妟语晴嘤咛一声,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书院建在半山腰,耳中听着虫鸣,鼻子闻着花香,果然睡得舒服。
“夫人既然醒了,就伺候为夫更衣吧”
身后传来闻笑天的笑声。
妟语晴扶额,差点儿把他给忘了,昨晚上他们两个共处一室,她竟然还能睡得这么沉,她不禁拍拍胸脯,自己可真是心大。
“绣儿”
“嗳——”绣儿早就在外等候,若不是闻笑天也在里面,她早就冲进去了。
“进来吧”
绣儿进来直直的奔着妟语晴而来,伺候妟语晴梳洗打扮,完全忽视了角落里软榻上的闻笑天。
“哎?”闻笑天气的不知说什么好,这妟语晴不理他就罢了,连她的丫鬟都如此嚣张。
“妾身就先去前厅用膳了,侯爷请便,绣儿我们走”妟语晴收拾妥当,带着绣儿就这么走了。
闻笑天气的咋舌,就这么丢下他了,还将他这个侯爷放不放在眼里了。
“夏天”
“主上”话音一落,一名灰衣人轻飘飘落地。
“昨夜可有异动?”
“回主上,昨夜有一人下山,已被擒获”
“好,撬开他的嘴”闻笑天冷声道。
“是”
妟语晴本想着闻笑天见眉儿被收下,第二日便会离开松林书院,谁曾想似乎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小姐,刚才奴婢瞧着侯爷向着后山去了”绣儿附在妟语晴耳边小声道。
“哦?”妟语晴停下了手中给鸟为食的动作。
“后山有什么?”
“据说后山是一片密林,再往后就是悬崖峭壁了,人烟罕至,没人愿意上去”绣儿将打听到的事儿给妟语晴汇报。
“走,我们去看看那三个学生”
打听到那三个学生被关在书院的一间废弃的柴房里,妟语晴便带着绣儿走了过去。
“侯府的夫人到了,张山,李思,王伍快点起来”负责看守的是书院里的护院,打开柴房的门大声道。
妟语晴抬腿走进柴房,便瞧见三人缩在角落里,满脸的不愤,见着有人来,立即扑了过来。
“夫人救救我们啊,我们真的没有伤人啊,那马瑞真的不是我们伤的”坐在中间的高个子急急地说道。
“你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用,那一日便是她救马瑞回来的,才害的我们仨被关在这里”左边那个胖子不屑的看了一眼妟语晴,嘴上出言不逊。
“住口,这位是毅勇侯府的夫人,你们见了夫人非但不行礼,还出言不逊,你们好大的胆子,是不想出去了吗”绣儿脸色一沉,高声训斥道。
“夫人,我们真的没有刺杀马瑞,还望夫人给我们一个公道啊”右边那个倒是还算沉稳,应该就是那个叫王伍的人。
“你就是王伍?”妟语晴反问道。
那王伍点了点头,道:“这位是李思,左边那个是张山,我们三个虽然平日里与那马瑞不睦,但是我们万万没有想要他死的想法,也绝不会杀人”
“那你们说说前日那一天,你们都在做什么”
王伍仔细回想了一下,开口道:“那一日,上午我们仨在书院里读书,到了晌午用了晚膳便回房休息了,一直到未时三刻,我才起床,因为下午没有课,所以我寻了他们两个去后院空地上玩马球”
“玩马球的时候,正好碰到马瑞,我们仨见他心事重重的,本来不想搭理他,可谁知他竟然抢我们马球,我们气急之下,便打了他,不过我们几个也就是踹了他几脚,绝没有用什么刀剑之类”
妟语晴点了点头,那一日确实是午后才从侯府出发去书院的,到达书院已经过了未时,他们是在快到书院的时候碰上了山上狂奔下来的马瑞,那个时候马瑞浑身是血,而且都是刀伤。
“当时在马球场的时候,可还有其他人可以证明?”
“有有有,我记得当时书院里的饲养马匹的老李头在”李思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没有劝你们别打架吗”妟语晴凝眉道。
“他?老李头整天躲着见人,他才不敢呢”张山冷哼一声。
“张山说的是,老李头是书院里最受欺负的一个,也不与人说话,被人欺负他都不敢还手,也不敢叫喊,更别说为马瑞出头了”王伍尴尬的笑笑。
妟语晴心中了然,这仨就是书院里最厉害的,估计没少欺负过老李头。
“若是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老李头也愿意为你们作证,那你们就不是凶手”妟语晴淡笑道。
“呃,那老李头恨我们入骨,怎会为我们作证”李思像泄了气的皮球。
“对了你们觉得谁会对马瑞动手?”妟语晴直直的盯着三人的表情。
三人面面相觑,皆摇了摇头。
“夫人,我们仨不知道谁还会和马瑞有仇”王伍低声道,只是那眼神闪烁,根本就没有说实话。
“那你们可知书院里最近有什么异常?”妟语晴继续问道。
“书院就没正常过,好嘛”张山脱口而出。
“胡说,夫人,书院一切都好,没什么异常”王伍疾声打断张山的话,笑着说道。
这章没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