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哥?”
夏成安连忙解释:“就是公孙胜,还有二百五林盛和大马猴朱有为。
之前我生意开张那几个家伙故意来闹事,还跟我打赌,结果傻不拉叽的成了我的手下败将,我现在最好别改名了。”
夏成安鼓着腮帮子,努力像极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小憨子。
陈坤有些哭笑不得,这都取得什么破外号?
虽然不理解其中深意,估摸着也不是什么雅致之词。
他林盛思索片刻,而后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想了想,太子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也不像是糊涂至此的人……
“当时朕真是糊涂,居然会选中那几家的臭小子,入宫伴读教坏太子,这笔账定要跟他们算。”
他愤愤不平时,却毫没注意,夏成安正偷偷发乐:“三个瘪孙子,敢欺负老子,看我不坑死你们!”
他这人就是有恩必报,有仇百倍奉还。
更何况自己说的也没错,这件事那几个孙子脱不了干系。
陈坤忽然感慨万千的看着他,是难以言喻的心酸:“你这傻孩子,明明自己都落魄至此,居然还想着帮他说话,实在是心地善良醇厚。”
“如此之人,他们怎么忍心下得了手啊?”
他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夏成安身上的淤青。
他越是这般懂事,他就越想狠狠的将太子教训一顿。
受人蛊惑又如何,堂堂太子竟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吃白饭长那么大的?
感慨之余,他注意夏成安偷偷揉着腿,抚摸着是那样的姿势久了,腿上发酸。
他吩咐:“齐云,去准备一个软凳过来。”
凳子摆好,陈坤架着夏成安的胳膊:“来,你小子坐着。”
“今儿就好好看看,朕是如何替你出这口恶气的!”
陈珏难免又要羡慕了。
亲自框着他入座,你这怕是只有刚出生的襁褓婴儿,才有这般慈爱的待遇吧。
他甚至怀疑,陈坤都快把夏成安当做亲儿子对待。
陈坤直起身子,稍微活动一下蹲的发麻的筋骨,而后冷声询问:“都这么久了,太子呢?怎么还没来!”
齐云正欲回答,便听外面传来一阵高呼:“太子驾到。”
陈昊疾步匆匆,见到深入牢狱中的陈坤,也是惊了半分。
他快步而来,陈珏赶忙做礼:“臣弟见过太子。”
只是一阵疾风从他面前划过,对方恍若空气一般直接将他忽视,转而跪倒在陈坤面前:“儿臣参见父皇。”
这细微的动作被陈坤收入眼底,神色更加不妙。
陈珏也只能尴尬的直起身板,当做啥也没发生。
陈坤迟迟没有叫她起身,只让人觉得头顶传来一阵如泰山般的威慑,好像要让人喘不过气似的。
“不愧是太子,好大的威风,若是再不来,恐怕还要朕亲自去教你请过来!”
陈昊心口颤裂几分,诚惶诚恐:“父皇息怒,受宁照奸,儿臣不敢有丝毫懈怠,是疾步而来。”
“只是形势匆忙,竟没注意到路边障碍,磕碰在地,所以耽误些时间……”
他直起身板,颤巍巍的抻出双手,是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擦伤,隐隐泛着几丝血光。
不过也是这挺身的功夫,视线越过陈坤,他才注意他身后的夏成安。
居然是坐着的!
天子站着,他他却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如此遵从便是自己也享受不到。
结合这诡异压抑的气氛,他真想知道自己中间耽误的那些功夫,牢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没人会替他解答,反而是陈坤不屑一顾的斥责声自头顶滚滚而下:
“没用的东西,就连走个路都能摔伤,你以为自己还是呀呀学语的孩童?”
“若是朕将大炎江山交付于你,他也是要跟着磕磕碰碰,满目疮痍吧!”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在他胸口令人猝不及防。
这个锅实在是太大,大到他背不下。
本来是想卖个惨,谁知非但没得到半点同情,甚至还直接牵扯出家国之事。
陈昊心中既委屈又惶恐,父皇这是在否定他?
他你从未意识到自己对夏成安所作所为的错误,自然也想不通其中潜藏的道理。
他绞尽脑汁想跟上陈坤的思维,得到的却是更为沉重的叹息:
“你实在是让朕太失望了,给你机会,你却肆意践踏。
朕让你接手夏成安的案子,你便是这般为一己之私而任性妄为?
身为太子,心胸狭隘,连一个憨子都容不下,你还能容得了什么!
如此作为,你让朕如何放心将整个大炎交给你?”
陈昊心跳的更厉害,这居然是在否定他作为太子的能力?
意思是,他德不配位?
他连忙匍匐在地:“父皇,儿臣知道错了!”
陈坤冷哼:“错,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
一下子,陈昊又被怼的哑口无言,他只是察言观色而行。
陈坤生气他就道歉,他高兴他就顺势拍马屁。
他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陈坤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