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岳父,叫父皇!”陈坤认真纠正,对这个女婿可宝贝的不得了。
夏成安无语的撇撇嘴,也只能不情愿道:“好好好,父皇!
反正我的意思很简单,钱这东西重中之重交给别人,总是不放心的,不如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您是皇帝,有抉择大权,想怎么分配全凭自己。
内帑和国库是不一样的,毕竟内帑的钱是父皇的私有物,随意支配,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国库属于朝廷,谁都可以插上一脚。父皇若是戒不掉使用国库的习惯,多的是会以此来钻空子的人。
万一哪天又遇到个什么灾情问题,拿不出钱又是一桩大麻烦。
有些事情一旦养成习惯,就逐渐演变成一种规矩,以后的皇帝也会依赖国库,国库变成了那些贪官的香饽饽。”
他说的言之有理,陈坤认同的点点头。
确实将钱握在自己手中,总比自己通过层层部门去国库拿钱要强。
贤明的君主或许有一定自制力,可他能保证每一个皇帝都如自己一样吗?
所以,皇帝的手绝对不能依赖国库!
“继续说下去。”
他坐在位子上,顺便吩咐道:“齐云,给这小子倒杯茶。”
他恭敬地倒了杯茶,心里却骄傲的不得了。
自己一个年过半百的太监,能够认夏成安当侄子,也不知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
可太有出息了吧!
夏成安谢过之后,吹了吹茶沫抿了一口,而后长舒一口气继续道:
第一步便是将钱掌握在自己手里,若是需要金钱分配,那就必须得弄个明细,而且需要您亲自审核。
只有在确认没问题之后,再进行批准,也可杜绝别人钻空子的机会。
只不过,我就担心那些人会如账目上所言,进货价和账目上的价格不一致,继续贪钱。
我的建议是,管钱的部门还需要再分一个小部门进行物价管控。
既能防止那些采购的官员从中牟利,又可以防止各地商人恶意哄抬物价。
当价格保持在一个稳定的水平,无论是贪官还是奸商,他们都没有在动手脚的余地了。”
而且陈坤听得心潮澎湃,忍不住高声感慨:“妙,实在是太妙了!”
他笑的合不拢嘴,也既可以掌管财政,还可以管控物价。
如此一来,既加大了自己手上掌控的权力,那些官员也没有蒙混过关的本事了!
夏成安砸砸舌:“不慌,我还没说完呢,您先别急着高兴。”
“您不是一直想启用寒门子弟吗?这也不是不可,但嘴上空说是没有意义的,得先去了一个明确的计划。
您您之前说的是对的,那些寒门子弟虽然可以综合朝廷的势力。
但久而久之,衣认不过也会逐渐演变成那个先生的一份子。
便是有的人愿意保持初心,可他们能敌得过那些势力的针对吗?而能在诱惑、威压之前保持初心的人,又能有几个?”
夏陈安的话说到了点子上,也让陈坤升起点点共鸣:
“也是啊,世间利益多纷扰,又有几个人能经得起考验呢?”
他静静的盯着夏成安,神情严肃了些许:“你既想到这点,可有解决的办法?”
夏成安若有所思:“也不是没有。”
反正都已经和那些世家结仇了,夏成安也不建议让他们再怨恨自己一些。
敢欺负自己老爹,那自己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陈坤殷勤的不得了:“快说来听听!”
“这个办法得暂时先保密,等我完善具体计划之后再跟您讲。”
夏成安神秘兮兮,可把陈坤急的火上眉梢:“你这臭小子,朝廷局面都乱成一锅粥,你还在这跟朕卖关子是不?”
“孩子,你就直说吧,到什么说什么,至少让你父皇心里有个底。”
那里公孙皇后也挺期待的。
后宫虽不得干政,可陈坤偶尔也会与她倾诉朝堂的事情。
她知道朝堂的局面,也知道陈坤被那些人逼的头疼。
只可惜自己没有办法,夏成安便是夫妻两个的希望。
夏成安耸耸肩:“罢了罢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抓教育重点呗。
朝堂之中为何嫌少见寒门子弟,不是因为地位低,而是因为人家没有钱打通关官途,是因为那些世家将自己的人安排在巢中,垄断了官途!
先别说那些寒门有几个是能读得起书的,就算读了书又如何,大多数都是世家扶持,然后成他们幕僚,最终还会成为他们的人。
可以说现在的教育,几乎掌控在那些人手里,以他们的思想为准,这本身就是一个教育弊端。
我就简单来说,一个大炎的孩子,如果家族给他灌输对朝廷的不满。
您觉得他的思想会往哪里偏,长大以后是会忠于朝廷还是进行报复?”
公孙皇后不假思索,“当然是报复了!”
人的思想是最经不起考验的,尤其是心性不坚定的人,很容易被左右。
夏成安竖起大拇指:“母后答得对!”然后继续道:“虽然大家读的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