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物以稀为贵,再加上这种酒本来就是经过市场酒水的二次加工提纯而成,成本价摆在那里。
他也就多赚个几十倍,应该不算太过分吧?
杜威念叨了好半天,“黑呀,真是太黑了。”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酒确实有过人之处。
便是他这个喝了大半辈子的酒虫,喝了这三勒浆,其他的便显得索然无味。
“如此美酒,物有所值!”
贵是贵,可是杜威有品啊。
他又喝了一大口,长舒了口气,直呼痛快。
看的杜怀安心里直抓挠:“爹,您少喝两口吧,至少给儿子留点。”
杜威瞪了他一眼:“你这个臭小子天天在别人那白吃白喝好不要脸,好不容易交好东西带回家,还不拿来孝敬爹?”
“对了,你下次去蹭饭的时候顺便问问夏成安,这酒的生意能不能带着咱家一起?”
几十倍的利益还供不应求,哪怕他不懂经商之道,也知这必定是一场稳赚不赔的买卖。
杜威坐在石凳上,对这个儿子总算露出几分欣慰之态。
“你和夏成安玩到一块,算是你做的最体面的事情。”
不是,他爹被夺舍了?
杜怀安连忙坐在他旁边,“爹,你啥情况?之前不还挺排斥人家的。”
也不知是谁嚷嚷着,以后若是再跟他玩,就打断他的腿。
杜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屁,此一时彼一时。”
“你对我在朝为官也算精明,咱们生出你这个天真货?”
他浅尝一口美酒,浅浅感慨:“如今的夏成安身后的靠山可不只是八皇子,而是~”
杜怀安颇为好奇:“是谁呀?”
“你觉得比八皇子更有威望的人,还能是谁?”
反正肯定不会是太子,毕竟两人天下两者是有目共睹。
定能让杜威不顾及太子之面,也要让儿子与之交好,那对方只能是比太子更了不得的人物。
杜怀安瞳孔骤然一缩:“莫非是天子!”
只见他老爹搓着膝盖腿,意味深长道:“那你还有点头脑。”
“不过,这件事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埋在心里可别到处招摇。”
他自然是懂这个道理的,心却跳得飞快。
想不到,人人喊打的憨子,背后居然有皇上做靠山?
难怪难怪,能让老爹态度大变,能让太子委曲求全。
除了情谊方面,杜怀安心里也高兴,这个大哥交的值啊。
他试探的看着杜威:“那十二万?”
无为大手一挥,十分豪爽:“给!回头就让管家取钱。”
“你记着,和夏成安打好关系,对咱家好处多着勒。”
杜威仰着脑袋,心情别提有多惬意了。
十二万算啥?哪怕是二十万,让他砸锅卖铁都值得。
透过现象看到本质,西北旱灾灾民涌入京城,朝廷缺钱。
私房菜和白糖的出现,能带来多少利益可想而知。
至于明明一个人就可以赚的钱,为何非要抛出来让他们一起享利益?
要说夏成安重情义,可天大的情哪里比得上钱重要。
为心知肚明,带这帮小弟赚钱是假,借助他们背后的势力开路才是真。
说他憨吧,可他却知道抛橄榄枝收买人心,为自己的前途铺路,眼底下哪有这么精明的憨子?
杜威摇头轻笑着,心想以后可不能再轻视夏家的人,从老子到儿子没一个省油的灯!
杜怀安连连点头,亲手却不安分的朝酒壶袭过去。
啪!
“臭小子,跟你爹抢酒喝,你不尊老爱幼!”
“爹~”
杜威都恨不得像女子家那般撒娇,您又迎来一记脑瓜崩:“男子汉要硬气。”
“有这功夫,你倒不如用在自己媳妇身上,定能够三年抱两。”
说完,他带着酒壶潇洒离去。
当爹的欺负,而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而与此同时,浑身萦绕酒气的程不语被带到房间休息,程默即提了十二万的事情。
程巨斧难免骂骂咧咧几句,可到最后也和杜威一样妥协了。
小的不懂事,老的却精明着呢!
一招投入,收益无穷,何乐而不为?
一夜转瞬即逝。
夏成安昨日贪杯多喝了些,皆是太阳快没过头顶,他还处于酣然入梦中,直到祥子的声音打破美好。
“少爷,宫里又来人了!”
房门依旧被推开,如往常一般,祥子拽着夏成安两只肩膀疯狂摇晃。
“得得得,脑浆都快摇出来了!”
昨天喝了那么多,多少还是有些难受。
见他醒了祥子,又欢喜重复:“少爷,宫里来人,您赶紧去看看吧。”
这里如果是其他地方。
皇宫里住的必定都是体面人,来找夏成安,哪里能带满他们?
夏成安却满腹嫌弃:“看个锤子,老子差点都亲到嘴了!”
“啊?”
他嫌弃的摆摆手:”算了,叫他们赶紧滚,我要续梦,谁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