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珏苦笑着不知如何作答,憨子这么莽的人,他想做什么事情自己拦得住吗?
“三姐,您还是帮着求求情吧。那些人不仅找夏家麻烦,甚至还要逼着憨子与您解除婚约!”
此言一出,陈如意脸色微变。
不知怎么的,心中咯噔地跳着,已经好似有些惶恐不安。
但表面却位有所表现:“我知道了。”
说完,他便抬脚匆匆离去。
与此同时,乾坤殿,陈坤怒火中烧,久久难消。
“你到底还要再怎样,夏成安之事朕已经处罚,不仅摘了他的县男关未,还令他入狱,如此已经是替你出了气,够意思了。
你这般咄咄相逼,莫非是要朕看了驸马的脑袋?简直不知收敛!”
看着鬼在地上的张延瑞,陈坤怒目相视。
对方却不仅不慢,依旧态度坚决:“陛下,夏成安狂妄怠慢,上不敬君上,夏不尊敬父母。
毫无良德,品行败坏,又怎能担任公主驸马之位?
更有甚者,夏成安仰仗自己的身份地位和皇上娘娘的宠爱,身为国公之子,却行商贾之事。
自甘堕落,耻辱至极,人人谈及皆为笑话如此之人确实配不上驸马之位,请陛下三思!”
“张延瑞,夏成安是怎样的人,朕心里有数,他能不能成为驸马也是朕说了算,你一个局外人有什么资格查手诊的家事?”
他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不过这老家伙却毫不知收敛,再三得寸进尺。
夏成安不过就是一个憨子,之前并未与他有过交集。
嗯就为了报复夏元淳在朝堂帮自己说话,他竟对一个晚辈这般咄咄相逼,简直无耻。
最可恨的是,这老狐狸还拉帮结派,叫来了一堆人为他撑腰做主。
像是林玄策,秦立安,公孙无敌便是……
这些人,都是朝中威望颇高的众臣,也深得晨空气中。
那么张延瑞这是要给自己施加压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陛下,夏成安狂妄嚣张,不知礼数,诸多错处臣一一记录,还请陛下过目。”
张延瑞交一本册子拖着双手高举头顶,等齐云拿过去之后。
陈坤只是扫了一眼,那股熊熊怒火更是压都压不住。
密密麻麻的,足足有上百条罪状。
如果全部都坐实,别说夏成安倒霉便是整个夏国公府,都难辞其咎。
他哪里是想为自己挨打的事讨回公道,分明想是公报私仇,兵不血刃的除了夏家这个与他们世家作对的家族。
论狠,这些人确实不一般!
“当真是荒谬之论!”陈坤用力合上折子,目光仍能扫向公孙无敌:“无敌,这件事你怎么看?”
其实这件事,公孙无敌本不打算掺和,张延瑞出生世家。
若是他揪着此事不放,夏成安确实很难划线为宜,而他就只是过来添一笔助力。
如今陛下把矛头话语权专门给他,倒是叫人有些为难。
自己也是皇亲贵族,当着陈坤的面让他为难,日后该如何自处?
所以,自己的怀疑答案无论是顺着陈坤还是张延瑞,都对自己没有好处。
要么得罪陛下,要么就得罪文人世家!
微吸了口气,他上前:“陛下,若论功的话,夏成安当面殴打张尚书,此举确有不妥,若不严惩,难以服众!”
随即他又略微斟酌,继续道:“但事关他和公主婚事,驸马之位也是皇家颜面,自然是要择一贤良之人。
不说雄才大略,至少成熟稳重,知进退轻重,才能担得起大炎嫡公主驸马身份!”
公孙无敌说的比较保守,他知道陈坤重视夏成安,不好明目张胆的说他坏话。
但也不动声色的向夏成安排斥在驸马之外。
那里他说的条条框框,哪一样不是针对夏成安的?
陈坤脸上难掩失落之色。
他什么都没说,心中却已经凉透了。
无敌呀无敌,你是大国舅,为何要想着那些世家贵族?
公孙无敌虽是朝堂之首,不过世家贵族盘根错节,复杂不已,因他自然也不愿轻易得罪,自找麻烦。
可看到陈坤失望的脸色,他心也跳得飞快。
皇上的宠辱关乎公孙家的运途,自然也不能得罪。
慎重考虑后,他才上前道:“陛下,既然夏成安与公主婚书已下,连解除婚约之事也不可草率定论。
微臣认为不妨给出一个观察期,如果在这期间,夏成安有所改变,奋发上进,婚约之事如常。
若他仍旧执迷不悟,荒诞无礼,退婚之事另定也不是不可!”
折中的一番话,稍微让陈坤脸色好看了些。
陆征却皱起眉头:“老臣认为此举不妥,驸马都尉乃是皇室门面,也是为天子安迁满后之人。
需得形象端正,才情出众,且具有一定威严,夏成安与这些似乎毫不相干。
况且他身患离魂症,此病若是不能彻底根治,一辈子变成了憨傻之态。
大炎驸马又岂能是个身怀异病之人?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为了大炎,为了公主未来的幸福,婚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