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可别不识好歹,一个月一百两,可是你原先的十倍!”
夏元淳理直气壮,当即把夏成安惹炸毛了,义愤填膺道:“谁稀罕你的一百了,我一天就能收入好几万两,结果到您手上,一个月只剩下一百了,简直不要太黑心!”
先不说夏成安的抗拒。
夏元淳眼神发亮,惊喜难掩于面:“真没想到,原来你这么有钱啊!”
意识到说漏嘴,夏成安连帽捂着嘴巴:“反,反正我不管。
我的生意旁人接受不了,只能我亲自照料,况且那些钱也不是我一人的!”
夏元淳追问:“那还有谁的嗯?”
“像杜伯父,程伯父,还有岳父大人,陈珏,他们可都是投钱进来,拿股份的!”
“而且,其中还有一部分钱要分给夏家庄,前些日子我还在夏家庄旁边开了个新庄子,多番照料不也需要钱吗?”
虽然需要开销的地方确实多,但是赚的远远要比花出去的更多。
夏元淳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不屑冷哼道:“你小子花钱没个节制,若没人管着,指不定哪天被人坑蒙拐骗就败光了,当爹的都是为了你好!”
虽然夏元淳表现的挺殷勤,但说的话却是发自肺腑。
除了担心儿子败家被骗,也是不希望他有钱就学坏。
夏成安却满不在乎:“我又不傻,哪有把自己的钱拱手送人的?
你若是强行要走我的钱,我可就不认你这个爹了,到时候离家出走,让你成为孤家寡人!”
夏成安撅着脑袋,退一步越想越气:“哪有您这样当爹的,其他国公世子哪一个不是一个月上百两银子,我就只有十两。
本来就委屈了,如今好不容易赚些零花钱您还要想办法给我掏走,简直就是欺负人!”
一天几万,一个月几十上百万,这还能叫做零花钱?
便是皇帝,也没有他这般阔绰吧!
叹了口气,“算了,如今你一长大,有独立思想,能自主赚钱,爹也不再对你多加约束了。
这样吧,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夏成安颇为警惕:“去哪?”
那眼神,就仿佛怀疑夏元淳会将他带到一个僻静角落,强行敛财……
“臭小子,你我是你爹,还能把你绑去卖了不成?”
别瞎远程气的恼火,顺手朝他后脑勺甩了一掌。
夏成安委屈巴巴的:“谁知道呢?”
“反正你说话一点儿原则都没有,之前还说好要给我整几个小侍女伺候你,结果呢?”
说起这件事,夏成安心里苦啊,不过好在现在有蕊儿相伴。
每天一醒来就可以看到那娇俏可人的面孔,心中倒也颇为惬意。
夏元淳若有所思,没想到儿子对女人这么执着。
随即无奈苦笑道:“你小子,给皇后娘娘都把贴身侍女赏给你了,你还不知足?
只要你乖乖成婚,且事后公主的侍女部也能伺候你了?
只要你看得上,想办法给你那座小妾也不是问题。
反正在夏家人丁稀薄,又没什么旁支铠加三叶的重担,就落在你一个人头上,到时自不会少了女人给你。
还有件事,如今咱家风头正盛,你爹我今日特向陛下请辞,落了个文武散官。
以后爹就在府邸好好教育你,引导你积极向上,也不过问外事,天天陪着你!”
想到天天都能与儿子相伴,夏元淳是挺高兴的。
不过,夏成安心里却郁闷的很。
先不说他老爹你要天天管着自己,那确实是挺煎熬的。
最重要的是,夏元淳这一趟回来直接请辞,看来确实历下悍马功劳。
功高盖主,古往今来都是深受君王忌惮之事。
当一个人的功劳已经达到瓶颈,甚至连皇帝都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嘉奖。
所谓恩威并施,如果施恩已满,你又有什么资格施加威严?
当两者达不到平衡时,就算橙子别无一心,可皇帝心中必然焦虑。
时间一长,亏欠加深,达到无法弥补的境地,最后的结果就只有一个……杀!
夏元淳是个聪明人,在功劳最盛的时候主动放权,可极大减少君王顾虑,还能卖个好印象,同时安度晚年。
可头疼的地方就在,且他若天天盯着自己,那自己往后的日子不等同坐牢?
夏成安抽了抽嘴角,认真思索后,略微试探道:“爹,其实我觉得吧,越是上年纪的人就越不能缺乏锻炼。
要不,你给自己找点事做?人活得太清闲是会脑子愚钝,患上老年痴呆可就不好了!”
夏元淳没听说过什么是老年痴呆,
但这四个字的字面含义他还是理解的。
“憨子,我是你亲爹,你就不能盼着咱好吗?”
“再说老夫怎么就闲着了,等日后你和公主成婚生孩子,当爹的也能帮你们带着!”
如今国家安定,他也没什么过分操心的事情。
唯有上了年纪,延续家族血脉,逐渐成了他心头的郁结。
在有生之年,他必须看着夏成安把结婚生子这件事情落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