说?”
“你都知晓羽澈大婚了,你还能看上他,眼光能好?”
“病美人,这个话题绕不开了是吧?关你什么事,你少管。”
“你看你,长得好,性格好,医术好,供你挑选的人都可以排着队了,何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是吧!”宿遇这话就有些苦口婆心了,但天都已经聊到这里了,为了劝宁安,这宿遇也是拼了,瞎话张嘴就来。
“呵,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这些优点,还被你给发觉了?那我看上你了,你从了我?”宁安有些耍赖道,你不是说姐姐不是优点多嘛,那就你了,看你受不受得了。
“我短命,不能让你做寡妇。”宿遇用昨天的话堵她
“我看你是嫌命长了,这天聊不下去了。”宁安也没想到才认识两天的人这么快就能将话给她丢回来了。
“不说这个了,你心里有底就成,刚刚赫连娇英说你是西楚人?”
“你这人真的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心眼子无孔不入呀!你是不是将我从南陵人猜到了南疆人、东耀人、而后才是西楚人?”
“聪明。”宿遇一点也不意外宁安能猜到,聪明人一点就破,只是这两天他说话属实有些多了,从来都没见过像宁安这样的女子,让他很是好奇,可能是她对他只是嘴上说感兴趣,他没有心里负担吧,不知不觉话也多了起来。
“我谢谢你!我是哪国人都与你无利益关系,在你的人来之前,你就在这好好的养病,不关你的事别瞎猜,不利于身心健康!”宁安怼他。
“我在这里的消息多久能传到雍城关?”宿遇觉得打探下去,对俩人都不太好,说不好惹了她搞不好还会削他,直觉告诉他如此,只得又转移话题。
“大概十天半个月吧,你很急?”
“不急,我急也没用,回了都城没人能给我续命,在这挺好!”宿遇倒是有自知之明。
“现在知道不惹我了吧,不过这北蒙的天会越来越冷,雪会越下越大,就算人来了,估计你年前也回不了都城,这冰天雪地的你这破身子受不了。”宁安实话实说道。
“那你要赶回家过年吗?”宿遇问她。
“我也想啊,可是回不去,赫连丹这里要留半年,欠了人家的人情总得还。”宁安说起自己的父母情绪上有些落寞,本来说好年关要回去的,阿爹阿娘肯定早早就准备好她喜欢的东西在等她、盼她,不知道小海有没有将信带到了?他们收到信会难过的吧!平安也想她了吧。想着想着就用双手捧着脸,手肘撑在茶几上。
宿遇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也能听到她言语中的落寞,这丫头是想家了吧!
“你很想你父母?”他再问道
“嗯,我阿爹阿娘待我很好,我说是圆的,他们绝不会说是扁的,就算是圆的也会被他们搓成扁的。本来都说好了回去一起过年的,可惜遇上了这事。”宁安叹气道。
“那等这里的事了了,你回去多陪陪你父母就好!”一听宁安这样描述就知这姑娘肯定从小就在蜜罐里泡着的,这性子一般父母可宠不出来,这父母得多爱这个孩子呀!
“嗯,谢谢!你背上还痛吗?”宁安收起了思绪。
“不痛了,有些麻。”宿遇回她。
“嗯,那保持这个姿势闭眼休息会,我让小厮去看看鬼七醒了没,半个时辰后腿上的针让他来。”宁安说完起身去了外间。
宁安交待小厮去找鬼七后,便站到了外间的窗台前,将窗子推开,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伸手接了几朵,亲眼瞧着如鹅毛般大的雪花在手心里没多久便化成了水,虽然她的确对这漫天飘雪的季节很是向往,偶尔来看看倒很是新奇,想像中总觉得下雪的季节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