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了?” 孟阙觉得,他好像是真的有点喝醉了,要不然,怎么会幻听啊? 他今天出此下策,也是因为将近半个月都没见着她的面了,他发出去的消息也很难等到回音,当然了,俞纯几乎都回了,只是他俩仿佛有时间差似的。 他找她的时候她忙,她回的时候他不是在开会就是睡了。 很难凑到一块好好聊会。 更别提见面有效沟通和约会了。 哦,他都没将人哄好,哪来的约会? 俞纯刚想回个“嗯”,这人却忽然抬手捂着她的唇,“我以前叫你伤心过太多回了,你还是别心软放过我……” 从前不开窍时,她就是他当做宝贝护着的妹妹,现在开窍了,他甚至觉得她多刁难刁难他才好,这样他心里也会好受些。 俞纯拨开他的手,觉得这人是有什么毛病不成? “哦,所以我们回到‘异父异母的兄妹’、‘她只是妹妹’那个进度条?” “……” 看着男人一瞬抽搐的额角,俞纯想,她是会戳孟阙心窝子的,但也不能怪她,主要这人前面太多打脸的说辞了。 她想不记得也难啊。 孟阙本来想的是,他将追求期拉长,给足她浪漫、惊喜和安全感,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这里只有“即刻通关”和“ 清零重启”两个选项啊! 他张了张嘴,问了句,“我现在改选过关的话,来得及吗?” 俞纯扬眉,“当然。” 好感度加啊,快点! 【有昵称的C:谢谢你,别让我嗑cp的嘴脸变得扭曲!】 【呼啸而过的X:没事,我都自动忽略她这趴的,鱼崽就是口是心非的典范!】 俞纯:…… 红脸白脸都给这俩唱完了,她还能说点什么? “当我男朋友,你以后慢慢还债,直到我俩都满意为止。” 俞纯反攻了回去,直接坐在孟阙怀里,双手按着他的脖颈,往下一压,两双唇便近在咫尺。 孟阙喉结动了动,忽然哑声问,“那我现在可以亲你了吗?” 俞纯一顿,鼓了下双颊,“这事还要问的吗!” 就他这德行,到底能不能行啊!还得靠她自己! 想着,俞纯便要凑上去,但孟阙更快,直接仰头,唇紧接着贴上,辗转缠绵。 交换呼吸,也交换两颗同频的心。 他确定他爱她,很爱,如果可以,他觉得这“债”一辈子都还不完。 车内温度继续攀升,俞纯想,她不是很希望第一回就玩这么野,便及时按住了男人的肩膀,用了点力,示意他松开她。 孟阙喘气如牛,狼狈地别过的脸,下颌紧绷如拉直的 弦,喉结飞快地动着,吞咽着,也克制着。 俞纯没想到听他喘气都能脸红心跳,忙伸手捂着耳朵,将脸埋进他肩窝。 缓过来的孟阙,不禁懊恼,真是喝了点酒,差点没把持住。 不过他看了眼怀里的人,眼里温情带笑,他伸手轻轻捏了捏俞纯的后脖颈,声音哑得厉害,“重新认识下,小鱼公主,我是你的男朋友孟阙。去他的兄妹,我打脸了,我以后第一且唯一想当的就是你老公。” 话音落,他在俞纯的额头上亲了口,“章盖下了,都不能反悔了。” 俞纯:“……”傻眼了,还能这么反客为主的?孟阙忽然就打通会谈恋爱的任督二脉了? 莫不是找了高人请教过吧? “你,要不我先下车,你自己,额,嗯,处理下?”俞纯坐着不太舒服,觉得硌得慌,但又不敢动,便有些尴尬地别过脸,低声询问了句。 “不用,还能忍。”孟阙低低笑了一声,这一声有些性感过头了,俞纯揉捏了下耳朵,随即却被他掐着腰限制住了行动。 她一惊,猫猫惊恐眼地瞪着他,“你,你干嘛?不是说能忍吗!” 孟阙闻言,一愣,然后旖旎的心思淡了些,笑得胸腔振动,直不起腰。 “这个事姑且还能忍,毕竟来日方 长……不过,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对吧?我要个名分才能安心。” 很好,熟悉的“名分”一词,俞纯明白了,这“高人”不是靳楚才怪了。 暗暗给靳楚记了一过,俞纯面上笑靥如花地回着孟阙,“对啊,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她摸着男人不安分滚动,平白在那晃动惹她馋的喉结,语气傲娇,“从心到身,都是。” 明明是被追求被表白被要名分的那个,却反客为主地宣誓起了主权。 孟阙一瞬间有种,自己好像才是被猫惦记着那盘子鱼,捣腾了许久吧,就是自己蹦跶着跳到猫嘴边的操作…… 奇怪,但又说不出得美妙。 当下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他所爱也在爱着他更值得喜悦的了。 “这是我求之不得的啊。” 将俞纯重新抱紧,孟阙亲了亲她的耳朵,“我的小姑娘啊,是长大了,乍一看很能唬人,但这耳朵怎么红得这么厉害,嗯?” 俞纯原先光是听他喘气的声,这耳朵就烫得厉害,谁想这人还这般坏心思地要捉弄她? 耳朵被热气熏染,立刻就烧了起来。 她拼命地往后躲,而她越是这般,孟阙便笑得越是开怀。 就好像,不论怎么变,他们都是这世上最亲密最了解彼此的两个人 一样。 “怎么办,我好想和你结婚。” 明知道现在光是看着就想亲,抱着就更想进一步,但孟阙和自虐似的,就是不肯撒手放开她。 将脸埋在她脖颈处,男人长长地叹了一声,像是在对着蛋糕许愿的寿星似的,絮叨着他的小心思。 “想名正言顺地牵着你去任何同学、同事、好友的聚会,想每天上班前亲吻,回到家了拥抱……就想一辈子和你这样,死也不分开才好。” 再亲密的拥吻、缠绵,都不及此时他低声细语,如同自言自语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