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是个人都下意识的会回答,不会。
陈雄却先他一步开口:“你聪明机灵,仅有善于创造,有能力,有眼界。
你可以实话实说,爷爷也想听最真实的答案。”
夏成安耸耸肩:“那我就不清楚了,这种事情还得以后的皇帝如何率领江山发展。
如果做得好,江山寿命自然延长些。若反之,也就一代人走到头。”
“嗯,说的倒是不错,只有一个贤明的好君主,才能带领大炎进步,有更长远的发展。
若是一个昏君,这动荡天下,负面一个王朝也不过几年的时间。”
还想他笑着看向夏成安,“这是我同你岳父共同打下来的天下,我们皆知如今有多来之不易。
所以,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的道理,我们也一直铭记于心。
别看我对你岳父多有抱怨,先不说他在治国方面做的如何,但看人的眼光确实很不错。
旁观者清,我能看出来,你岳父对你抱有很高的期望。已经就好像在你身上压了一注,赌你在未来能为大炎做出多少贡献。
只是你小子还头脑不该迟钝的时候反倒迟钝起来,天真烂漫是一种稀有的高尚品德,只是过于率真也会让自己吃亏。
或许这是你与生俱来的天性,可要适应现状,适应这个时代的进度,你就必须做出改变。
虽然这种事情非一朝一夕所成,不过爷爷同样对你给予厚望,只希望你能随着大炎的江山一样,一直走到最后。
昊儿年纪尚轻,生来就在太平盛世,也没见过什么风浪。
他或许还有些居于儿女情长,见不得亲近的人偏爱别人,这就是嫉妒心作祟。
只是这小子哪里清楚啊,他一出生的时候,有多少人为着狂喜。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随着年龄越大,他反倒越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我虽是他的爷爷,可如今也是退居幕后,中间差了个辈分,也不好越过你岳父去管这种闲事。
你岳父就是糊涂,孩子非要捆在自己身边,别和你岳母一起养,死活不让我碰。
当然,他存着什么心思我都清楚,也无法改变。
不过你挺讨喜的,有时候说话他们也乐意去听去想。
我就想着让你有空多劝劝他们,听得进去便听,若听不进去就拉倒。
只要尽了自己的努力,最后的路怎么走,就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两人看似寻常的谈论,却让程巨斧和杜威汗流浃背。
这些话是他们这种身份能听进去的吗?
有那么一瞬间,二人多希望自己能够选择性耳聋。
但从太上皇的话里话外,他们大概也明白了。
陛下之所以费心培养夏成安,不仅是为了国家的发展着想,也是为了太子未来上位之路做铺垫。
直白一点,夏成安就相当于辅佐大臣的那种形象。
“哎哟,爷爷您可真抬举我。他什么身份?
我顶多算他妹夫,去劝大舅子,不等同于自取其辱?”
夏成安摇摇头,“老爷子,大舅子的脑袋太复杂。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他了,他逮着机会就针对我,恨不得落井下石的。
我日日提心吊胆,被他整的夜不能寐,有时候还做噩梦呢。
就说上一次的酿酒案,大舅子又是关又是想打,直接给我整出心理阴影了。
关键是你跟他聊,人倔得跟头牛似的,压根儿就听不进去。
我都害怕他把我恨死了,已经哪一天逮着机会又落井下石,凶猛报复。”
夏成安浑身打了个哆嗦,“您别看我长那五大三粗的,实际胆可小了。”
“我现在就想,和他保持距离,井水不犯河水。不去自讨没趣,关系总能缓和些呗。”
陈雄皱皱眉:“你这小子说的,人家能吃了你似的。
归根究底都是一家人,有一些误会,找机会解开就是了,话里有些见外啊。”
说起来他又冷哼一声:“那糊涂小子也真是的,怕是忘了他大伯如何丢了位子。
安稳一点不好吗,非要自己瞎闹腾,怕是到最后真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谁都救不了他。”
程巨斧和杜怀安蒙艳一口口水,瞬间感觉冷汗频出。
便是跟在一旁的王顺,脚步都有些发虚。
他俩都在聊什么呀,越聊越吓人!
夏成安也识趣的闭上嘴巴。
陈雄则继续叭叭不停:“讲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你岳父的那点埋怨也早就淡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从,可如果臣子是冤枉的呢?
那岂不是错杀忠良,枉害无辜?他自己反倒罪孽深重。
我这些年憋着的那口气,不是气他坐在那个位置上,只是生气他为何一定要赶尽杀绝?
手足之情在他眼里,就如此的不值一提吗?”
话题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程序服和杜威互看了一眼,默默的将脚步往旁边挪了挪。
太上皇,您真不拿我们当外人啊!
他能这么坦然的说出来,旁人还没胆子听了。
别说他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