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来的时候听外面有人议论说,顾家出了个人命案子。”大郎脚步匆忙的走过来,到他娘身前,立马把听到的消息告诉顾蓁蓁。
“听说是好几年前,顾家有个大夫叫周景方,现如今那副骸骨被发现在顾家后院一个废弃的水井里,死了好些年了,他弟弟,对!也是个大夫,叫什么周景然,他立马一直诉状就把顾家告到了县衙,现如今县衙那边可热闹了,好多人都去围观了。”大郎绘声绘色的讲着,要不是怕他娘担心,他也想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蓁蓁倒是平静得很,她现在考虑的是,周丰年会不会受了顾老爷的银子而可以偏袒?
这样的话周景然估计在清盂县待不下去了,但他既然出手了,肯定也是做足了完全的准备的。
“娘,你说会不会真的是顾家人打死的啊!”大郎很诚恳的发问。
顾蓁蓁摇头,“这事过了这么多年,我们外人怎么会知道呢!就看县衙那边怎么断案了。”
大郎看了看他娘,他娘好像是彻底的与顾家断了关系了,竟然丝毫没有偏袒的意思,还自称是外人。
“娘,你真的不在意顾家了吗?”大郎上前拉着他娘的胳膊。
顾蓁蓁诧异的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你这话问的有意思。”
“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总归是娘的亲人。”大郎一边觉得他娘做得对,一边又觉得这会不会让外人诟病说他娘不孝顺的。
“断绝了关系就是断绝了,都是个人的选择。”顾蓁蓁把他推到一旁坐下,“我们现在来整理一下这个事情。”
“整理?”大郎不解的看着她。
“首先这件事情是个命案,基本即便是家里的下人也不能随意打杀,更何况是请到府里的大夫。”若是签了死契的下人你倒是有权利。
“骸骨是被发现在顾家的水井里,生前也一直在顾家为府上治病,很少外出基本上一个月有二十七八日都在府上,那顾家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顾蓁蓁继续说道,“但也有一种可能栽赃嫁祸,如果真是顾家所为,那为什么会把骸骨放在水井里呢?一般人是不是都会想法子处理干净?这么多年却一直不管不顾任由骸骨在井底,明显让人瞧出破绽来?还有骸骨如何确定就是周景方呢!有没有检验过?”
顾蓁蓁一连串的问话让大郎愣了一会,这才逐渐的开始步入正轨。
母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梳理清楚。
最后,大郎摇了摇头,“娘,我总觉得事情还是有点不对劲,但我说不上来。”
“是有点刻意了吧!”顾蓁蓁敲了敲他的小脑袋,“你没觉得一切太顺理成章了,反而让人瞧着不对劲吗?”
大郎恍然大悟,“对哦!的确是如此,一下子骸骨找到了,人证物证也都在,顾家的罪责就一下子板上钉钉了。”
“大郎啊!看人看物不能只看表面,要透过表象看本质,你做的不错。”顾蓁蓁夸赞道,“但有一点却也是对的,无论事情的经过刻意不刻意,还是经过如何发生,结果是好的那便是好的。”
“娘,你说的我还有点不太懂了。”大郎不懂结果是好的是什么意思,还有经过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吗?
“以后就慢慢懂了,现在就抛开这件事情,该去吃饭了。”顾蓁蓁没再多说,说了太多反而越糊涂,倒不如说一半留一半,让他自己思考。
二郎今日明显高兴了很多,他夸张的比划着,“娘,小七好聪明啊!夫子问的问题他都能答上来。”
“是吗?那你要好好跟他学习,不然就要被他比下去了哦!”顾蓁蓁笑着给他夹了一筷子的菜。
二郎也没心没肺的重重点头,“我会的娘,但是他习武比不过我。”说着还望自己的胸口拍了几下,拍完还跑到顾蓁蓁面前,“娘,你拍拍!”
大郎看他上串下跳的,很想说让他好好吃饭,别乱走。
顾蓁蓁还真拍了拍,“哎呀!要是这胸口练的再厉害点都是肌肉的话,那就更厉害了!”
二郎一听立马就保证道,“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练的!”
“好!习武要好好吃饭,好好喝牛奶,这样才会事半功倍。”顾蓁蓁说着道,“以后除了早上之外晚上也喝一杯牛奶,给小七也带一杯。”晚上喝牛奶也能起到助眠的效果。
二郎立马开心的点头,“谢谢娘。”
然后就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吃饭,吃完刚要跑,就被顾蓁蓁叫住了。
“饭后不能剧烈运动,过一会再去允川那。”顾蓁蓁叮嘱道。
二郎听他娘的话,他回头看了他娘好几眼,那眼中似乎流露着什么。
二郎委委屈屈哭哭唧唧,出来之后躲个地方就偷偷抹眼泪,呜呜呜~他都要坚持不住了,怎么办啊!好想跟娘一块睡!要是没有弟弟妹妹们该多好啊!
小七见二郎好久没回来,他都吃完饭好久了,久到都该去习武了,也没见着二郎,这才过来找,就看见二郎蹲在那里扭扭捏捏。
“二公子。”小七咦了一声。
二郎立马把他拽过来,红着桃花眼警告道,“你,你别乱说哦!”
“你怎么了?你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