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之上,夏成安的拳头挥如雨下。
叫声连连,也引来了不少围观群众。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小公爷居然在打府尹!”
“哎哟,下手真很真重啊,看着我都觉得疼。”
周围议论纷纷,有人耸肩缩脖,胆战心寒之态。
“咋样?知不知道错了,说不说出背后的故事!”
夏成安一边打,嘴里的询问也没停过。
赵无极恨的咬牙切齿,目光流转在那些看热闹的人身上,只觉得羞愤万千。
但这个时候若认怂,他下场只会更惨。
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好你个夏成安,居然敢殴打朝廷命官,但真是无法无天。”
“等着,你一定会为今日之事所后悔的!”
夏成安有些疲惫,不免碎了一口:“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行,既然你这么不知死活,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稍微活络筋骨,整个人直接骑在他的后背,左右拳风相交,力道更胜之前。
就在所有人议论着,夏成安会不会直接荒唐的把人打死,人群却不自觉的退让开来。
以公孙胜,林盛,朱有为三人为辅,簇拥着一位形态端庄,气宇轩昂之人,大步流星而来。
“住手!”
一阵吼声浑然天成,夏成安抬头一看。
让公孙胜他们为陪衬的人,不是太子还是谁呢?
夏成安愣神片刻,便让赵无极钻了空子,连滚带爬的扑了过去,跪在陈昊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
“殿下,您可总算是来了!”
“夏成安是在过分至极,把不配合调查也就罢了,竟然还无视国法,殴打下官,您看看下官这张脸……”
他昂着脑袋,鼻青脸肿,面目可憎。
陈昊脸色骤然一黑:“夏成安,你好大的胆子!”
此一言如雷贯耳,气势如虹。
周围的人听着也不免胆战心惊。
望着这位浑身萦绕贵气的人,有些人不禁暗自揣度。
“刚才府尹大人居然称呼他为殿下,看来身份不简单啊。”
“可不嘛,就连那几位世家贵公子都做了陪衬,只怕地位斐然!”
有人还在猜测他的身份,但有些眼力劲的人却直接跪了下来,“参见太子殿下!”
看热闹的人倒也不乏一些公子哥,还算是有些见识的,一眼辨认出他。
其他人一听,也连连跪了下来,不敢有丝毫怠慢。
“都起来吧,无须拘礼,今日本太子是为正事而来。”
陈昊倒是一点也不低调,冷冷的盯着夏成安:高亢质问:“夏成安,你可知罪!”
夏成安耸耸肩:“我能有什么罪啊?”
“还在狡辩,你私自酿酒,整个京城人尽皆知。”
“当今粮食短缺,国法早有不许酿酒的规定,你却故意悖逆。”
“身为国公之子,未来驸马,如此之举然后便是在公然挑衅国法权威,已经还不立刻束手就擒!”
看他说的一本正经,再看看那跪在地上像狗一样对着陈昊摇尾乞怜的赵无极,他想通了。
“原来,赵无极是受了你的命令而来。”
难怪这家伙嘴这么硬,被打成那死样都不肯说。
如果只是一些寻常官员也就罢了,可对方是太子啊。
太子让他办事,他岂敢不从,甚至连贿赂都不敢多要。
若是出卖,或者言行有失,他吃不到好果子。
赵无极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夏成安,有靠山在说话比之前更为硬气:“夏成安你所犯之罪,人尽皆知,本官不过是依法行事。”
他有匍匐在地,高声宣扬:“殿下既来此,还请明察,务必将此等违背国法之人绳之以法,以儆效!”
话还没说完,夏成安上去抬起,就是一脚踹到他的屁股上。
公孙胜皱起眉头:“夏成安,好大的胆子挡着殿下的面,居然还敢如此肆意妄为!”
“哎哟,绿帽哥也在呀,我才发现。”
有被侮辱到,公孙胜小脸一黑,捏着拳头一腔怒火,却又不好直面发作。
反而是旁边头脑简单的林盛,今日有太子在面前撑腰,他言语便更加肆无忌惮。
“夏成安,你得瑟什么。”
“别以为自己有点手段,做了驸马讨得皇上,皇后开心,你就能这般目中无人。”
夏成安睨了他一眼,“二百五也在呢。”
“我说你们几个怎么一点都不长记性,亲又跑出来丢人现眼了,这次还带着太子殿下一起。”
他连连咂舌,一把拎起赵无极领子:“你们听好了,是这狗官无凭无据污蔑在先,又对国公之子,持刀相向。”
“种种罪过,无论哪一点都够他挨两刀了吧?”
他又将人狠狠往地上一砸,咬牙切齿:“我只是略微全角相加,算是网开一面,得寸进尺的是他!”
赵无极张着嘴叭叭,半天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陈昊冷声开了口:“夏成安,少在这里装疯卖傻,本太子方才都看见了。”
“况且,衣酿酒本就人尽皆知,这点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