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办法呀,夏成安撅得跟头牛似的。
他不走,做小弟的又岂能离开?
“你们!”
太子一掌拍在桌子上,睚眦欲裂:“你们如此心急,就不怕家中长辈知道?”
“擅长劳防知识,本太子可以看在往日前面既往不咎,但你们别得寸进尺。”
“否则,我现在便让人去请几位大人!”
看他那么气势汹汹,程不语噗嗤一笑:“想去就去呗,我爹说了,大哥出不去,那咱也别回去。”
还没得瑟完,当大哥的就给他来了一巴掌:“臭小子,你说出来干啥?”
程默平时虽然看着憨,那也不是那种毫无由头的傻。
程巨斧之所以让他们出面,就是想留条后路,这小子转瞬就暴露了。
程不语委屈巴巴的不再开口,太子却已然捕捉其中细节。
“好大的胆子,堂堂永国公居然教唆自己的儿子前来劫狱,如此行径意欲何为?难道你们家是要造反吗!”
赵凡可是个大帽子,谁都担不起。
程默赶忙拱手道:“太子殿下,此事可不能胡言。”
“家父只是觉得夏成安性情纯良,不会做出那些祸乱行径。就算真的做了,也必然是有人冤枉或者教唆。
所以让我们过来协助查案,弄清事情的原委。”
到底是在官场待过几年的人,兄弟面前可以真诚些,但是在这些权贵面前,就算是真傻也不得不低头。
陈昊本想安个罪名,让他们知难而退,结果却是一天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的。
陕西一口气,他冷声怒斥:“休要继续在这里辩驳本太子,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要么离开,要么就视你们为夏成安同党,连你们一起查!”
三个人无动于衷,脸上显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此时无声胜有声无所态度,便是最明确的答案。
陈昊忍不了了,这就等同于再挑衅他的威严。
砰的一声巨响:“来人啊,这三人,以下犯上,藐视公堂,拖下去杖责三……赶,赶出去吧!”
离这两家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而且都是带兵管兵的,军中威望非同凡响。
就算不与他们结盟,至少也不可得罪,否则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
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围了上去,还有些胆战心惊。
不仅是忌惮他们的身份,更是因为这几个家伙都是京城出了名的能打。
要是反抗起来,指不定得折胳膊少腿的……
程不语已经化掌为拳,本就是个冲动的脾气,此时更显得有些难以控制。
三人皆是蠢蠢欲动之态,只要他们敢动手,绝对是自讨苦吃。
偏偏,打了许久瞌睡的夏成安突然开口:“老二,老三,老四,你们别折腾了,都回去吧。”
“太子殿下奉命问审,所谓清者自清,我也不怕。”
“你们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贼心虚呢。”
陈昊嗤之以鼻:“好一个清者自清!”
夏成安都开口了,几兄弟愤愤的看着太子,偏偏又无可奈何。
张怀安拱了他一下:“憨子,坚守本心,千万别认罪。”
对方毕竟是太子,不看僧面看佛面。
如果得罪的太过分,最后收不了场的还是他们。
程默也咬着牙附和道:“你若真没骨气,可别怪咱看不起你。”
夏成安被他们吵吵的,有些头疼,连连点头:“知道了,一个个跟娘们似的。”
“你们要是再不走,等一下被太子殿下化为我的同党,有你们哭的。”
他们既然敢闯大牢,也就不怕虚妄之罪。
只不过,如果这个时候被牵连进去,那就更没办法就夏成安。
几个人咬着咬牙,最后还是无奈的退了下去。
等人走后,他松了口气,又找回自己的场子。
猛地一拍惊堂木:“夏成安,你可知罪?”
夏成安翻了个白眼,如小孩子过家家,配合他的话:“大人明见,小人无罪。”
总感觉里面带着阴阳怪气,但他又找不出证据,只能又羞又恼的咽下去。
捏着拳头,他说:“其他罪名先不论,就凭你殴打朝廷官员这一条,有目共睹,人尽皆知。”
“这件事情,莫非你还想抵赖!”
夏成安翻了个白眼:“太子殿下,这件事真不能赖我啊,那是赵无极自己让我动的手。”
“我这人吧就是头脑纯粹,他让我打我就打了。”
“还说,有本事就把他打死,你说这能不满足他的要求吗?”
夏成安委屈巴巴的,“助人为乐,人之本性。”
“就算是太子殿下您想要求打,我肯定也毫不吝啬。”
“你!”
陈坤气的脸色涨红,“一派胡言!”
“咋就一派胡言了,那么多人,看着听着总有说真话的。”
夏成安耸耸肩,实在不行的话:“你把赵无极叫过来对质不就行了?”
“对了,赵无极呢,他的地盘咋不见人?”
“还朝廷命官呢,不会是跑去偷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