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半晚上的,不睡觉在外面闹腾什么!”
夏成安烦躁的冲外面吼了一声。
“少爷,出大事了,您赶紧赶紧出来吧!”
这声音一听就是祥子,夏成安有些郁闷,看着都已经到嘴边的蕊儿,哪里舍得轻易放弃?
女人温暖的声音传了过来,贴心道:“少爷,大半夜的祥子找你,说不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她刚才被夏成安调戏了一通,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打扑克这个游戏,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夏成安眼神仿佛都能将人刀死。
这大煞风景的臭小子!
“我告诉你,你最好真的有急事!”
他从床上起身,将床帘拉了下来,不情愿的将门打开:“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要是敢耍我的话,我今天觉都不睡,也得给你点颜色瞧瞧!”
他气势汹汹的给祥子整的都有些惶恐,赶忙说道:“是宫里来人了,要让少爷您亲自前去迎接。”
夏成安看了看窗户,外边天都暗下来了。
“不是,都快到宵禁时间,皇宫里的人这么不消停吗?”
他烦躁的抓抓脑袋,有种想要避而不见的冲动。
不过转念一想,还是顺带问了一句:“可知来者何人?”
能大半夜的出来,还如此急切,指名道姓让自己亲自迎接,怕不是什么小人物。
祥子摇摇头。
“罢了罢了,也指望不上你,我亲自去会一会那不长眼的家伙,看究竟是……”
他脚步匆匆,刚推开门,月色下映照着一个老人家。
我去!
冲动的话还未说出口,夏成安双腿一软,居然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
只见那人身穿墨色衣袍,虽是上了年纪,您可依旧萦绕着十分威严的气势。
这不就是太极宫那位老爷子吗?
“老爷子,您怎么出来了!”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很快就反应过来。
屁颠颠的起身,上前仔细打量,你还真没看错,就是陈雄!
当事人哈哈大笑,“怎么样,惊不惊喜?”
他拍了拍夏成安的肩膀,“朕这一次出来,可以跟着你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了。”
夏成安欲哭无泪。
享受个鸡毛啊,老爷子该不会是偷跑出来的?
要是让陈坤知道,那还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咋一副看着要哭了的样子?莫非是这些日子对朕过于想念赎金,情难自禁了?
乖乖乖,男儿有泪不轻弹,朕能够体会你一片孝心。”
陈雄沾沾自喜,心里还颇为欣慰。
这个孙女婿,果真没白疼。
却不知,夏成安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趁着天色还暗,赶紧把这尊大佛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只不过,如今夜色浓重,护送陈雄出来的只有四个抬轿护卫,人手少的可怜。
转念一想,老爷子出宫能这么寒酸吗?
还是说,他是被赶出来的?
“驸马都尉,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安好?”
王顺突然炸开一丝笑意。
好家伙,还带了个贴身太监。
看来这一次,老爷子是真的要在外边晃一圈。
夏成安欲哭无泪,勉为其难的挤着笑容:“好,好的很啊。”
他心里暗自腹诽:“如果你们不来,那就更好了。”
尽管被破坏好事有些扫兴,不过他还是客客气气的将陈雄请到书房,又让人去准备了吃的喝的。
陈雄半点不客气,边吃边喝,就跟来了自家一样。
“老爷子,您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夏陈安在旁边安坐着,不知缘由,心里总有些不安定。
陈雄笑道:“说起来,这件事情还得多亏你,如果不是昨日你那番话点醒皇上,他哪里会设身处地的为朕着想?”
好家伙,原来是自己坑自己。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老爷子,您这……”
“咋啦?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人都已经在这了,你也不用摆出那副模样,以后咱爷孙俩有的是时间接触,也不必受亲情煎熬。”
他还以为,夏成安是在感触自己的到来。
吃饱喝足,搓了搓手,陈雄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显得格外精神:
“快快快,赶紧把家里的麻将拿过来,是咱们今日一较高下!
你是不知道,想打麻将虽是有趣,可他们老是放水,总觉得赢的不真实。
还是你小子做人老实,一起玩才有意思。”
夏成安撇撇嘴:“那不行,老爷子,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我今日忙碌一天,身心疲惫,您也从宫里赶到这,上了年纪就别折腾身体,还是休息要紧。
将就着在书房歇息吧,那这里有我布置的软塌,还有燃烧的壁炉,温暖舒适,不比客房差。”
夏成安现在只想回去,继续教自己的蕊儿打扑克。
陈雄对着他脑瓜就是一巴掌:“你这臭小子,才夸你有孝心呢,就让朕睡书房?
难得出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