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夏成安,又看了看跟在他旁边的陈珏,一时有些发愣。
原来这小子就是陈珏啊。
该说不说,陈珏相貌堂堂,形象颇为不羁潇洒,男子的洒脱到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样的男子,光是凭相貌确实讨女子欢心。
“我勒个亲娘,差点小命不保。”
夏成安扯起袖子,连连扶着额头上的冷汗,赶忙飞奔到李清歌身后,拿他做挡箭牌:
“我说你娘太彪悍了吧,拔剑就拔剑,咋还乱砍呢?”
“我长得很像那种把女子搞怀孕的本土浪子吗?”
他委屈的不行,李清歌却是无奈苦笑。
他现在没啥心情安慰夏成安,而是上前两步,握住孙月娘的手腕,将悬在空中的箭压了下来:
“娘,既然您已经知道,那我们也就不拐弯抹角。
就算你杀了陈珏也无济于事,甚至还会牵连咱们整个国公府。”
孙月娘没给他继续劝下去的机会,冷声闷哼:“我孙月娘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我自己扛!”
“伯母啊,冲动是魔鬼。
您身份尊贵,又有一儿一女和疼爱您的丈夫,日子过得圆满自在。
用您美好的余生去换陈珏一条贱命,多少有些得不偿失了!”
夏成安是壮着胆子往前凑了凑,“当然啊,虽然陈珏命贱,但这小子会投胎呀。
前两天还立了功,又被封成幽王,有了一处复数的封闭,关键是离京城不远。
别人说跟着他做王妃,那不比看公孙胜那个阴暗老鼠的脸色过日子来的强?
他们虽然做的不对,可也是情投意合。即使是这样都一起面对,您又何必办法鸳鸯呢?
我岳父啊,就是思想太陈旧了,天天跟那没破似的,到处给别人乱点鸳鸯。
嫁娶之人又不是他,他哪知道当事人的心意。
岳父大人不明白,难道你们为人父母的还不明白自家儿女的心意?不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而毁了自家女儿余生幸福啊!”
夏成安化身情感大师,都有些佩服自己嘴皮子。
简直说的太有道理了。
旁边还有两个捧哏,连连跟着自己的话附和。
“就是就是!”
孙月娘冷哼道:“你这小子能懂什么?
这件事情公爷已经同意,出尔反尔既不是大丈夫所为,又得罪公孙家,哪里是你我能做得了主的?”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默默将剑收入剑鞘中。
李清歌抿着嘴唇小声劝道:“娘,无论如何,这件事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总得为妹妹的肚子……考虑。”
“你还好意思说,这件事情你既知道,全都瞒着我!”
“你不乐意要脸,难道我也跟着不要了?当年若非皇后于战乱中失手相救,我和你爹早已面上黄泉,那还有你们两个的今天?”
因为李家和公孙家的事,也是皇后娘娘牵线搭桥。
她大概能猜到,请问自家公爷为什么会同意这么婚事,也是念着曾经的救命之恩。
毕竟公孙家也是皇后的母家,想着缔结两家亲好。
而且公孙家家大业大有颇有势力,李清月嫁过去不会受委屈。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李月这小子居然先斩后奏!
孙月娘心里也气呀。
但凡再早一些知道,她还有和镇国公商量的余地。
可如今,信已传回,公孙家和皇上皇后等这封信也已等候多时。
好不容易能给出一个满意的交代,如今又让人进退两难。
“伯母,这件事还没落定呢。
您不把信交出去,找个借口单方面毁约。就算他们有气,但也不能强人所难,是不?”
夏成安挤出一丝笑意,想着跟他套套近乎,谁知对方一点都不吃这套。
孙月娘少了他们两个一眼:“劳烦二位离开,这是咱们的家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尤其是幽王,您身份尊贵,也不是咱们李家能高攀不起的。
这件事是小女知错,与王爷无关。
若您真的忧虑清月,还请将那些事情咽在肚子里,永远不得见天日!”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孙月娘打算隐瞒。
陈珏慌了:“夫人……我……”
孙月娘毫不留情,甩袖吩咐:“清歌,代我送客!”
李清歌一脸无奈,试探性的想开口:“娘,其实……”
“怎么,你反了天不成?为娘的话都敢不听!”
孙月娘从腰间抽出惯用的长鞭,毫不留情的甩在李清歌身上。
这鞭子用足了力,一下子便将他打趴在地。
我勒个亲娘哎,这下手可真是一点都不顾念亲情!
“别人糊涂,难道你也跟着糊涂吗?”
请孙月娘心凉透了,拿着鞭子的手怒指夏成安他们:“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若你们执意不识抬举,也休怪我不客气!”
陈珏咽了咽口水,确实有点害怕,但也放不下李清月。
他眉头一拧,鼓着勇气鼻挺跪在地上:“夫人,这件事是因我而起。
大丈夫敢作敢为,我愿意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