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威震八方的大老爷们,却被一个夏成安弄得无可奈何。
最后,张怀安只能让人先将消息传给陈坤。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心事令人,如此一言,着实出乎意料。
陈坤皱起眉头:“那憨子居然不想离开牢房?”
如果不是太子在东宫,他真要以为又是陈昊动了什么手脚。
那种鬼地方,是个人都不乐意待吧!
齐云无奈叹息道:“确实如此。”
“小公爷说了,那里面有吃有喝,无人管束,乐的逍遥,不可辜负太子美意。”
如果是外人,定是要将这当做阴阳怪气的气化,可陈坤心里却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能说出如此憨话,头脑率真至此者,为何太子就要对他不依不饶?
先不说夏成安做的那些事是利国利民,可一个憨子又能威胁得罪他什么。
大殿会荡起一阵巨响,太过突兀,就连齐云都吓了一跳。
忽而听他问道:“陈珏呢,可陪着他一起?”
齐云点点头:“兄弟情深,不离不弃。”
“那太子现在可还在东宫?”
齐云略作思量,而后如实道:“如今怕是在皇后娘娘那里。”
这件事情闹得不小,就算长孙皇后想做的清闲也无济于事。
陈坤心有所思,最后平息了怒气,淡淡道:“派人蹲着,等人出来就让他立刻过来。”
思来想去,他说道:“那小子在牢里没过几天好日子,吃穿用度都是最下等,想必肚子毫无油水。”
“这样,就说朕最近没有胃口,寝食难安,让他亲自给朕下厨,做点好吃的。”
身为天子,他自然不可能亲自去大牢里捞人,那岂不是自降身份?
如此一说,既顺理成章又可满足他的意愿。
齐云心领神会,忙就下去了。
而刺客,景云殿。
气氛格外严肃,连素来和善温婉的皇后此事检出眉目,眉宇间皆写着怒不可遏。
陈昊就站在她面前,尽管压力山大,却还是挺胸抬头,一身傲骨。
“母后儿臣此次行为,不过是公平公正,有错之有?”
“若因为他们背后的身份,便能纵容扰乱公堂,蔑视皇族的行为,那岂不是在给天下人做表率?”
看他如此理直气壮,让孙皇后的心都凉透了。
他本来想作为一个慈母,好好的去开导陈昊,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可现在看来,他就是茅坑里的一块石头,又臭又硬撕不回来。
一声怒吼奔涌而来:“还不知错,给本宫跪下!”
感受到汹汹怒意,陈昊才连忙跪下,不过态度依旧坚定不移。
他昂首挺胸,一副正义凛然的姿态:“他们蔑视王法,身为人臣以下犯上,今日更是带人冲击衙门。”
“如此行为,说是“造反”也不为过,难道?”
“混账,还不住口!”
长孙皇后一掌拍在扶手上,纤细的玉指紧扣其中,脸色早已苍白无比。
“本宫本以为你是聪明人,可如今一看却是愚不可及,简直连自己的错都无法意识到。
“夏成安何罪之有?就凭那几条漏洞百出的状告辞?”
“得罪一个不够,你甚至还要将永国公和兵马总督的家里的柿世子也都扣押起来。
怎么,你这太子之位是不要了吗!”
他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巩固自己的身份。
如今这句话,着实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他脑门上,脑瓜子瞬间嗡嗡一片。
“母后,您未免说的太严重了,依法行事有何不可?”
“身为太子,词语公正之态是义务!”
长孙皇后眼神里尽是失望,悠悠冷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一日本宫若犯了错,你这位太子还要将本宫也关押起来?”
又是一处暴击,吓得他连忙匍匐在地:“母后,儿臣不敢!”
“陈昊啊陈昊,究竟是为了你口中的公平正义,你还是为了你的一己之私,旁观者清,而你当真就不知吗?”
以前这个最让人操心的孩子,也不知如何就变成了这种局面。
她既是失望又是无奈,最后苦口婆心的提醒道:“你以为拿着那封毫无意义的罪责书,就可以轻易断定夏成安的罪名?
他一片赤诚之心,对皇上和本宫皆是仁孝之急,如此之人又有什么可坏的?
他现在有本事种出蔬菜,日后便可能种出粮食,这是于我大炎无穷的利益。
你知道你不仅是在对付他,而是在亲手葬送大炎的未来,葬送无数老百姓的生计。
身为大炎储君,想不到你目光竟如此狭窄,如此让人如何信服你这个太子啊。”
明明所有人都能通透的道理,可偏偏他却一意孤行。
她也不知陈昊是真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只见陈昊紧紧捏着拳头,他自然想过那些,甚至以前还生过拉拢之意。
可夏成安又岂是善茬,当初在蔬菜大棚那般对他侮辱至极,亲有何图谋不轨的成群走的极近?
身为太子,没有危机感也是不合格。
他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