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气得面红耳赤,好似乎不服气一般,用怒气冲冲道:“你给我听好了!”
“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他声音高亢,甚至面带几分得意之色。
然后身旁的陈珏等人,脑子飞速运转,连忙屁颠颠的开始算起来。
结果他们还没有算到个苗头,夏成安昂着头,傲娇的说出答案:“鸡二十三只,兔十二只。”
陈珏略显尴尬,他手指头才压到一半……
就连太子陈泰,在速算方面向来了得,可他甚至连题目都还没理解通,夏成安居然就爽快地答出来了?!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个憨子啊,自己居然连憨子都比不过。
一种羞耻感涌上心头,陈泰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求证真假:“先生,不知他所言对错。”
陆征没有回答,倒像是不信邪似的,继续问道:“就说三藏西天取经,一去十万八千里,每日行七十五,问几日得以回程。”
这老家伙,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夏成安略作思量,又是十分自信的回答道:“两千八百八十天。”
又又又答对了!
陆征额头上细汗淋淋,接连又抛出好几个难题,谁知夏成安对答如流。
在旁围观的皇子,看到陆征绝望的态度,就知夏成安回答的全是对的。
几人羞愧难当,绝望的有些无地自容。
夏成安答得又快又准,而他们甚至连题目都没揣摩清楚。
这叫什么事?
陆征双腿发麻,整个人一片茫然,不可置信的,看着夏成安嘴里喃喃自语:“这,这怎么可能……
这些题,有些甚至难道他都要跳灯思索,而他几乎不做思考便轻而易举的说出答案。
如果不是有些题是自己临场发挥,他都要以为夏成安是作弊了。
这一刻,陆征不禁怀疑人生,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的算数就这么差劲,竟然连个憨子都比不上……”
几十年引以为傲的学识,在这一刻竟被夏成安给击溃的支离破碎。
他目光死死盯着,夏成安心中有万般思绪,在此刻奔涌而出。
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开口道:“夏成安,你怎么可能如此精通算术?”
“还是说,你以前都是故意装傻的!”
其实他更乐意听到下陈安坦然承认。
这样的话,自己就不至于落得个连汉子都比不上的侮辱。
此人一出,数道目光也纷纷扫在他身上,就连陈坤也狐疑地打量他。
如果他真是装的,他之前在自己面前提起的作战策略,恐怕也并非空穴来风。
莫非这个人人厌弃辱骂的憨子,其实是难得一见的旷世奇才?
质疑、好奇、期许,各种夹杂复杂情绪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未曾停歇片刻。
察觉到不对劲,夏成安心口一紧,瞬间拉下得瑟的小脸。
“糟糕,刚才表现的好像有些过于得意忘形!”
尤其是陈坤那道犀利的锋芒,看得人心中怪发毛的。
完蛋了,被怀疑了!
咋整!
所以他可不敢贸然暴露才华,否则又该如何解释?
好端端的人为什么要装疯卖傻?
封建时代的迷信很严重的,万一被发现自己不是真正的夏成安,就算顶着这张皮囊,也未必能求得一线生机!
犹如被敌军包围,夏成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忽而灵光一现,一把拽住陈坤的胳膊,故作得瑟道:“岳父大人,我全都答对了,厉不厉害!”
陈坤木讷的抽抽嘴角:“厉害倒是厉害,可是……”
有些话挂在嘴边,偏偏不知该如何出口。
夏成安忽然双手叉腰,挺着胸膛,对着陆征傲慢道:“就你这一加一的水平还想教我呢,把我教成傻子,你负责得起吗?”
陆征脸色一僵,一加一的水平……
这大概是他生平听到过最歹毒的评价,而且还是出自一个憨子之口。
肺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涌,传来阵阵刺痛,他猛然捂住胸口,一口老血直接喷洒出来。
“哎哟,老头你怎么吐血了!”
夏成安机灵的江辰坤,往自己前面一转,拿他当挡箭牌。
得亏那血飙的不远,没溅到陈坤身上。
但这一波操作,属实是震撼人心。
把皇帝拿来当挡箭牌?这能是正常人干出来的事?!
陈坤也黑着脸部不受控制的抽动。
亏他之前还抱着一丝夏成安装傻的想法,可如今看来,这就是个货真价实的憨子!
看陆征这样,再纠缠下去也不好收场。
陈坤给了个台阶:“看来老天是公平的,关一道门,开一扇窗,说不定这就是他独有的天赋。”
不错,这样理解就对了!
陈珏有些泄了气:“憨子,我还以为你变聪明了,没想到是空欢喜一场。”
“不过也好,有这么个天赋,以后谁再敢说你憨,你就跟他比算术!”
陈珏笑得憨里憨气,夏成安却实在不想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