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
一想到好事被太子被打断,他怒意横生,将美女递过来的葡萄随手打向一边。
这一举动,让周围的女子全部都惶恐跪地:“殿下恕罪。”
奏乐声也戛然而止,神情有些茫然无措。
陈昊促眉:“与你们有何关系?”
“今日本太子高兴,该谈该跳都热闹起来,好生庆祝!”
有了他的准话,众人才敢继续。
不过琴弦刚拨动,外面便传来一阵怒斥声:“庆祝?你倒是好雅兴啊!”
一个高大威武的身躯骤然出现在大门口。
陈坤面容板正,隐约透着三分怒意。
光是站在那里,便以令众人惶恐无措。
反应过来时,那些歌姬舞姬要行礼,却见陈坤大手一挥:“全部都出去!”
与陈昊高兴的态度截然不同,光是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皇帝发话,他们哪敢多做停留,匆匆便消失在八点之内。
陈昊身边骤然空无一人,便是连伺候的宫女太监也全部散了出去。
多大的空间,只剩下父子两人。
陈昊赶忙端正身子,整理着衣裳上前迎接:“而且参见父皇。”
他躬身秉手,陈坤却没有叫他起身。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隐隐感觉对方身上散发出一阵寒意。
只能硬着头皮小心询问,略带讨好气:“父皇,您怎么来了?”
他心中难免有些恼火。
想着,如今京都全是灾民,而他身为太子却在东宫莺歌燕舞好不快活。
竟然是因为看到这些,陈坤才生他的气。
那么大一个东宫,几千号人手,皇帝来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有一个人前来通报,但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想想就气!
陈坤白了他一眼:“起来吧。”
其他的没有多说,他双手赴北,直接越过陈昊坐到主位上。
气氛还是那样难以言说的阴沉诡异。
陈昊直起身子,目光一扫,外面已是一片暗沉。
只有灯火打在院子里衬托着浓浓月色。
“天色渐晚,父皇亲自前来东宫人生肯定不是寻常事。”
“莫非……是那个女人又跑到父皇母后面前说了些什么?”
他理所当然的想到白烟儿。
以前,白烟儿跑到皇后那里取经问道,打听他喜爱之物,想讨他欢心。
打听来打听去,皇后反倒知道太子对她这个太子妃处处沦落,于是便将陈昊拉去问责。
少有的和白烟儿同房的几次,也都是迫于皇后的压力。
但所谓同房,其实也是他变相的在发现对白烟儿的不满,每一次都要将她折腾的死去活来。
他凑到陈坤跟前,也不敢开口多问。
直至陈坤冷哼一声:“整个皇宫还是东宫最讲情调最热闹,就连朕都比不上你会享受呢!”
陈昊心陡然一跳,连忙垂着脑袋紧张道:“儿臣……糊涂,还请父皇莫怪!”
“你倒是一点狡辩都没有。”
陈坤看他的眼神说不上轻蔑,但绝对不是重视:
“江山易打不易守,你两者都不参与,坐享其成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陈昊心里更加没谱了,这好像也不是因为白烟儿的事情,似乎要更严重些。
他不过就是听个曲儿,看个舞,找几个美人捏捏腿,怎么就扯到江山社稷了?
他又不是那卑贱劳碌的下人,享受一下不也在情理之中?
自己可是异国太子啊!
这个人虽然心里觉得憋屈,可这些话哪能说?
陈昊也只能装孙子:“父皇,儿臣知错,今日之事,铭记于心,定不再犯!”
估计有今日的敲打,得给他留下些阴影。
陈坤也没有盯着这件事情不依不挠,只是顺势挑眉道:“你你今日可出宫了?”
说起这个,他想到自己今日的功绩。
今日他虽有弊端,可要论他今日所作所为,那肯定是功大于过,回答得倒十分爽快果断:
“回父皇,儿臣今日确实有外出。”
“随着灾民不断涌入,越来越多的灾民需求不能得到及时满足,所以儿臣今日在外奔走,筹集二十万白银,粮食三千石,面两千斤,包括一千二百布衣和八百鞋子,只希望能帮老百姓做点什么。”
这些数据,陈昊是刻意记在心里的。
他做的这些事情过了今晚必然能够在朝堂上发酵,这些数据就是他的成果。
本以为说出这些陈坤,竟然会对他刮目相看。
就算不说几句夸赞的话,至少也得露点欣慰的表情。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像个等待发糖的孩子,看到的却是一双毫无波澜的双眼。
甚至说,还透着几分凉意。
不等他想通,陈坤冷声道:“除了这些,朕还听说你以自身的名义重新成立了个东宫慈善基金会?”
“确有此事。”
“儿臣想着灾民越来越多,六弟个人能力有限,多一个基金会也能多帮他分担些压力,同时能更快速的安置那些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