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在舞刀弄枪的林玄策在,在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呐喊之后,整个人直接呆住了。
他手中的刀差点没收住,猛然落在那小斯面前。
“你刚才说什么!”
林玄策眉目紧蹙,脸上是如狼似虎的凶恶和惶恐。
咽了咽口水,他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
“若非是小的侥幸在林子里藏着没被发现,恐怕也要和小公爷他们一样陷入性命危机!”
他本来偷偷跟到夏家庄,想着他们不敢对林盛那些人怎么样。
等人平安出来之后,自己再融入队伍,也免得落得个背逃的名义。
结果这一去,就听到叽里呱啦的惨叫声,是林盛的。
还有扯着嗓子尖叫的汤玉娇!
亲一个小公,爷一个郡主,居然被夏成安欺负跟玩似的。
更别说自己这个小跟班,哪敢再去凑热闹?
这不机灵着,跑回来抱个信,求支援。
“废物东西,连少爷都护不住!”
林玄策一脚踢上去,给他踢了个人仰马翻,“夏成安这个混账,要是把我儿子弄出什么好歹,老子非端了他夏家的窝!”
他随意拿着帕子将身上粗汗一擦,也顾不得一阵汗臭味,随意套了个衣服,吆喝着几十人就出去了。
要说林玄策这次如此风风火火,倒也不是单纯去救儿子,更重要的是趁机寻思着。
都是朝中武将,都是战功显赫,结果自己文武双全不得志,夏元淳莽夫却深得天子气中。
他的儿子更是被厚着脸皮求了当今圣上的掌上明珠,三公主为婚,甚至还得皇后赏识。
大字不识几个,日子却过得美滋滋。
而相比于自己,自从夏成安提过什么“以战养战”?
现在也不打仗了,他一介武夫也无用之地,又不得皇上赏识,如今门庭若白,感觉都要无人问津。
朝臣,没有了威望,那何来立足之本呢?
也不说两家之间有什么明面上的恩怨,就说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一路马蹄四溅,尘土飞扬。
夏家庄的位置很偏僻,几乎是在郊外。
庄子的外围是用稀疏的木头围起来的,您依稀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小公爷!不好了!”
夏成安正打的起劲,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在空气中有节奏地跳动着。
当事人欲罢不能,旁人看得津津有味,林盛的叫的嗓子都快哑了。
可这一切,就被那突如其来的“噩耗”给打断了。
夏成安收了手,“先别急。”
“那位蛮牛兄弟家里可有什么亲人?兄弟姐妹,儿女都行。”
“我这打累了,你们要是心里实在难过,别过来抽几巴掌解解气。”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夏成安碎了两口:“呸,你这厮脸皮可真厚,打的我手都有些发肿。”
“你……太欺负人了。”
林盛声音夹着哭腔,抬起已经浮肿数倍的脸,绯红的巴掌在脸上错乱交杂,整个人恍若一只猪。
他眼中含着泪,结果又是一巴掌:“让你说话了吗?”
“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是被打服了,是心里委屈的很。
本来想带着平阳郡主出来打猎,让她见识到自己雄姿勃发,培养培养感情。
结果呢?
真是岂止大辱啊。
关键是,受如此之辱,自己却没忍住低声下气。
他心虚的看了一眼远处吊着的平阳郡主,她早已哭的梨花带雨。
一个妇人上前道:“我是蛮牛的妻子,我来打!”
蛮牛也就是那被林盛用箭射中的人。
他夫人看起来是已经哭过,眼尾有些发红。
夏成安达他固然解气,可丈夫如今生死未卜,她心中有万般苦楚都无处发泄。
“你!你敢!”
啪!
一巴掌甩过去,又响又脆。
这些干粗活的女人,手劲可不小。
“就连你一介刁民,居然也敢欺负我。”
林盛瞳孔剧烈颤抖,差点惊讶的怀疑人生。
结果又是几个巴掌,妇人边打边骂边唾弃,将形成了和夏成安一样的死循环。
“小公爷……”
那汇报的兄弟轻咳了一声,夏成安后知后觉:“哦,你刚才说啥事儿?”
“镇国公带了好几十人蹲在外边,也不知谁走漏了风声,估计是来救人的。”
夏成安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啊。”
“救人可以呀,让他拿钱来说。”
“带头那个射箭的五千两,那女的三千,其他人一人一千。”
张口就来,便是连旁人都听得匪夷所思。
王德发赶忙道:“小公爷,对方带了这么多人来,怕本就不打算好好商量。”
“不好好商量?”
夏成安扑哧一声,转而问道:“目测他们有多少人?”
“三十到四十吧。”
夏成安又死了夏家庄一圈,因为出了这档子事,几乎大部分人都围过来了。
放眼一看也有上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