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搞了两张票,所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进来,至于其他人都在外面候着呢。
但对里面的情况却十分关切,只可惜进不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整个户部都来了吧。
说着,他又笑眯眯道:“咱们还准备了一些补身体的补品,只是不让送进来。
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可派人出去取。”
把贿赂也说得如此贴心,倒是难为他们了。
只不过,夏成安可不上这个当。
他微微打了个哈欠:“既然觉得我身体不一样,又何必来这里打扰?”
丁伟连忙惶恐道:“大人莫怪,您现在可是户部尚书,户部离了你,根本转不了啊。
如果大人身体欠安,我等反正都来了,大人可就此当值。
如果您有什么问题或者提议,尽管跟下官说,我们一定照办不误!”
陈珏几人互看一眼,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和鄙夷。
昨天你爱搭不理,今日却带着整个户部过来捧臭脚,简直不要太无耻了吧。
说实话,夏成安还是有些怀念他们昨日那般桀骜不驯的样子。
轻叹了口气:“我不过只是个代理尚书,指不定哪天就不干了。
各位大人如此客气,反倒就要在下有些难以承受啊。”
“大人说的是哪里话?”卢远义正严词道:“张大人不再互补,您就是互补的天。只有在您的英明领导下,户部才能找到致富向上的方向。”
这件事已经传开了,皇宫里越是不作为,就越是令人惶恐不安。
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都是最压抑的铺垫。
如果这种事情当场就发作,那么也就一次并过去了,可如果是忍而后发,那就只能说明陈坤在憋大招。
至于结果会如何,谁都不敢想。
他们之前也撞着胆子入宫,可全部都被陛下避而不见。
反倒是陈坤在不断召见几名大将,这摆明了是有一场腥风血雨啊。
他们虽然嚣张,可在生死面前,哪里有不害怕的?
有命贪污没命花,那得不偿失。
夏成安轻叹着:“各位恕我无能为力哦。
像丁大人和卢大人,你们可都是清正廉明,受百姓爱戴的清官。
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憨子在户部当家作主,万一出了什么差池,那不是要受天下人排挤嘛?”
一只无形的巴掌,打的二人脸疼的不行。
当初就是他们话说太圆满了,如今反倒没有退路可言。
普通,丁伟直接跪在地上,疯狂的朝自己脸上甩巴掌:
“大人,都是下官这张胡说八道的嘴,吹些牛皮乱显摆,应打!
下官已然知错,还请您不计前嫌,忘了吧。
您若实在消不了气,过来抽我两巴掌也行,下关绝无怨言!”
是啊,他能有什么怨言呢?
只要这件事能消停,给他打的半死不活都没问题。
巴掌声清脆回响,丁伟的脸上肉眼可见的红肿,清晰的巴掌印像是刻画上去的。
他倒是对自己狠得下心。
夏成安嘴角的笑意愈发浓厚了几分,随即瞥了一眼卢远。
当着憨子的面对自己殴打辱骂,他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架子的。
他目光本是有意闪躲,架不住夏成安,目光炽热,今日这巴掌不挨是过不去了。
以大局为重!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跪在旁边,清脆的巴掌声又多了一道。
“都是下官嘴笨,只求大人能够回去当引领户部。”
这不就好了?
夏成安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慵懒的起身:“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官又如何好拒绝呢?
陈珏,小秦,小孙,咱们走吧。”
带着三个小跟班,他大摇大摆的出了私房菜。
看到他总算有所行动,丁伟和卢远才松了口气。
不怕他摆起架子,就怕他不同意。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夏成安来到户部。
一众人赶忙躬着身子,连连作礼:“下官见过大人。”
夏成安啥也没说,顺着人群开出的路,直接坐在了位置上。
只要他不说起身,那么这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既是下马威,更是一种报复。
当初他们不是高傲的很吗?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自己了。
有人的腰有些发酸,却也只能无助的面面相觑,有苦不能言。
丁伟和卢远摇头苦涩的笑着,默默跟在夏成安后边,替他端茶送水,伺候的好不周到。
趁着这个功夫,丁伟小心翼翼的开口:“大人,昨日您做出来的账目经过咱们核对,确实是存在一些小问题。
咱们可以重新做账,一点小事而已,陛下日理万机,让他操劳多有不妥呀,您觉得呢?”
夏成安淡淡抿了口茶,嘴角挂着不冷不热的轻蔑:“账目上一年少了一百五十万,这叫做小事情啊?
那敢问各位,在户部,什么样的事才能称之为大事呢?”
两人沉默了片刻,也知道这件事情终究是躲不过。
他只能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