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然是吧!”顾蓁蓁摇了摇头,“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
“可是,他们年纪毕竟还小,还是个孩子。”应弦开口辩解道。
“孩子?那被打的就不是孩子了吗?为什么要保护坏人而要牺牲好人呢?”顾蓁蓁笑了笑,“有些孩子是孩子,有些孩子是恶魔,既然公道给不了公平公正,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有让他们遭遇到跟被伤害的人一样的痛苦,这件事情才算完。”
“顾姑娘,你有些偏激了。”应弦叹了一口气,“学院对学子有自己的理论。”
“多疑这学院也没多大了不起。”顾蓁蓁鄙夷道,“思想不同步,说什么都是枉然。”
“我是认为一个小孩子坏不到哪里去。”应弦坚持道。
顾蓁蓁失笑,“那我问你应公子,你也是从小时候长大成人的,你小时候有没有撒过谎?有没有偷过东西?有没有杀过小动物?”
应弦愣怔片刻,想到自己小时候抓到的蛐蛐,跟人比试输了之后一气之下踩死了,想到了他不小心摔坏了祖父最爱的花瓶,而撒谎说是下人摔坏的,而害得下人被发卖,这些种种,他都已经淡忘了的事情。
“人性本恶,都是后天培养,若好好教导那他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会成为一个正直善良的人,而若是误入歧途,酿成大祸,那凭什么要给他机会,给他寄回来伤害这些善良的人吗?”顾蓁蓁一连串的说辞,让应弦遭受了很大的冲击。
他此刻只想要静一静。
“应公子,每个人环境的不同导致每个人性格迥异,我也不期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但我要说的是,道歉是要经受受害者同样的痛苦才算是道歉。”
应弦震惊的望着顾蓁蓁,他此刻才真正的意识到,面前的女人跟他所认识的女人是那么的不同,那么的耀眼。
虽然他有时候无法认同她的观念,但不得不说,她说的有些很有道理。
应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顾姑娘,我懂了。”
“那你就先走吧!时候不早了,就不留你了。”顾蓁蓁丝毫不犹豫的送客。
“等等。”应弦没动作,他很诚恳的开口,“上次药膳和我母亲来的事情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是我表妹偷偷放的,也是她告诉我母亲的,这件事情我说我会处理,但我刚听了你的话,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处理好了。”
顾蓁蓁哦了一声,随即呵了一声,“你是不是想说药膳对我没有什么伤害,你母亲来对我也没有什么伤害?所以让我大度,让我息事宁人吗?”不然应弦为何不自己解决,还把问题抛给她?
顾蓁蓁显然是误会他了。
应弦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怕处理的轻了顾蓁蓁会不满意,处理的重了让人非议,他也不是故意要为难顾蓁蓁的,可看她的表情明显误会了。
“你家里的破事能不能不要牵扯到我身上来?”顾蓁蓁冷冷的开口,“真的很麻烦,我只是跟你合作,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应弦难堪的垂着脑袋,“我知道了。”
顾蓁蓁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制酒坊的事情。”
“哦哦,已经建好了,正要跟你说呢!”应弦最近烦闷,很多事情都顾不上。
“明日,明日你派个人带我过去看看。”顾蓁蓁说完就起身,“我实在是累了,就不要打扰我休息了吧!”
应弦沉默的嗯了一声,让人领他出府了。
顾蓁蓁眯了眯眼眸,随即想到梨花村的房子应该也差不多建好了吧!
允川找到机会套二人的麻袋花了不少功夫,谁让这两个小子不是在学院就是有下人在身边太显眼,好不容易套了回来已经很晚了。
允川把他们扔到闲置的房子内,然后第二天一早,就照着方乐风的样子打了一顿,然后扔在大街上。
黄家,范家找了一晚上人没找到,找到时已经是在集市上,看到自家儿子这个样子,两家人都怒了。
这些顾蓁蓁自然不知道,因为她在睡觉呢!
大郎即便在家休息却也是书不离手的。
方乐风对此还很钦佩,有的人比他聪明还比他认学,想到自己连累了大郎,他心里就过意不去。
许是方乐风的目光太过于灼热,大郎把手边另一本书递了过去,“你要看吗?”
“可以吗?”方乐风有些受宠若惊,他离开学院的时候什么都没拿,全部的家当都在学院内,如今也不好回去拿,大郎给他书看他自然高兴。
两个人沉默着各看各的书。
郝青山和应弦二人对话了好久,也对顾蓁蓁的说辞有了全新的认识,郝青山扶着胡须,“不得不说,这位顾姑娘是有些学问的。”
应弦从没否认过,他沉默着,“恩师,学院的做法是正确的吗?”
“本就没有绝对正确的事情。”郝青山摇头,“但对现阶段来说,顾姑娘的想法的确偏激,还有些不切实际了。”
应弦刚要开口,门外朱夫子就急匆匆过来敲门。
“院长,黄家范家的都找上学院来,说昨日黄风和范希明二人彻夜未归,今早被发现在集市,脑袋上脸上有伤痕,胸口肋骨骨折了。”
这伤势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