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公孙皇后的责骂,陈昊虽然一声不吭,可心里却极为不服气。
夏成安明明犯了错,自己只不过是在父皇的命令基础下责罚他,何错之有?
他抬起头,以及波动的神色间流淌着无尽的不甘,咬牙道:“母后,明明是他先当着儿子的面殴打儿臣的老师。
为人子弟,难道儿臣要对此无动于衷?为何要帮衬他,难道他做的就是对的吗?”
“紧张和你父皇已经对他下了责罚,整整一百棍,已经给足了体面。
他是功臣,难道你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亲你父皇做事自有分寸,你那个时候究竟是想展示自己的尊师重道,还是别有目的!”
她一直都知道太子对夏成安心存埋怨,却不曾想他会接那种机会下如此狠手。
若不是陈珏挺身而出挨了一棍子,在四棍的作用下,还不知夏成安会被打成什么惨样。
陈昊心口猛的一颤:“儿臣又非是动用私刑,就算打了他三棍又如何,那也本该是他刑罚中该受的。
你母后如此偏袒他,究竟谁才是您的亲儿子!”
他实在不甘心,自从夏成安出现之后,他都快分不清,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皇家子弟。
“行刑的事情自由行刑的人去做,这本就不是你作为太子该掺和的事情。
就算你不帮着他,那你也不该亲自动手。
他不仅是功臣,更是你的妹夫,是国公世子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主动出手,可有考虑过这些?”
公孙皇后妻的手都在颤抖,旁边的宫女连忙上前搀扶,惶恐的安抚着。
还不忘小声劝慰,让太子少说两句,毕竟皇后怀有身孕。
只不过这家伙根本不听,甚至愈发的张狂。
“身为人臣,他就而成是份内之事。儿臣打他也是按照父皇命令行事,并未有所不妥。
你别说今日母后打我三十板,就是三百,三千,打死我,儿臣也绝无错处……错的分明就是他,夏成安!”
他紧扣双拳牙,尽管尽量隐忍着,可呼之欲出的愤怒依旧是那样令人心悸。
公孙皇后娇弱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些。
“娘娘!”
她身子一软,宫女连忙将他搀扶到椅子上,又倒了杯温茶:“您喝口水,顺顺气,保重龙胎要紧啊!”
一杯水入喉,她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可再度看向陈昊的眼神,愤怒散去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失望。
她颤巍着手指指向陈昊,“终究是本宫错付了,你根本就没有达到与自身位置匹配的高度。
知恩不报,心胸狭隘,最基础的做人都没有弄明白,何论天下?
身为太子,你站的比别人更高,看的也该比别人更远。
可你的目光短浅,似乎只局限于眼前。
以你如今的眼界,日后登上那个高位,又该如何令人信服?”
她和皇帝对这个儿子都抱有十足的期待,从小留在自己身边努力培养。
就是为了有一天他能继承皇帝的衣钵,带领大雁走得更远,更加繁荣昌盛。
可如今看来,那都是他们夫妻俩一厢情愿的幻想。
太子成长的太慢,等日后他做了皇帝再明白这些事情,只怕一切玩意。
面对这一系列否定,陈昊依旧没有悔悟的意思,甚至表现的比皇后还要失望。
以前,父皇、母后对他寄予十足的期望,十分看中尊重。
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听到他们的否定。
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因为夏成安。
“就是因为儿臣不愿宠信夏成安,所以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他冷笑着,眼中积蓄着泪水,说不出的苦涩感:“若是您如此看重夏成安,那不妨立他为太子。
儿臣自愿偏安一角,绝无任何怨言!”
这些话简直是大逆不道!
公孙皇后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情绪,再次波动起来。
她只觉得鼻子酸酸的,以前那个懂事的太子,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深吸了一口气,她努力平复道:“本宫再提醒你最后一次,夏成安是栋梁之才,日后成就不可估量,我必会成为大炎的中流砥柱。
你可以对他存有偏见,但你不能否定他的才华,病关霍乱,内忧不断,朝廷需要有这样的能人去镇压。
你治理天下,也需要有这样的人才辅佐,才能带领大炎走得更远更昌盛。
你究竟是要奸臣还是能臣,自己好好想清楚。
若你实在想不通夏成安所立下的那些功劳,对大炎究竟有着多深远的意义和影响,只能说爷跟在你父皇身边,我没有,什么都没学会!”
陈昊嗤之以鼻:“夏成安算的上是能臣?母后您可真太看重他了。
惹是生非,以下犯上,毫无法纪,也不懂尊师重道之人。
连最基础的为人表率都做不到,他凭什么能做能臣?”
陈昊仰头叹息,嘴角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罢了,其实今日儿臣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通透了一件事。
日后只要与夏成安相关的事情,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