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了整整两万两银子,王德发心情畅快。
有了这一招降价,林盛可不敢再得寸进尺,反倒变得积极起来。
拿到银票之后,便立刻差人回去拿地契,又去官府做了公证。
就算是只卖了三万两,他也清楚自己是稳赚不赔的。
万一夏成安不要了,钱没了,那些没用的矿也砸在手里,才是真正的一无所获。
至于夏成安要求的印章,他没有告知林玄策,而是去书房偷的章盖的。
毕竟一下子赚了那么多钱,怎么说也得吞一笔到自己腰包吧?
王德发陪着他将一切流程走完,最后得到那份盖章的转让契约,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林盛还在沾沾自喜,天下最让人喜爱之物,钱肯定是排在首位。
“哎呀,傻子的钱果真好赚。”
他挥着银票在风中作响,心里美滋滋的。
公孙胜嗤之以鼻:“加上你这块地,整片西山的煤区全部都是他的。
算下来,那一片原本只值三五万的无用之处他竟花了近十五万的价格盘下来,当真愚不可及。
如此一匹巨款,就算他私房菜生意再好,恐怕也是他家里所谓。
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见证一下他究竟有什么逆天之能,能将那些废矿变废为宝!”
两人都不自觉的张扬大笑起来。
而这件事情,也在半天功夫就发酵至整个京都。
夏成安花了整整三万买下镇国公府几百亩的煤矿!
也说不上闹出太大的动静,只是在原有的嘲讽基础上又增添了一道闲谈的话。
对夏成安的评价更是一致:人傻钱多!
基金会门口,听到来往闲谈,陈珏脸色微变:“那些煤矿多数无用,憨子何必在其中大费周章?”
比起他的疑惑,陈云屁颠颠的放下笔杆子,好奇打听:“老六,还是你眼光好。想不到夏成安一个憨子,资产居然如此丰富,一下子便能拿出十多万银子!
不过,就算私房菜的生意再好,才开业没多久,也不至于有如此大的收益吧?”
陈珏睨他一眼,这家伙就差把打听商业机密的心思写在脸上。
也只是苦笑摇头:“谁知道呢?”
“生意上的事情我又不懂,故而也就没有多过问,免得闹笑话。”
陈云不死心:“六弟,你未免谦虚了。我可是听说私房菜的生意你也入了股?”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四哥,我也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这是你想多了。”
陈珏眯着眼睛。
知道他在试探,不过只要自己不承认,他也没办法。
自己入股私房菜的事,少为人知,他们也不会轻易外传。
“这样啊……”
陈云憨笑了两声,也识趣的闭上嘴巴。
但心里却狠狠的羡慕了陈珏一把。
虽然夏成安被人称为憨子,但人傻钱多啊。而且做人还算仗义,又得皇上皇后宠爱。
有钱还有背景,和这样的人做兄弟,日子不知道得过得多运气。
他在心里盘算着,这个朋友自己也要交!
画面一转,永国公府。
“爹,别打了,咱俩是无辜的!”
程巨斧手里拿着条大扫帚,追着程默和程不语两兄弟在院子里上蹿下跳。
“无辜个屁,老子把家底都拿出来了,这样是赔的血本无归,咱这国公府各奔东西算了!”
那则程巨斧心中又苦又急。
当初是看中夏成安对生意之道上的远道见解,所以他大方的投了一大笔。
加起来也得有七八万吧。
结果转瞬呢,就听到夏成安抛出十多万去买西山那些煤矿。
先不说大多都是积水的废矿,再者那些矿有啥用?
值钱吗?
他买矿的价值,甚至都高于卖矿的价值。
打铁是朝廷的事他做不了,就算取暖烧火那也有更划算的木材。
怎么说都轮不到那些煤!
两兄弟委屈极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混杂着尖叫哀嚎声:
“爹,你也太不讲道理了,他要花钱买矿,又不是咱俩怂恿的,追着我们打干啥?”
“就是,咱们该不会真的是从垃圾堆捡来的吧?再说他买矿的那些钱,有一半估计都是您送!”
一说这件事,程巨斧更不爽了。
这两臭小子果然脑子缺根筋,居然还主动往枪口上撞。
“奶奶个腿,不是老子生的,老子还不好意思打呢,别跑!”
他甩着扫帚就朝程不语的屁股砸了过去。
虽然玉门下车安乱花钱,可更郁闷的是,这小子有资本!
“看看你们这没出息的样子,同样的年纪,人家出手十几万,你们连吃个包子都要找老子要钱!”
大概是觉得稍早打的,不疼不解气,程巨斧左顾右盼,顺手抽起一根棍子,追的更凶了。
哀鸣声划破长空。
论世界上最大的冤大头,莫过于他俩。
“出手几十万还不是败家?那您也给咱们钱,咱们也可以!”
程不语憨憨的表明心态。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