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功夫,几个想对付他的人,直接被全部撂倒在地上,痛的叽里哇啦乱叫。
陈昊脸色僵硬,“夏成安,你当真敢反抗?”
“这可是死罪!”
夏成安扑哧一笑:“有句话怎说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是我没想到呀,堂堂太子,竟会跟我一个憨子较真。”
他的语气已然不是那纯粹单调,而带着几分凉飕飕的冷意。
身为太子,为人却奸酸刻薄。
审案于公堂,却不想着了解事情真相,而是一味公报私仇滥用私刑。
真想不通,陈坤那么精明的人,为何会看中这么一个人来继承大统?
夏成安心里嫌弃,更是不服。
以前,他对这位太子说不上太多感情,但也绝非厌无憎恨。
陈昊却将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实在太不厚道。
陈昊早已气得胸膛起伏,仿佛肺腑要炸裂似的。
他紧紧咬着牙关,只感觉权威受到极大的挑衅威胁。
“好,好的很。”
“夏成安,这是你自找的!”
“以下犯上,蔑视公堂,反抗刑罚,加之先前数罪并罚,先打他二十大板!”
“若是此人再敢反抗,便可亮刀制止。”
“如果他执迷不悟,便是失手杀了,本太子全部担着。”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有那三位和夏成安串通一气的勋贵。
今日自己若是不拿出点魄力,身为太子,日后在这些人面前如何立威?
呲啦!
有了前车之鉴,那些人晾着刀子,一步步朝夏成安靠近。
而坐在高位的太子,则心情畅然的盯着这一切。
若夏成安真敢反抗,杀了他也有理由可以搪塞过去。
明晃晃的刀,在旁人眼里看起来都是那般令人心惊胆战,更何况是直面他的人。
老百姓没见过世面,只觉得这次有些过火了。
对方毕竟是世子爷啊……
“好啊,有刀了不起是吧,老子又不是打不过。”
“你们谁敢上来,我保证卸了你们胳膊腿,比他们叫唤的还厉害!”
公堂之上,本是审问的严肃局面,此刻却变成一场杀人闹剧。
“憨子,绝不能动手,你说动手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程默的声音循着外围而入,急切而紧张。
张怀安分析道:“已经躲过第一次,你觉得他的脾气会坐以待毙?”
夏成安是憨子的憨子,做事向来直率不过大脑。
他们虽也是莽夫,可至少还会思考。
从叫大舅子的那一刻起,三人都觉得夏成安已经疯了。
果不其然,夏成安碎了一口:“呸,老子不动手,莫非真要受如此折辱?”
“我夏成安从不喜吃亏,我你敢对我动手,我就敢还手!”
这确实是符合他一贯的做事风格,只是场合不对。
“把他给我拿下!”
伴随陈昊一声怒意冲天的呵斥,几个人直接冲了过去。
就在此时,男人也冲破了防守线,快速涌入公堂,及时阻止夏成安要挥出去的拳头。
“憨子,冲动是魔鬼。”
张怀安紧紧拽着他的腰,费力的表达劝说。
别说,这家伙一身莽劲可真大呀!
程默和程不语一人人拽着他的胳膊手,各自框住他一条腿,硬是将人钳制得不得动弹。
“你们几个想干什么?”
陈昊皱起眉头,“非要牵扯其中,那便是自讨没趣。”
程默连忙道:“殿下勿怒,我等并非有意闹事。”
“夏成安他思想向来单纯,也不懂什么是非恩怨,人情世故。”
“还请您高抬贵手,莫要与一个憨子计较!”
这三个可以和夏成安齐名的“恶霸”,素来连他这个太子都不怎么看重。
如今,却为了一个所谓的憨子对他服软?
天知道,陈昊有多么想拉拢他们背后的势力,可夏成安却轻轻松松的让这些人为自己卖命。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法不容情,天子犯法尚以庶民同罪,憨子难道就可以为所欲为?”
陈昊振振有词,继续道:“愣着干什么,摁在地上打!”
“只有痛了才会长记性,才知道什么叫做尊卑,什么叫做礼仪!”
夏成安抽动着身子:“你们放开老子,我受不了这委屈。”
奈何他们几个力气也不小,一个人尚且不敌,三人便是像枷锁一样将其牢牢困住。
夏成安都已经带着摆烂的心态了。
自己想要推动时代进步,让大炎走在历史的前端。
可这些人,非但不领情,甚至还恶语相向。
既然如此何须多言,大不了一死,反正又不是没死过!
在夏成安骂骂咧咧的挣扎下,他迎来了第一板子。
重如雷声,跟在屁股那块脆弱的肉上,腾翼瞬间向上下两半块扩散。
“憨子,对不住,我们是不想看着你误入歧途。
“你再忍忍,忍到你弟回来,到时候必然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