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你那样,岳父大人要知道,还不得直接提刀杀过来,哪能让人好声好气的来请?”
夏成安的鼻翼都快溢出眼眶:“真是麻烦,每次进攻准得被盯上。”
“驸马都尉,陛下等您等得急,您还是快些吧。”
见里面迟迟没有响应,齐云急的上前敲了敲门,又是连声催促。
有了夏成安的安慰,陈珏才坦然自若的打开门,表示性的拱拱手:“齐公公,久等了。”
“奴才见过幽王殿下。”
这算是打了个招呼,齐云又不受控制的越过他朝里面探头探脑,直至目标锁定在夏成安身上。
这小子居然还躺在椅子上,悠然自得的吃着水果!
那可是陛下召见啊,要换做别人,哪怕是蹲在茅房,都得急切的提着裤子赶过去,丝毫不敢怠慢。
这小子,简直太过随意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可是被特许留宿皇宫的主,被偏爱者不是有恃无恐吗?
再加上两人私交不错,齐云并没表现出责怪,反倒宠溺的笑了起来,温声温气道:“驸马都尉,赶紧起来吧。”
“老齐,你就说岳父大人又干啥吧?
我难得主动入宫,一趟来找老六玩,屁股还没坐热乎,又要被叫去当牛做马。
我记得母后可是为我请命,在家休养十天半月,如今连三天都不到,咋一点都不讲信用呢?
严格来讲我这算是病假,生病期间压榨好员工,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夏成安说的一本正经,又满是吊儿郎当的气息,虽然他听不懂什么是员工。
但夏成安嘴里奇奇怪怪的话听多了,也就见怪不怪。
齐云也不生气,反倒更加温和,走过去笑了笑:“驸马都尉,老奴就是个传话的,但这陛下所思,怎敢妄图揣测?
你要是再不去,到时候陛下就要责怪老奴了。”
虽然夏成安很不情愿,但他也不想让老齐受自己牵连,只能无奈的晃着身子起身。
勤勤叹了,口气大不留心上前,反手勾住他的肩膀:“走吧。”
目送二人离开,陈珏如释重负的坐在位子上。
反倒是李清歌,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能和陛下身边的太监如此熟络,有深得陛下器重偏爱,恐怕整个大炎也唯独下车安逸人。
走在皇宫大道上,夏成安笑嘻嘻的:“齐叔,说上次送您的礼可还满意?”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那份礼可真是大了,压根用不完啊!”
“没事,来日方长嘛,不着急。要是没钱了,随时开口,侄儿别的说不上,但钱绝对管够。
叔父对我这么好,绝不能亏待于你!”他笑的坦然而纯粹。
齐云感动的一塌糊涂:“你小子就是心地纯良,太有孝心了。”
要说巴结齐云的人不少,但也只是表面的功夫,谁会真心诚意的为他一个阉人好?
只有夏成安,真正拿他当亲人看待,处处为着他着想,性子纯良,又没什么心眼。
这也是深受齐云喜爱的点钱不钱的,其实真的不重要,主要是孤独惯了,就缺个能温暖心窝的人。
试问一个每天不辞辛苦,让私房菜专门准备菜肴送进宫里给他吃的人,这份孝心谁不爱?
虽然每一道菜的分量不多,菜品却极其丰盛,口味多种多样,让人爱不释手,一个人吃恰到好处。
“做晚辈的有出息,也离不开长辈的扶持。乌鸦尚知反哺,我就更得尽一份心意。
反正钱这种东西赚来就是为了花,如果连花的人都找不到,那赚着那么多钱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面对如此豁达的言语,齐云却不认同:“这可不行,等你以后和公主成婚,手里有点钱也能硬气些。
反正你给的钱叔也用不完就帮你存着,到时候等你们成婚一并拿出来!”
夏成安像是被吓到似的,连忙摇头晃脑,“唉,千万别!”
“先不说公主怎么看我,当做人有一定资本,那就必须把生活质量提起来。
人这一生就一辈子有条件,为何不安逸享乐?”
齐云心里暖暖的,却又无可奈何。
这孩子呀,你为别人考虑的稳稳当当,自己的事情却一点都不上心。
他甚至想着,陈如意是个要强的性子,夏成安娶了她,该不会受委屈吧?
“对了叔,您真不知道岳父大人叫我作何?”
到底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总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齐云思索的片刻,目光左右扫荡。
这条路也就零零散散几个游走的宫女,他压着声音:“陛下要带你去见个人,你可一定要答应。而且见到那位之后,一定要敬礼数,态度恭敬,可千万不能像平时那样随意。”
他在岳父大人面前都是一副随心随意的样子,齐云却要求他对那个人恭敬。
很显然,对方的身份不简单。
他不禁好奇:“那人是谁呀?”
“这你就别打听了,见到人之后你自然知晓。
这回你听叔的,只要在那位贵人面前好好表现,绝对少不了好处!”
夏成安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