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媛嘴巴张得大大的,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愣在原地。
蔚霞害羞地转过头,不敢看她们。
晴媛这才反应过来,忙用双手捂住脸,过了一会儿,又眯起眼睛从指缝里面往外瞧,见他们还在亲,羞得重新并拢十指不敢再看。
她也转过身去,挨着蔚霞的肩膀小声地说:“他们怎么亲那么久啊,真不把我们当外人!”
蔚霞比她看得透,知道他们都不容易,一个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另外一个这几天忙着寻人急得七窍生烟。
“我们出去吧!”
蔚霞也用手捂住眼睛,和晴媛一起蹑手蹑脚地走出营帐,“那个,你们慢慢聊,我们就先回去了啊!”
池影睁开眼睛,歪过头想回她的话,却被金承逸拨了回去,他完全不在意其他人,只是沉浸在两人重逢的喜悦和甜蜜里。
晴媛还不能理解这样炙热的感情,她张了张嘴想吐槽一两句,却被蔚霞拉住快速走开。
池影把头低下来,难为情地抵在金承逸胸口,
“逸逸……”
金承逸弯下腰把她打横抱起。营帐的帘子唰地一声落下,严严实实地贴在门框上,遮住了她们的视线,也把喧嚣隔在了外面。
蔚霞和晴媛回头看了看他们。晴媛问:“他们这样难舍难分,那灵鹿仙官该怎么办啊?”
蔚霞摇了摇头,“还能怎么办?凉拌!”
金承逸把池影抱到床上,自己却没有上去,而是坐在下面的踏板上。他一双大手向上攀住她,把头枕到了她的大腿上。
他太累了!自从知道她出事了以后,他的心就像弦一样紧绷着,吃不好睡不安,生怕她会遭遇不测,
他内疚、自责,一面埋怨自己一面强打起精神到处找她。
“影影,是我不好!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池影看着他因染血而暗深的衣袍,心里酸酸的。
本来很委屈,想着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抱怨他几句,可是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她什么话也没有了,
眼泪止不住,一直流一直流。
金承逸听到哭声,坐起来将她搂在怀里,“影影,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你一哭我的心都跟着乱了!比打我骂我还让我难受!”
池影扁起嘴,“我什么时候打你,骂你了?”
金承逸哄着,“瞧我!一着急口不择言了。我的影影那么爱我,怎么会舍得打我骂我呢?你再心疼心疼我,别哭了,好吗?”
池影从他怀里坐起来,指着他的血衣,“逸逸,我心疼的!”
他却不以为然,“没事了!你没事,我就没事了!”
池影站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面取出纱布和药膏给他上药,
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剪开黏着血污的衣服,
露出了结实的麦色肌肤,
胸膛和背部数条血迹斑驳的伤痕,刺痛着她的眼睛,
“疼吗?”
“不疼。”
“骗我!”
“没有。”
冰凉的指尖在紧绷的肌肉上游走,
金承逸的目光拉丝,寸步不离地盯着她看,恨不得长在她身上。
池影弯下腰帮他缠好绷带,
“逸逸,对不起!温正和叶同,他们……”
金承逸敛了敛神思,脸色沉重,
“是我考虑不周!我应该多派点人手护送你回去的。”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是我害了他们!”
“影影,不是你的错!魔族的人处心积虑,他们定是早有预谋。别难过了,也不要太自责。我已命人将他们的遗体送回丰栖谷厚葬,也给他们的家人发了加倍的抚恤金。他们都是羽族的好男儿!不负我少羽军忠勇之名!”
提到少羽军,池影想起了伤亡的战士们。当她还是男身的时候,曾和他们一起训练,一起上阵杀敌,一起出生入死。
“逸逸,我能和你一起回丰栖谷吗?我虽然不善于医术,可是我也想去医馆帮忙,尽一份力,慰问伤员,我还想亲自去祭拜那些牺牲了的弟兄们。”
金承逸愣住,泪目道:“影影,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点了点头,又问:“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我求之不得!”
他抱住她,“我以为,你要跟你师父回锁灵岛了。你不知道,我一直很怕。”
“怕什么?”
“怕失去你!怕不能再见到你!怕不能像现在一样抱着你!”
她坐到他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不会的!不会那样的!”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凤眸中溢出星星点点的碎芒,
池影不等他开口,俯下身,循着他柔软有力的唇形,主动深吻下去。
稍晚些时候,
月芮安和贺莘率领着大部队回到了清南河畔,
众人聚在营帐里。
临滋城现在由仙族派兵驻守,一切事宜均要回上清向焱清帝尊禀明后才能再做安排。
他们作为各族主帅,自然都是要一起述职的。
大伙儿商议完,拜别,准备各自回去。
池影拉了拉月芮安的衣袖,“师父