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卢远这句话,或许他们都认为是自己人的手笔。
可现在,大家的心思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沉默许久后,卢如风开口:“这些想法都是猜测,我们也没有撇清关系的本事。
与其想这些没用的,倒不如思考一下该如何给这件事情收尾?
如今就两条路摆在我们面前,要么让夏成安消失,要么就缓和这种恶劣关系。”
一个旁系冷哼道:“是我们倒是愿意以和为贵,就怕某人不愿意!”
夏成安这次把事情闹得那么大,甚至连弄出人命也不在乎,恐怕就没想过和解这一方面。
卢如风一个头两个大:“这件事情的走向真是越发扑朔迷离。
能不能有个体面的收藏,还是得看上面那位啊。
如果他不愿松口,详见此事对付咱们,随意捏个借口,做个假证,我们就在劫难逃。”
……
炸过瘾之后,听夏成安一些人才入了皇宫。
这是夏成安遇刺后,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
陈坤心心念念了好半天,急得不得了,亲自上前迎接。
“憨子,那些人没伤着你吧?”
“多谢父皇关心,就逃跑的时候蹭破了点皮,也没啥,就是负责保护我的人受的伤挺严重……”
说起这事儿,他眼神暗了暗:“那些杀千刀的老东西,居然敢把刀往我脖子上架。我气不过,就挨个上门给他们炸了一头,好好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你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
夏成安鼓着腮帮子,气呼呼中又透着几分憨傻的劲。
陈坤挑挑眉:“你一口咬定与他们有关,可是找到相关的证据了?”
“那倒没有,但我可以确定,这件事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陈坤脑瓜疼:“你这小子无凭无据,就敢把事情闹那么大。”
夏成安脑袋呼的吃痛,有些委屈:“父皇,你打我干啥?”
“你还好意思问,没底牌还整出这种要闹人命的动静,万一真有人出了什么事,你如何收场啊?”
因他故作生气,目光却象征性的扫了一眼陈珏几人:“你们几个,怎么也不知道拦着点,还跟着一起胡作非为?”
虽然语气里面满是责怪,却并没有感觉对方有太多愤怒。
不约而同的,几人缩了缩脖子,感觉有些发凉。
“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几人齐刷刷的跪地,可算是真诚的不行。
陈坤郁闷的揉揉太阳穴:“尤其是你啊,老六!
朕让你们玩到一块,是希望你能盯着他,约束他的荒唐。
结果呢,你反倒被他带偏了?”
“父皇,憨子的脾气您也知道,那莽劲儿上来,十头牛都拉不住。
而且,这次憨子死里逃生也确实受了委屈。憨子动了世家的利益,肯定是他们从中作梗,想要铲除异己。
如果憨子能忍得下这口气,那他就不是夏成安了……”
话是这么说不错,陈坤却冷着脸训斥:“无凭无据,你就给人乱安罪名,可有将法度放在心中?”
他上去一脚,刚好踹在陈珏的腰子上。
看着挺生气的,一脚其实也没多大力道。
然后,怒气又平等的蔓延到其他人身上:“还有你们几个,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要都滚滚滚,眼不见为净!”
他连连甩手,满脸嫌弃。
“父皇……”
“别废话,赶紧走!”
陈坤转过身,背过手,顺带道:“憨子留下。”
几兄弟还不舍得走,最后是被侍卫给连拖带拽弄下去的。
很快,大殿就只剩下陈坤和夏成安。
门被关上,夏成安跪得笔挺,连连道:”父皇,要不您跟我讲道理吧,我这皮糙肉厚的,动手也没用!”
能感觉到,陈坤想揍自己的心已经达到了顶峰。
当事人怒哼道:“讲道理你就能听得进去了?”
“你可知这短短的半天功夫,有多少人跑过来弹劾你。若非看在你过往功绩的份上,朕指定不会饶了你!”
夏成安耷拉着脑袋,憋屈的很:“父皇,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是他们要杀我,还要洗干脖子等着吗?”
“胡说,朕对你还不够仁慈?”他气的又朝他脑袋来了一下。
夏成安捂着头,脑瓜子嗡嗡的。
“你受委屈不假,可做事要讲究凭据。就凭自己的猜想,别拿着铁锹去炸挨家挨户的查。
你小子可真勇啊,做这些事情之前,就不能先来找朕商量一下?”
他现在可头疼了,虽然他莫许下承安的做法,可擦屁股这件事也很棘手啊。
夏成安什么都好,就是太莽了!
“你我又不傻,说了您肯定不让我去。”夏成安不服气:“要不是王叔他们拿命相护,我命大逃了,恐怕连尸体都凉成块,那还能这般鲜活地跪在您面前让您训斥啊?”
“你!”陈坤手指着他,又是无可奈何:“朕怕是早晚得被你气死!”
他一甩手:“罢了,事已至此,就算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大理寺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