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可不简单,夏成安的自留款,仅五百两一盘都嫌少。
酒味醇香浓厚,闻着就让人浑身抖擞。
齐云心里早已感动得一塌糊涂,看着如此珍贵的酒,又觉得实在无福消受。
“贤侄,我就喝这一杯。”
一杯下肚,浑身像是涌过一道火流,暖和和的。
夏成安又替他倒了一杯:“齐叔,别跟我客气,一家人不分你我!”
“我既然认了您这个叔,就是把您当家人看待,最后再跟我客气,我可是要伤心的。”
他碰了一下齐云的酒杯,自顾自的喝的酣畅淋漓。
却全然没有注意到,齐云眼里早已热泪盈眶。
他是宫女太监之首,巴结奉承的人不少,却几乎无人真情相待。
只有夏成安,不嫌弃自己的身份,将它当做一家人看待。
自己究竟是修了什么福分,能够遇到夏成安?
如今他年事已高,在老了之后还能体会到亲情温暖,也算是此生无憾。
送走齐云之后,又是一场雨夹雪飘然而至。
夏成安缩回了温暖的房间,心中惬意盎然。
在狼多肉少的情况下,一个人吃独食很容易出事的。
除了要分点出去稳住大靠山陈坤,但他和陈珏身份特殊,有许多事情不好亲自出面。
思来想去,这块大饼倒是可以甩给魏国公之子秦岚和卞国公之子孙千尺。
转瞬,两人就被约到私房菜。
三个人聚一桌,面前的招牌一样不差。
“哎,今天就咱们三个?”
孙千尺左顾右盼,以前这种局少不了他们三人。
夏成安笑了笑:“他们啊,天天跟我拼酒拼怕了吧,在家里缓缓。”
随即又撅着嘴:“说起来他们几个真没出息,跟他们喝酒根本喝不痛快!”
这两家伙也算半个酒鬼,喝酒这事瞬间瞬间便引起共鸣。
“对对对,我早就想这么说了,他们三又菜又爱喝!”
孙千尺直接灌了一杯入喉,又吃了两口卤肉,顿觉畅快无比:“憨子,京城酒楼千千万,就只有你家最令人牵挂!”
秦岚也忍不住吐槽:“可不是吗?我爹也不让我乱出去消遣,大冬日也没什么赏景游玩之处,天天闷在家里都快憋出病了。
还有个母老虎把钱压着,不给钱还不让上床,憋屈死人!
你说这日子过的,哪像一个七尺男儿?
跟着一起办事的哪些兄弟,这里啥都在笑话我呢,便是连出去喝酒吃肉都不愿带着一起!”
没办法,他身上没几个银子,谁乐意带着他白嫖?
秦岚一边说一边喝着闷酒,酒劲上来了,啥都往外说。
喝醉之后,必须提一嘴的就是他家那位母老虎。
夏成安也就当八卦听着,自然不会往外传。
掐准时机顺便道:“老秦啊,你该不会打算憋屈一辈子吧?
就算他是公主,你你也不能惯着,男人就没人权吗?
别说你那些兄弟不带你,我跟你走一块都怕被人笑话!”
孙千尺点着脑袋连连附和:“对对对,你这日子过得实在窝囊,能不能拿出点男人气魄?”
秦岚被他俩说的面红耳赤,憋了半天也只是几个“我,我我”。
虽然称公主为母老虎,但这也是他最大程度的发泄方式,要是再多说一句坏话可就不敢了。
果然,外界传言一点不假,这小子稳妥妥的妻管严!
夏成安翻着白眼:“怕就怕呗,自家兄弟说出来顶多笑话你,我又不会往外说。”
他轻哼一声,多少带点挑衅味。
秦岚的脸更加胀红,想要反驳却又瞬间缩着脖子怂了:“别说了,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和她……那个啥。”
他委屈巴巴的伸出两只手,弯着大拇指难为情。
其中啥意思,大家懂的都懂。
二人皆是一惊:“不会吧!”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和祥云公主成婚已经一年之多。
这一年里,两个人居然从未圆过房?
啧啧啧,难怪每次提到他家母老虎,这小子都是一脸怨气。
作为兄弟,落井下石是玩笑,可这种事情实在太过凄惨。
一时间,孙千尺都有些同情他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说两句安慰话。
但想想自己的处境,“唉,同是天涯沦落人。
兄弟,把苦楚淹没在酒里,咱喝酒吧!”
夏成安心虚的摸摸鼻子,他本来就是想刺激刺激他,没想到竟是揭了人家的伤疤。
也只能搭在他另一半肩膀上:“兄弟,挺住啊。”
秦安闷闷的,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兄弟心里苦。
一开始,她还管着我回不回家,现在却是除了收钱啥都不过问。
有时候回去,我都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像个家奴。天天被骂废物,说我又笨又蠢,一辈子没出息。
我心里难受啊,自卑又无助,都快对她产生阴影了,如今是有家都不想回!”
怕是再说两句,秦岚都要哭了。
夏成安叹了口气,没想到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