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缨指尖微动。 那一瞬间她明知只要五指略一收紧，就能阻止对方动作，可她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 脑子里，不断回想起山洞和海棠树下两次缠绵。 她不知是自己错觉，还是在那种事上男人都是一个样，竟叫她生出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的想法。 怎么可能…… 明明一个是人一个是妖，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可洛缨忽然有些说不清。 她究竟是陷在前世还是今生的温柔里，无法自拔？ 两指宽的勒帛由一双大掌缠绕腰间，随他指尖翻转而系了个结。 红到几乎能滴出血的耳垂，瞧得楚瑾尘心头一软，情不自禁低唇凑近，发出一声轻笑，温声道：“在想什么？” 洛缨突然双手捧头，摇着脑袋，口中念念有词道：“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我不该……不该错把前世当今生。” 霎时间，楚瑾尘面色急变，明亮眸子霍然变得幽暗。 前世今生。 仅仅四个字就让他全身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成冰，冷得他浑身颤抖。 楚瑾尘蓦地睁大眼睛，忽而惨然一笑，几乎咬牙切齿，绝望着，一个字一个字轻声道：“你就这么想分得清楚。” “我……”洛缨红着眼睛仰起头，对上一双伤情眼眸，欲言又止。 她无力地闭上发热的眼眶。 这一刻洛缨恍然明白，他并非不知自己一直在他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不过是一个不说，另一个假装不知罢了。 试问一个人一颗心，究竟能承受被人伤害多少次？ 洛缨睫毛颤抖，缓缓睁开满眼愧疚，神色哀伤道：“对不起，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 “那就不要控制了！”楚瑾尘陡然大喝道。 腰间勒帛被拽住的瞬间，洛缨下意识后撤，却还是慢了一步。 勒帛软软垂下，褙子衫随她动作敞开，后背撞上半扇未拉开的衣柜门，她满脸震惊，仓惶地摇着头：“不要。” 攥着勒帛的手指节发青，楚瑾尘红着眼眶，声音颤抖道：“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既然温和柔情只会让她不断想起那个人，是不是另一种粗暴冷漠，才能让她分清自己和那个人的区别。 洛缨无措地低下头，神色慌乱：“我……” 楚瑾尘上前半步，将她死死抵在衣柜，高出一个头的身距，很容易让他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威逼压迫。 “洛儿，我后悔了。” 自以为替代好那个人，安安分分做个影子，至少能换来洛缨错觉的爱。 可她满脑子只想着如何把他们区分开。 为什么？ 是奢求的太多吗，又或者，其实还不如做回自己，毕竟从始至终，从未真正拥有过她，失去也只是时间问题。 如此想着，楚瑾尘掐住了洛缨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头看着自己。 许是他带有目的视线威慑力太盛，洛缨仅仅与他对视一眼，便迫不及待移开了，这也由此让他更显愤怒。 再一次低首覆上的吻，粗暴肆虐。 洛缨睁着惊恐的杏眸：“唔……”铺天盖地的巴掌落下。 楚瑾尘不费吹灰之力捉住两只手，固定在头顶上方，从容寻到她口中柔舌，在唇齿间吻的力道有些重。 由此控制她喘息，很快便吻得洛缨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