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这些事情,她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心酸苦楚,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身边还有一群忠心的人,一直拥护着她。
当然,这一切也都是为了复国。
但哪怕是利用,在这清静之地,至少自己还能通过他们来找到活着的意义。
当天傍晚。
夏成安特地在私房菜设宴,亲将拉来的人全都聚在一起,众人喝的痛快不易,也也就顺势助下。
消息传出去,不少人免不了一阵冷嘲热讽。
自己都大难临头了,他居然还有心情醉生梦死。
还是说,是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借酒消愁去了?
说到底,也都怪夏元淳,自己的儿子不好好管着,非要让他出来惹事生非。
这下好了吧?儿子要出事,老子也讨不到好处。
次日酒醒之后,夏成安抖抖身子,便带着兄弟伙们张扬的前往户部。
他立下赌约之事,户部的人全部都知晓。
黄毛小子,也敢骑在他们头上为虎作伥?
做梦还差不多!
一方面是因为不服气,再加上他们是追着张延瑞的脚步,自然不会老实巴交的听话。
他们顺其自然的无视了夏成安,却不能对幽王视而不见,只是走个过场的行了建立。
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把不情愿,和鄙夷写在脸上。
夏成安也不生气,而是吩咐:“一炷香时间,我要见到户部所有的人都出现在此。”
他自顾自的往椅子上一坐,冲着秦岚招招手:“小秦,上茶!”
他似乎忘记自己还是国公世子呢,屁颠颠的便为他斟茶。
至于其他人就如泰山,一般站在夏陈安的身后。
这一个个的,全都身份尊贵,但却对夏成安唯命是从。
就算他们再不待见夏成安,也不得不因他如此强大的号召力和气场所震慑。
左右侍郎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是张延瑞的亲信,之前也都收到过招呼。
一个是丁家,一个是卢家,也都是出自世家。
看到夏成安如此嚣张,因为有些不爽:“夏成安,户部各处的官员各司其职,忙碌不堪。
你若是有什么交代,跟我打招呼便可。”
对于夏成安的吩咐,他无动于衷。
夏成安不仅不买的晃着腿,“你怎么跟本官说话呢?
我现在可是户部尚书官职,你算哪根葱,也敢直呼本官的名字?
怎么,朝廷律法和称谓都没研究明白,你咋混进来的,走后门?”
丁伟脸色一沉,看看他身后庞大的势力,又不好反驳。
“再跟你说最后一遍,立刻将他们都叫过来!”
旁边的卢秋稍微圆滑一些,拱手笑道:“打人,秋税才过去,大伙都在忙着算账呢,实在是抽不开时间啊。”
夏成安嗤之以鼻:“秋税务是十一月份的事,这都赶着快开春了,天,你们还在算旧账?
一个个光吃白饭不干事,但是效率这么低下,难怪户部这些年没什么长进。”
夏成安饮了口茶,重重放在桌上,竟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你们到底去叫不叫人?
别怪本官没提醒,一炷香已经过了段时间,要是到时候见不着人,有的是你们哭的时候!”
丁伟和卢秋眼神交流一番,心中却鄙夷的很。黄毛小子而已,好大的官威啊!
不过他毕竟是名义上的户部尚书,也不能反抗的太过明显。
两人稍微退让了些,“还请大人稍等片刻。”
这一等,一炷香时间便过去了。
户部这么多人,竟是没一个前来。
程不语气呼呼的:“大哥他们怕是根本没有交代您办的事!”
意料之中,夏成安冷笑:“小爷跟你们好言相说,你们却非要搞下马威这一套。”
“既然他们不配合,那咱们就主动出击!
你们几个出马去,把近三年来的账目全部都搬到南宁殿,一本都别落下。
小爷我亲自尝尝,要叫他们好看!”
说着,他挺起身子,顺手勾住了陈珏的肩膀,一起离开了户部。
消息传下去,因为忍不住冷笑:“那憨子要是会查账,母猪起飞会上树?”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这次定要让他输得一塌糊涂!”
认定夏成安,不过做的假把式二人也没阻止。
况且那一个个世家公子,他们想阻止也行不通啊。
南宁殿。
陈珏脸上还挂着忧虑,“憨子,你确定能查出东西吗?”
要是查不出来,抓不到户部的把柄,夏成安只怕要输了。
“慌什么,如果户部真的规矩办事,朝廷会那么穷吗?”他傲慢地撅着脑袋:“互不这么捞油水的地方,那些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家伙要是无动于衷的话,让小爷我喝尿都行!”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可真正让陈珏头疼的是,那可是三年来的账目啊!
数量庞大且繁杂,如果真的查起来,十天半个月估计都理不通。
而夏成安的赌约时间只有十天。
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