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找我有啥事?”
张奎摇摇头:“这个奴婢不知,你去了就知道了。”
夏成安郁闷的抓着脑袋了,还是乖乖的跟在张奎生后。
到宫殿门口,夏成安刚踏进脚步,便热情地嚷嚷起来:“母后,小婿来了!”
公孙皇后手中秀着鸳鸯,就见夏成安如海桶一般,毫不避讳的小跑入内,用麻溜的划归到他面前,靠在皇后的腿上:“小婿见过母后。”
这一套动作,随意而一切合成。
要是在外人看来,估计又得说上两句没规矩。
公孙皇后却喜欢的紧。
她心里就觉得,自家人不需要那么多规矩,约束当下,寻常百姓家一样和乐自然。
她慈爱的笑了笑:“赶紧起来吧,跑那么快,小心磕着了。”
“母后不必担心,我一套肉厚的,就算磕着也不疼!”
公孙皇后被逗得合不拢嘴,“你啊,今日在朝堂上是不是又睡觉了?还和睿国公吵了一架。
还有啊,你是不是又叫镇国公诨号了,他是如玉的舅舅,也是你的舅舅,怎能三番五次对人不敬呢?”
光是这几句话,夏成安就了然于心。
原来是有些玩不起的东西告状了,害得他来这里被挨训!
他一脸委屈道:“母后,不是我要针对舅舅,是他老欺负我。
一把年纪了,老跟我这个晚辈过不去,我觉得委屈。”
他蠕动着眼球,努力像女子家那样看似楚楚可怜。
还露出一副不熟悉的神情:“还有他那个儿子公孙胜,也是对我屡次挑衅,嗯哼,之前还让人堵在承天门口打我呢!
得亏我机灵跑得快,否则鼻青脸肿的都不好意思来见母后。”
这可怜的小模样,像个受气孩子找母亲告状一般。
公孙皇后心都软了一些,又觉得颇为无奈。
目光跳往门口,似乎心有所思:“大哥啊,这么多年了也该放下了。孩子不懂事,我肥你也懂不起?”
拍了拍夏成安的头:“行了,母后知道你受了委屈,回头会好好说说你舅舅。
不过,党又有序,尊卑有别。他毕竟是你的长辈,还是要在人前给他留些面子,明白吗?”
夏成安乖巧的点点头:“好吧,可是以后他若再欺负我咋整?”
“那你就来找母后,母后给你撑腰做主!”
“多谢母后!”
夏成安呲着大牙笑的欢喜,“对了,陈珏之前跟我说再过几天就到您的生辰了。”
“不错,我的手称恰巧就赶在冬狩之后。”
她又看着夏成安,调侃式的询问道:“你可和珏儿计划好了,打算送我什么呀?”
夏成安撇撇嘴:“送礼的事情怎么能凑合着一起呢?他送他的,我要给母后准备一份惊喜大礼!”
看下陈安自信昂扬的模样,公孙皇后心里只觉暖暖的。
虽然他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却深深让她体会到作为一个母亲的自豪感。
至于要送什么公孙皇后没有多问,只是提醒道:“你送什么,只要是有心意在里头,母后都喜欢,切记莫要送贵重东西,明白吗?”
每年的冬季都是国库紧张的时候,她平时就提倡勤俭。
夏成安乖乖点点头:“这个母后不必操心,我自有分寸。”
公孙皇后睨了他一眼,有些无奈道:“还说有分寸呢?
我之前听说你花了十五万两银子买下整座西山煤矿,当真属实?”
“属实不假。”
公孙皇后急了,“你这孩子怎么那么糊涂,就算有钱也要用在刀刃上。
你收容境外灾民,花钱的地方多的是,若是来不及周转如何?
不过母后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买下煤矿应该也有自己的打算,只是希望你做事掂量着来,给自己留足余地。
毕竟,日后如意嫁给你,总不能让她吃糠咽菜受委屈不是?”
说完后,她又使了个眼色:“将东西拿上来。”
不一会,张奎拖着一个小盒子站在二人面前。
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一堆银票。
夏成安当即傻眼了:“母后这是?”
“这里面是母后存的一些钱,有五千两,虽然数量不多,但也能尽绵薄之力让灾民吃上几顿饱饭。
你若是真的缺钱,不要一个人硬扛和母后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张奎将盒子递到夏成安面前,他却迟迟不敢接,只觉得鼻子酸的厉害。
虽然在这个世界他没有母亲,可公孙皇后却给了他足够的母爱,将自己当做亲儿子一样。
所以,夏成安也是由衷敬佩她,将其当做母亲一样对待。
皇宫每个月的支出,对于不同分位的人都是有固定的数额。
就算皇后每月能拿到一千两,已经可还需要打点整个后宫,吃穿用度打赏都需要花钱。
一个月下来,能够存下的钱少之又少。
而这五千两,还不知皇后存了多久,如今却毫不吝啬,一下子全拿出来了。
他以前听陈珏说过,皇后提倡节俭,一年顶多做两件衣裳。
几件衣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