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差将苦大仇深四个字刻在脸上,年龄委屈的盯着公孙皇后:
“母后,你可一定要为儿子做主啊。”
其实他就像极了受不了压迫的社畜,将公孙皇后当作自己的救命稻草。
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的人无可奈何:“你呀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陛下管教还不是因为爱你宠你?
不过你有伤在身,本宫回头会去跟陛下说,说最近几天你就在家中好生呆着。”
虽然只是个短假,可也总比赶鸭子上架要好。
夏成安瞬间喜上眉梢:“谢谢母后!”
他就如个小孩子,年轻就算再委屈再生气,给颗糖就能哄好的那种。
这也是夏成安惹人喜爱的魅力所在。
“好了,最近些日子你也辛苦了。母后给你准备了些东西,走的时候一起带上。”
这些都是其他藩国进攻的一些药材补品,十分珍贵稀有。
那些东西足足占了夏成安半个马车,价值不可估量。
看着这些东西,他心里说不出是喜还是愁。
每一次去公孙皇后那里总能够“满载而归”,还得特地带七八个随行小太监一起帮忙搬东西。
有人能真心诚意像母亲一样待他好,他自然喜不自胜。
可他们中间还隔着太子和一场被迫的婚约。
皇后对他越好,他心中越是不安,或者说是为未来的事情感到愧疚。
他带着满腔心事离开皇宫。
大家好,管家带着伏地一众吓人迎了出来。
陈坤一下子处死九百多前朝余孽,这消息怎么可能锁得住?
其实他也没有刻意去封锁,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想要利用这件事情去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那些前朝余孽就借着狩猎发挥,夏成安也在狩猎队伍中,可把留守在府中的一群老被担心坏了。
“少爷,你没事吧?让我好生看看,千万别缺胳膊少腿!”
“你说好好一场为百姓祈福的冬猎,咋就变成谋杀现场?
早知道该多派些人跟着你一起前去,你要出了什么事,我们咋跟老爷交代呀!”
管家年事已高,在夏家待了许久,此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慌乱无比。
“哎呀,大家不必担忧我,好着呢。”
“除了蹭破点皮以外,也没啥大不了的。”
祥子也抹着眼泪,年纪还轻,情感难受控制,眼泪都流出来了。
“少爷,早知道这次小的就跟您一起去了。要是那些人敢对您动手,小的拿起大刀跟他们拼了!”
看他如此真挚,夏成安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心意我领了,不过你这副小身板还是算了吧。
倒是腿脚利索,跑跑腿科比上阵杀敌有价值的多!”
旁边的蕊儿红着眼眶,犹如盼来战乱归来的丈夫。
如果不是在场人,她真有那么一种激动的想要抱上去的冲动。
王德发却抹着汗无可奈何:“少爷,得亏你回来了,否则夏家庄的人都得亲自去皇宫看看您是否安康了!”
虽然说的夸张,哪些不过对夏成安的担心却是真真切切的。
“行行行,都别哭了,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吗?”
“你们如此,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出了事儿呢!”
“呸呸呸,多晦气,大家以前情绪都收着点。”
风雨过去,众人喜笑颜开,欢欢喜喜的迎着夏成安回府。
我家还特地张罗了一些除晦气的流程,求个心理平安也好。
夏成安又是受柳枝甘霖,又是跨火盆,都快赶得上人家新娘出嫁。
虽然有些迷信,可看着大家一脸真诚,皆是为自己着想,夏成安也乐在其中。
他知道,因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好。
这种好流露的不仅是主仆之情,更像是家人的亲情。
被这种温馨的感觉包围,实在是过于美妙。
一套流程走下来,夏成安才将王德发和钱有他们叫了过来。
“这次咱们为太子护家走了兄弟,除了夏府不能挂白,夏家庄全部都要挂上白绫,以为逝者安息。”
“战士的兄弟和叔伯长辈们,按照最高规格安抚他们的血亲。
家中若有孩子的,就统计起来,每个月定时发放补助金。
他们不在了,那孩子我就来替他们养!”
听到这话,王德发眼眶有些湿润:“小的明白。”
他静静的盯着夏成安,是说不出的感动:“想来二狗子他们泉下有知,也该了无遗憾了。”
到底是走了是自己如家人的长辈兄弟们,他也像是丧失亲人一般,心情低沉难涨。
即使皇宫送来了不少赏赐,却也无法让他提起半点兴致,甚至不允许府邸有人为此庆祝。
府邸挂白是家中出丧事,夏成安不能咒自己。
不过他还是亲自穿着白衣,为那些逝者披麻戴孝。
既然受他们长辈关照之恩,那自己就应该以尊敬长辈之礼来回报。
他的作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都是感触颇深。
最近两天他不喜热闹,故而连私房菜都直接关门停业。
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