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不要……”
张怀安被廉颇带拽,叽里呱啦的乱叫一通,但也于事无补。
旁边的下人们,个个都不由得为他捏了一把汗。
妾若能怀孕便可扶正,还不知那几个身材丰韵的女人要多么疯狂?
恐怕,最近几天有张怀安好瘦的。
……
与此同时,定国公府内。
阵阵洪亮的声音透过高墙大院,惹的路人都不禁胆战心寒。
“哎哟,这也不是大过年的,谁家在杀猪啊?”
“什么杀猪?那是定国公又在教育儿子了,走快点吧,都已经等下别触了眉头!”
路过的人行色匆匆,也不由得替那两位小混世魔王捏了把汗。
虽然他们平时在外头嚣张了些,可他们那个当爹的程巨斧更不是好惹的狠角色。
打起亲儿子来丝毫不手软,堪比审问犯人。
“你们两个混小子,翅膀硬了,要上天了。”
程巨斧将两个儿子绑在柱子上,边走一边抽,一边骂。
“老子让你们做生意,让你们认大哥,让你们在外鬼混!”
“认不认错!”
他的声音如雷贯耳。
不过两兄弟似乎天生皮糙肉厚,叫归叫,但是嘴是一点都不软。
“爹,大哥说了,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我们可是捡了大便宜,咋就不能做生意了?”
程默也硬着头皮理直气壮:“不是一直嫌咱俩没出息,到处惹是生非嘛,如今要给您赚钱还不乐意了?”
越说程巨斧呼吸越重,气得恨不得如风有乱撞。
他咬牙切齿的用鞭子戳着二人的胸膛,“不是你俩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用你们的脚趾头想想,自己是做生意的那块料子吗?”
“我就问你们,一百加一百五,等于多少?”
程不语晃着手有些委屈:“爹,你把我手捆住了,我没办法扳指头。”
程默就比较聪明了:“你小子是不是傻?我们可以数脚趾头。”
“哥,还是你聪明。
于是两人便憨憨傻傻的开始熟悉脚趾头……
程巨斧心中的那口气呀,差点没出来。
“你们两个臭小子是要把我气死吗?”
“你看看自己这副德性,还跟人家学做生意呢,到时候把你俩坑的连裤衩子都不剩!”
真不知自己英明一世,怎么就生出这两个憨子?
说人家都骂夏成安是憨子,可现在看来。
自家这两个儿子似乎更憨。
夏成安至少还能把生意做起来,他俩连二百五的账都算不明白,便开始一股脑的跟着瞎掺合。
程巨斧胸膛剧烈起伏,旁边定国公夫人盲压着他的胸口,安抚道:“老爷,您别生气,何必跟两个孩子一般计较。”
“等到他们长大之后,自然就会懂事了。”
偏偏沉默又是个硬头皮的,完全无视了老娘的暗示,理直气壮道:“咋就不能做了,陈珏还是皇子呢,他都能做!”
“说再,说咱们只顾着拿钱,会不会算账有什么关系,大哥怎会坑我们?”
程巨斧因撸起袖子,满脸苦闷:“我勒个去,你俩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又抄起鞭子。
程不语也跟着道:“爹,就算你把我们打死在这里,这个钱我们也非战不可!”
“大哥给我们机会,我们就该珍惜!”
哎哟,他那口恶气呀。
程巨斧被气到手软,鞭子一时发挥不出几分力气。
他只道:“你们真是能耐了,还敢拿自己跟六皇子比?”
“你们真以为,六皇子就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就算他是武将出身,可他们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夏成安以前也是个不学无术的货色,算术如果是天赋,那么做菜,种菜,做生意。
这些总不能是天赋了吧?
事在人为,陈珏也参与其中,那便最能说明这一切和他脱不了干系!
里面的水太深,这两个目光短浅的傻子能看出什么?
陈珏为何不受宠,为何被其他皇子公主排挤?
因为人家的生母是个宫女,是比庶子还要卑微的存在。
一旦他起了争抢的心思,想要跨越身份的界定,那就注定要掀起一阵风了。
他们这些头脑简单的家伙,能够在风浪里稳住脚跟吗?
别忘了,当今太子的生母可是备受皇上宠爱的公孙皇后!
陈珏在怎么努力,可他都已经输在了起跑点上,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之前李清月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也略有耳闻。
李清月,忠国公之女。
忠国公是什么人?
那是陪着陛下一起打江山,破匈奴,击败敌,手握重兵的重臣!
以前倒没想太多觉得是真爱,可现在看来。
感觉这一盘棋下的太大,与李清月的接触邮件是为了她背后的利益,还是所谓的儿女情长,谁又能知道?
不过无论出于哪一点,在程巨斧的心里,根本就不配去争,那九五之位也争不到!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